包子亂七八糟驚呼著,突然神奇的一穿一拐,不知怎的便突破了那劍網,隨即不管那劍勢鋒利,往人家胸前一撲。
“啊!”
雙胞胎一聲尖叫,油條兒也嚇怔住了,主子這是怎麼了?往人家劍上衝?人家隻要回劍一橫,主子的大好頭顱就要骨碌碌滾落塵埃了。
“人家”卻突然比油條兒還要驚訝的怔住了。
漫天漫地的劍光突然一收,凝在了半空中不知道動彈,那一泓秋水難得的於指間顫抖,那少年呆怔的俯首下看,全然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尷尬事兒。
那孩子……那孩子……
居然趴到自己胸前,大腦袋死死埋在自己心口間!
目光緩緩下移,和那個一臉無辜趴上來的孩子抬起來的大眼睛對上,那孩子烏溜溜的眼睛一轉,突然對他咧嘴一笑。
少年心中一顫,立即抬劍要砍。
可惜已經遲了。
早已憑著那一趴,確認了心中懷疑的包子,突然伸手,惡毒的將少年一抱,大力將他胸前一擠!
“那個,36D哦,姐姐你發育真好。”包子埋首雪色山峰之中,樂滋滋的打量被自己擠出來的優秀成果,得意洋洋不住磨蹭,陶醉地以自己的小臉精準的丈量對方SIZE,“你幾歲?我臭娘都不及你,天生波霸嗬嗬嗬。”
黑衣人齊齊石化,油條兒露出五雷轟頂的表情,雙胞胎萬分同情的看著那個倒黴的被自己主子“擠奶”的少年……這位姐姐好可憐,青春少女耶,遇上咱們這個什麼都幹得出來的主子,倒了八輩子黴了。
眾目睽睽下那少年怔在當地,她小小年紀女扮男裝,帶著這一批兄弟姐妹占山為王,辛苦掙紮生存,雖然年紀最小,但靠著勇悍堅強心誌出眾,在眾人中極有威信,如今不想這一票居然遇上個小流氓,玩出這麼陰損的一招,一時猝不及防,竟不知如何應對。
青春期正當發育,這一擠好生疼痛,連帶得手臂酸麻,少女持劍手臂不住顫抖,露在麵巾外的明亮大眼漸漸聚集起閃爍的淚光,卻倔強的不肯掉下。
一片靜默,這個尷尬時刻,少女的屬下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靜寂中少女忽然一甩頭,一咬下唇,再次揚劍。
你辱我,我殺你!
包子立刻鬆手跳開去,跳出的時候手中不知怎的扯出一長截白布條,在爪子裏騷包的揮舞。
一邊笑嘻嘻道:“哇塞,彈性超好喲。”
那少女揮劍要追,突然發覺不對,再一看自己麵罩早已被抓落,胸前不知何時已經被割開衣服,而那白白的一長條正是自己的裹胸布。
腦子裏轟然一炸,也顧不得去追殺人了,趕緊伸手掩胸向後退,她確實發育良好,裹胸布被這缺德的小流氓一拉,胸前一雙飽滿的鴿子立時跳了出來,洶湧得擋也擋不住。
輕哼一聲,腳步一錯退後三步,少女手一伸,一把拽過身後一個黑衣人的披風,手一抖,披風飛卷而起,再悠悠罩落她全身。
包子嬉笑著對她扮了個鬼臉,繼續舉著白布跳倫巴。
少女卻沒有繼續追過去,隻是攏緊衣襟立於原地,深深長吸一口氣,再次仔細看了看包子,眼神突然慢慢沉靜下來,沉靜中生出悍然之氣。
樂滋滋抓著白布跳倫巴的包子停住腳步,看著那個一瞬間已經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的少女,大眼睛賊亮賊亮。
真了不起啊,被自己接二連三的辱了,還能瞬間按捺下羞窘怒火,這麼快恢複平靜。
而且,這麼漂亮的說……
人美又有腦袋,好苗子啊……
就是怎麼突然覺得,那神情和那臉,有點麵熟?
風掠無聲,半晌,才聽見少女聲音清冷,如剛玉相互交擊,響在閔郡的青翠欲流的碧色裏,聽起來越發琳琅。
“你是誰?”
包子眯眼偏頭看她,笑眯眯道,“姐姐你是誰?這麼好的身材,做山大王不覺得可惜嗎?”
沒有笑意的笑了笑,那少女一雙生得極好的眉,微微往上揚了揚,帶著不甘泥塵的淩雲之氣,傲然反問,“你怎麼知道做山大王不好?”
“我當然知道,”包子將白布條慢條斯理在自己爪子上繞,“姐姐,你們本來不是做山大王這營生的,何必委屈自己?瞧你們那一臉悲摧樣,搶劫的人臉色晦氣得像是被搶劫的,也不念‘此山是我開’,也不肯劫色放人,還習慣性的擺陣法——嘖嘖,隻有成氣候的武林門派才能有自創的陣法,你們不是不打自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