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1)

待茶茶拖著幾個大夫回到別院,看見的就是公主赤著腳跌倒在地上,魂魄都找不齊的樣子,茶茶連忙扶公主起來,輪流讓大夫診治,診脈的時候,大夫是心驚肉跳,茶茶更是心驚肉跳,大夫驚的是,從前在軍裏他隻給男子診過脈,頭一次給女子診脈不說,這女子她還挺漂亮,這個挺漂亮的女子還是長玓的公主,這位長玓的公主她此時此刻怔怔的盯著大夫的臉看,看的眼前這位一把白胡子的老大夫顫顫巍巍連脈都診不出,更別提後麵的幾位了,這脈診了一個時辰,愣是什麼都診不出來,紛紛向茶茶投去求救的目光,茶茶卻還處在剛剛進屋時看見昱玖那副狼狽相的震驚中,將軍到底和公主說了些什麼,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就成了這樣,茶茶沉思著,大夫們低頭沉思著,坐在榻上的昱玖更是不知道沉思著什麼,許久昱玖的一聲輕咳打破了屋子的寂靜,茶茶連忙回過神來,服飾昱玖躺下,又回頭看看一旁戰戰兢兢的大夫們,問道

“公主情況如何?”

已經給昱玖診過一次脈的大夫連忙上前答道

“額,這照理說公主就是普通的風寒症狀,至於這方子就是對症的藥,為什麼會吐老夫也不知道,不如減少用量觀察幾日再為公主診治,老夫就先告退了。”

說完連忙挎上藥箱,一溜煙跑了,剩下幾個更是問三不知,跑的卻一個比一個快,茶茶沒有辦法隻得把之前的藥又煎了一副給公主喂下,茶茶雖然奇怪今天的事,卻也不敢再多問什麼,見昱玖這回並不吐藥出來,才略放心些,掌了燈,就讓昱玖早早睡下了。

這邊的事雖完了,可軍中的氣氛仍然壓抑,今日途遠從昱玖處回去後,又和幾位將領商討布陣一事,快子時才算商討出來個結果,田將軍,路恒,途遠三人已是精疲力盡,連回營帳的力氣都沒有,索性就縮在凳子上熬一宿,路恒突然開口問道,今日公主的情況,途遠隻說病情並不嚴重,對今日和昱玖的談話隻字未提,路恒鬆下一口氣,很快睡著,田將軍那邊更是鼾聲震天,途遠反而睡不著了,他本是這裏邊最累的那一個,勞心勞力,可偏偏一躺下就沒有了困意,途遠想到今日別院中那雙看著他怔怔落淚的眼睛,心中一悸,看到那雙眼睛,他不是不心疼的,她是公主,背負著多少百姓士兵的希望,他何嚐想讓她一個女子背負這麼多,若是贏了,沒人記得她受的委屈,若是輸了,她便是國家的罪人,今日的一番話若不是迫不得已,又怎麼會對一個毫無辦法的女子說出,沒有辦法啊,他是將軍,他要穩定軍心,今日匆匆逃走,他是怕再待下去他會心軟,會不顧什麼百姓士兵,自作主張把她送回去,她還記得他,他本以為她早就忘記了。

途遠走出營帳,抬頭看著晴朗的夜空,關外的氣候仍舊幹冷,途遠仿佛感覺不到冷,又或者寒冷的空氣被他眼中炙熱的思念燙化,身姿挺拔的將軍獨自一人望著別院方向,喃喃低語,語氣是讓人為之瘋魔的要命的溫柔

“原來,你叫昱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