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悠閑的過著,轉眼地裏都插上了莊稼,農活忙時,李瘸子告了假回金沙村務農,來幫忙的鄉親也回了家,忙起各家的農活,二郎家房子,還得四五天才能利落收工。
劉怡的肚子漸漸大了,走幾步身邊都跟著人。
徐母提著籃子,走進屋裏就看著劉怡教著囡囡做針線,桌上擺著幾件孩子的衣物,連忙走了上去,拿過劉怡手中的針線,“囡囡不差這幾個月,你肚子愈發大了,別把精力往這折騰,回頭我跟囡囡他娘說說。”
“娘,我這不沒啥事,針線活不累人,再說囡囡不鬧人,大哥親事咋樣了?”劉怡扶著腰起了身,搭著話,聽二郎說起,徐大郎領著曾家姑娘回了下河村,去了趟老曾家,現在不知事情如何了?
徐壽這兩日,死活不樂意回去,多半是被周氏鬧得厭煩了,小孩子最是敏感,誰對他好他就跟誰親,誰對他不好他自然也就不願意跟著那人,周氏要真心為這幾個孩子著想,哪能這樣鬧得跟孩子離了心,別說懂事的徐福,就連最小的徐壽,都想躲著周氏。
周氏眼瞧著是個能幹的,做事卻這般不著調!
“老曾家答應了,就等挑個好日子,把姑娘娶進門。”說到徐大郎的親事,徐母算是鬆了口氣,周氏整日來家裏鬧騰,折騰得她頭都大了,這會跟老曾家定下親事,可算是輕鬆了,當年那事徐家可賠了周家不少銀子,周氏再上門鬧,可別怪徐家不留情麵。
徐母算的精明,曾家姑娘一進門,周家那邊就得敲打,這段時日她可聽說了,徐家這邊沒搭理周氏,周氏想著法子尋上三丫家,不知道跟李富寶說了啥,李二叔這幾天臉色很難看,怕是周氏又折騰了什麼。
“找人看日子了嗎?”農村對這很講究,雖說一個再娶,一個再嫁,用不著太濃重,徐家算是給足曾家麵子,納采啥的一樣不落,辦得體體麵麵。
“看了,下月初五。”徐母點點頭。
徐母和劉怡說了會話,見劉怡身子沒啥事,也就放下心,閑扯了一會,起身離開徐壽不樂意回,家裏是忙,徐母所幸讓他再呆一段時間,囑咐徐壽別鬧,聽劉怡他們的話。
風花雪月,風-流才子。做學問久了,心中多少有些歪-膩,自古才子皆風-流,不然哪有那麼多的花魁名-妓以死搏命,這不,張金強與鎮上幾個公子才子在鎮上最豪華的酒樓消遣,張金強看似飽讀詩書,一本正經,實則心中沒少花-花腸子,縣試過了,與鎮上縣太爺府上的公子勾-搭上。
“近來鎮上有沒有什麼新鮮的地方,觀月樓裏麵的姑娘都玩-膩了,沒什麼新鮮花樣?”蔣德福看著對麵幾人,神情有些萎靡,蔣德福是澧縣一霸,跟何三有的比一,仗著官老爺的身份,沒少作孽。
“前些時日,何三不是送了一個女人給你,怎麼玩-膩了?”張浪朝蔣德福努努嘴,表情猥-瑣比劃了幾個下-流的動作,餘下幾人皆是一副你知我知大家都知的促-狹神情。
蔣德福吧唧兩下嘴巴,不屑鄙夷說道:“不是啥玩意,何三府上的小妾,聽說不安分在外麵勾-搭漢子,被何三給逮個正著,那幾日無聊,就跟何三開口要了,是下河村一個寡婦,樣貌還不錯,不過玩久了……就那樣,對了,那寡婦是以前鎮上賣燒餅那個……”
話落,對張浪詭笑兩聲。
張浪對那女人覬-覦已久,後來被何三下手得了去,張浪為此差點跟何三鬧翻了,後來還是蔣德福從中牽線,才避免兩人鬧得太僵。
“趙寡婦……”張浪舔著嘴角,表情賤-賤望著蔣德福,“竟然玩-膩了,給我玩幾天,讓我也嚐個鮮。”
“嘖嘖……張浪你就不怕你家母老虎把你活撕了!”張金強譏諷瞅著張浪,按說張金強這身份,跟蔣德福幾人混不到一塊,偏偏張金強是幾人中學問做得最好的,一次悄然下,幾人結識了。表麵看似光鮮亮麗,實則沒少一起鬼-混,張金強瞧著老實本分,心底裏花-花心思最多,折騰人最狠,蔣德福幾人對張金強很是‘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