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晴邁出左腿道:“太子妃說女子優先,你身為男人要謙讓你懂不懂!”
裴六冷冷一哼:“什麼女子,爬人家屋頂看現場春宮,你說你是女人?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飾晴叉著腰道:“你是暗探我也是暗探,憑什麼你能看我就不能看,你這是歧視!”
“哇,我可不敢!”裴六長大了嘴巴道:“不過你不是正常女人,所以不算歧視。”
飾晴吸溜一聲揚起手剛要落到裴六身上,裴一急匆匆走過來:“你們倆鬧什麼呢!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還等著你們進去呢!”
裴六做了個鬼臉身子像是泥鰍一樣滑溜一下就竄了進去,飾晴氣不打一處來:“他是不是有病,非要跟我作對?”
裴一安慰道:“他可能練輕功練傻了,你別介意,快進去吧!”
聽到這個解釋飾晴的神色稍微好了一點,放下手掌走了進去:“看在他腦子有病的份上,這次就放過他了!”
鉚足了勁衝到書房門口的裴六一不小心腳下一滑,站在門口的鳳慕漣看著他笑眯眯道:“裴六,還沒過年,不用行這麼大的禮。”
裴六尷尬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土:“失禮了,太子妃見諒。”
真丟臉……
裴弘煥站在書桌前歎了口氣道:“裴六,你什麼時候這麼不穩重了。”
從前裴六是十分穩重的,像是一個獨來獨往的夜行俠,後來接觸了飾晴以後也不知道是打開了哪個開關,連好好的走路都能平地摔一跤。
飾晴恰好這個時候也趕了過來,裴六立刻竄了進去道:“那是因為後麵有人咬我。”
鳳慕漣往門口一看,剛好看到了神色複雜的飾晴,憋著笑問道:“你們又怎麼了?”
飾晴攤開手,一臉無辜:“不知道,可能他疑心病重,總覺得背後有人。”
鳳慕漣挑眉讓她走進來,進去以後兩個人好歹是收斂了一點,沒有在外麵那般劍拔弩張,恨不能咬死對方一樣,飾晴甩了甩頭發表示自己的不願意跟一個腦子不好使的人計較。
手指敲在桌麵上,裴弘煥沉聲問道:“裴六,讓你跟蹤賑災銀兩運回來的路線,你跟蹤的怎麼樣了?”
說到正事的時候裴六終於正色道:“我們從渝水縣一路明察暗訪跟蹤過來,發現錢到了離京城不遠的一個山上就憑空消失了所有的蹤跡。”
裴弘煥摩挲著下巴:“憑空消失?”
“飾晴,你查的怎麼樣呢?”鳳慕漣看向飾晴。
飾晴說:“奴婢去查了四王爺,發現四王爺有不少隱蔽的宅子,宅子都不在他名下,但是都是隸屬他的資產。有一個隱蔽的園子裏還有一個地道,不過那個宅子守備森嚴尋常人根本接近不了。”
“且在園子不遠處有路過的村民說那裏園子旁邊有處山穀,那裏經常有陰兵借道,每晚都會聽見陰兵操練的聲音,所以附近村民也不會去那裏。”
鳳慕漣搖著頭道:“做的這麼隱蔽,怕是在掩飾什麼,裴六發現的山,和飾晴發現的山會不會是同一座山呢?”
裴六和飾晴對視一眼,裴六撇了撇嘴說:“是。”
是一座山?鳳慕漣立刻驚呼一聲:“那陰兵借道……不會是他借這個名頭在暗中操練兵馬吧!”
裴弘煥手握成拳頭,聲音冷冽如冰:“如果是這樣,那四皇叔恐怕是有意謀反,所以才會鋌而走險去撈銀子,在自己的宅院秘密練兵。”
皺著眉想了想,鳳慕漣猶疑著說道:“四皇叔,有這樣的膽識和氣魄嗎?”
“不知道,”裴弘煥搖搖頭:“但是種種跡象都表明這件事情肯定不簡單。”
點了點頭,鳳慕漣深呼一口氣道:“那就要早做準備,不管他目的為何,多加防範總是沒錯的。”
裴弘煥微微頷首,離開書桌道:“還有三天的時間,我先去部署一下。”
……
而另一邊裴奉章也接到了消息。
“你是說我四皇叔真的在練兵?”
說起這個的時候他的語氣中還帶著幾分難以置信和好笑的意思,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
林書點頭應道:“從查到的消息來看,四王爺的確是一直都在秘密練兵,殿下,要去把這件事情告訴陛下嗎?”
裴奉章笑了擺擺手說:“不必,雖然一向沉迷酒色的四皇叔還知道怎麼秘密練兵這件事情的確讓我驚訝,但是這件事情對我們來說也不是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