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B市入住的酒店,蘇暮晚的神情一直顯得比較憂慮。
因為這次的問題有些為難。
邁騰的總部,就在B市。
而在總部的,多為溫家舊部。
且溫文修讓她來處理的,是貪汙事件。
“你打算怎麼處理?”顧炎初看一眼蘇暮晚,這樣問道。
“我還能怎麼處理,該如何處理就如何處理。”蘇暮晚這樣說道。
“若是事情有這麼簡單,你舅舅還用得著派你親自過來?”顧炎初不以為意的一笑,暴露了他的商人本質,“這件事情看起來簡單,其實裏麵學問大著呢,要不然你那位神通廣大的舅舅也不至於犯起了難,隻能把這個皮球踢給你,交給你來處理。”
“我知道。”蘇暮晚笑了笑,“所以舅舅的意思其實我已經領會到了,他應該是想讓我隨心所欲吧,反正不論怎麼處理都會有不盡人意的地方。”
不論開罪哪一方,溫文修都不願意見到這種局麵。
於是,幹脆讓她來。
“我倒是小瞧了你。”顧炎初出聲讚揚道,“看來在C市的事情沒有對你造成太大的負責情緒,那我就放心了。”
一開始,他很擔心,因為從蘇暮晚的成長經曆看來,她的生活圈子其實非常單純無害。
社會上險象環生的這些,她都不曾經曆過。
若說最痛苦的,應該就是18歲那天,被繼母親手給推了出去吧。
原本是想將她送給一個和她父親差不多大的老頭子,卻被她誤打誤撞的進了他的房間。
自那之後,他們之間應該就有了解也解不開的緣份了吧。
這些,他沒有聲張,隻是自己在暗中調查。
查到這裏,想到程一玲的罪行,隻覺得氣憤不已。
當初還那麼年輕的蘇暮晚,受到這樣的重挫,可想而知有多傷心絕望。
“那個趙誌為好像挺怕你。”蘇暮晚冷不丁看向了他,“你對他做了什麼?”
她的眼神,熾熱的投射在他的臉龐之上。
顧炎初不著痕跡的移開了視線,不想帶汙她,隻淡淡的說道:“給了他一點小小的懲罰,誰讓他不長眼睛。”
居然連他的女人都想要染指。
確實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什麼樣的懲罰?”蘇暮晚是個好奇寶寶,很想知道顧炎初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讓趙成為怕成那樣,她明顯的看到趙成為的雙腿在發抖,額頭上也是冷汗直流,眼裏的情緒很複雜,驚恐之中又夾雜著一絲憤怒,憤怒之中更多的還是無可奈何以及委屈。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顧炎初笑了笑,“我嘛,總要有點自己的小秘密。”
蘇暮晚不滿的嘟起了嘴,隻不過見他這樣,知道他是不打算說了。
雖然無比好奇,但也隻能強壓住旺盛的好奇心。
抵達這裏用過晚餐之後,二人又麵臨著一個如何睡覺的問題。
這次接待的邁騰總部的人員知道顧炎初與蘇暮晚二人是夫妻,居然特意準備的是夫妻房,也就是俗稱的輕趣房。
進來之後,蘇暮晚看著皮鞭以及蠟燭還有各式各樣甚至她叫不上名字的小玩意,嘖嘖稱奇。
“他們……應該是訂錯了房間吧。”
蘇暮晚雙手捂著臉,實在是有些難為情。
特別是現在顧炎初還失著憶呢,萬一以為這房間她默許訂下來的,那她就真的尷尬了……
“那我們?”顧炎初挑了挑眉,慢慢的靠近她,“不如將錯就錯?”
他的聲音,帶著低低的呢喃,回旋在她的耳側。
這種剛剛好的距離,卻是帶著讓人窒息的曖昧。
“炎初。”蘇暮晚轉過身來,認真的看著他,“我知道,現在的你,對我也許很陌生,所以我也知道若是強行讓你和我做些什麼,你會很為難,但我不會放棄,我會一直等,等到你恢複記憶,終於記起我這個人為止。”
她似是下定了決心,才將這些話給說出來。
同時也是在暗示著顧炎初一個意思,那就是他若是沒有想起她是他的妻子,他們之間如果就開始那樣那樣,她總覺得過不去心裏那道坎。
這個想法,倒是與他的不謀而合。
隻是為什麼這些話從她的嘴裏說出來,他心裏卻不是個滋味呢?
與她保持好一定的距離,這不正是他所期盼的嗎?
難道是因為昨晚,擁著她入眠的那種美好感覺太讓他沉醉,所以他才會如此的難以忘懷?
隻不過是這種親密的接觸,居然就會讓自己上了癮不成?
他發現,自己很喜歡跟在她身邊的這種感覺,一回頭,就能看見她,空氣裏,飄散著屬於她身上獨有淡淡體香,這種生活,是他之前所從來不曾擁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