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現在又是一個人了。”
隱隱約約,聽到身後有人在這樣說。
蘇暮晚下意識的想起,樂芊芊之前出手助她脫困用的手段。
那群人吃了苦頭,想必是心有不甘又想來報複了。
現在跑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蘇暮晚站定身形,盡量讓自己露出鎮定自若的笑容,不急不緩的轉身。
果然,身後是賀姐與她的同夥們。
“看來剛才癢得還不夠?”蘇暮晚輕輕柔柔的開口,清澈無辜的眼神,直直的盯著領頭的賀姐。
聽到她這樣一說,賀姐明顯一愣:“你也會……”
“不然你覺得為什麼我會跟這個小姑娘在一起呢。”蘇暮晚笑顏如花,壓下心內的彷恐。
賀姐一行人自然是被唬住了,看著蘇暮晚,臉色都變了。
同時又都紛紛看向賀姐,不清楚她怎麼就挑上了這麼一個人。
還以為天上掉下個香悖悖呢,結果根本就是個馬蜂窩。
且這還是第二次來捅馬蜂窩。
這簡直就是太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賀姐是最直白承受過樂芊芊天生神力的人,再想到之後那渾身奇癢難耐,頓時底氣全無。
“這位姑娘,我們隻不過是看你一人在這兒出現,過來和你打聲招呼。”賀姐樂嗬嗬的笑著,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和藹可親又憨厚,“我們就不在這兒打擾你了,我們先走了。”
說完,賀姐轉身,帶上一堆同夥,飛也似的消失在蘇暮晚的眼皮子底下。
看著這一情形,蘇暮晚也長長的舒了口氣。
如果這個賀姐繼續再與她糾纏下去,她也隻怕是快沒了底氣。
但在這種地方,將當地的這種地頭蛇的一幫人給得罪了,她也確實不好再在這兒長久的住下去了。
匆匆收拾好行李,蘇暮晚又踏上了漫無目的行程。
心境不得說糾結複雜。
腦海裏沒有一刻不在想,小澤應該出院了,他的身體應該恢複得非常好吧,她臨走前找醫生去確認過,說小澤的情況非常好。
即便如此,每每想到那張粉嫩的小臉蛋,她的心裏就會變得無比痛苦。
自己的親生兒子在她跟前待了這麼長時間,她卻絲毫也沒有認出來,這一切,不得不說顧炎初確實是布了一盤好大的棋,而她終究還是落入了他的棋局當中……
她曾經以為,她與他之間,傾心相待,她已融入他的生命當中,成為他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而現在看來,她又會禁不住去懷疑,顧炎初究竟將她放在哪個位置之上?
若真的愛她,為什麼當年要如此殘忍的剝奪她與兒子相處的時光?
這道坎,如今就像是一根生硬的刺,狠狠的紮在她的胸口,甚至讓她無時無刻都有些喘不過氣。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痛到最深處的絕望,居然會是這種感受。
拖著行李箱準備離開客棧。
剛到門口卻被一個年輕警官給攔了下來。
“你好,我是沐方。”
此人給她看了警官證,
“我來找你,是為了當地的一群黑導遊。”
蘇暮晚明白,這指的應該就是賀姐那一幫人吧。
“有人曾經見到過你與一名叫賀姐的黑導遊起過衝突對吧?”沐方看著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一眼。
“隻是一些誤會。”蘇暮晚並不想在這兒繼續待下去,當然也沒有必要再去跟賀姐那一幫黑導遊扯上什麼關係,“抱歉,我趕時間。”
沐方卻伸手攔下她準備離開的動作:“這位女士,恐怕你暫時不能離開這兒。”
那個人稱賀姐的黑導遊,死了。
“據目擊者稱,當時跟你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小姑娘,那個小姑娘去哪裏了?”沐方掏出紙筆,認真的記錄著。
蘇暮晚坐在警局裏,顯得很無可奈何。
讓她說樂芊芊穿越時空了,這些人會相信嗎?
“我不知道。”蘇暮晚隻能這樣回答。
“可是賀姐的同夥們都一致做證,那個很厲害的小姑娘,正是你的幫手,你們是一夥的。”沐方的指尖敲了敲桌麵,“蘇小姐,這裏是警察局,請你配合我們警方辦案。”
蘇暮晚皺眉:“那個賀姐的死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最後一次見到她,她帶著她的同夥出現,但我們並沒有再起爭執,之後我就回了客棧,哪裏也沒有去,這些監控都能查得到,我不理解你們有什麼立場把我抓來這兒,並且耽誤了我去機場的時間。”
“我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蘇小姐是因為之前受到過賀姐與其同夥的攻擊,所以懷恨在心,對她進行報複。”沐方慢吞吞的說著,不急不緩的盯著蘇暮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