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隱隱滋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件事情,很明顯的是在故意的拖住她,不讓她離開這兒。
這個沐方警官所謂證據,根本沒有一個是站得住腳的。
連她這個外行都能隱感覺得出來,這是無中生有的為難。
“你們受何人指使,非要把我關在這兒?”蘇暮晚盯著沐方,“我就不相信,這麼大一個警察局,沒有一個說法的地方。”
“蘇小姐是看驚悚片看多了。”沐方坐在蘇暮晚的對麵,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目光冷冷的,“我們這兒是個小地方,靠著幾個大湖泊出了名,慕名而來的人非常多,但從來沒有哪位遊客像蘇小姐一樣,給予我們警局這樣的評價。”
蘇暮晚心裏有些憤憤不平,瞪著沐方的神色自然也就異常的不友善。
沐方聳了聳肩,年輕朝氣的臉龐上,並沒有因為蘇暮晚的神情而顯示出什麼不滿。
“我要請律師。”蘇暮晚握緊拳頭,“你們沒有權利這樣關著我。”
沐方聞言,起身湊近蘇暮晚,張了張唇,卻又沒有說話。
蘇暮晚見他有越靠越近的趨勢,揚手就甩了沐方一個巴掌。
清脆的聲音落下,沐方捂著臉,眼裏似乎還有一絲淚光:“你襲警,這下律師來了也沒辦法保釋你出去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纖纖素手,蘇暮晚下意識的咬了咬下唇。
看來她又在無意之中鑽進圈套裏去了。
看著她一臉的沮喪,沐方收拾好相關資料,並不再多看她兩眼,哼著小曲兒離去。
與此同時,換成了一名女警官來看著她。
這邊蘇暮晚人生第一次品嚐到在警察局過夜的滋味。
那邊的H市,也有場不大不小的風波悄然而至。
許蓉看著突然湧到老宅裏來的警察,頓時就慌了。
“你們要幹什麼?”
她尖著嗓子,有些不可置信的吼道。
“我們依法來抓捕一樁經濟案件的嫌疑犯。”
這群人徑直走到了顧炎初的跟前,亮出逮捕令,
“請問是顧炎初先生嗎?”
顧炎初起身,許蓉衝到他的身側,緊緊抓著他的胳膊:“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兒子怎麼可能會和什麼經濟案扯上關係?”
“媽,別妨礙他們辦公,我去一趟就會回來的。”顧炎初麵對這樣的場麵,眼裏平靜如昔。
許蓉卻是開始渾身發抖。
這讓她如何能不擔心?
自從蘇暮晚莫明奇妙的離開之後,這顧家就沒一件好事發生。
顧氏集團的法人代表是顧斯年,他前幾天也因為一個什麼莫明奇妙的罪名被請走了,且是在顧氏集團直接被帶走的,許蓉跟著律師一塊兒趕過去,連顧斯年的麵都沒有見著。
這會兒又輪到了顧炎初。
許蓉隻覺得腦袋開始有些嗡嗡作響,下一刻就堅持不住要倒下去。
之前她還在問顧炎初,怎麼樣才可以將顧斯年給弄出來,顧炎初隻說讓他不要擔心。
這下倒好,顧炎初自己居然也要跟著進去了。
假如許蓉知道,這會兒她的三兒媳婦也被請進了警察局,隻怕會真的站立不穩,直接就嚇坐到地上去。
顧炎初很淡定從容的跟著這幫警察走了。
接到電話的艾米匆匆也趕了過來,得知了事情經過之後也隻能細聲細氣的哄著許蓉;“媽,既然三哥說不用擔心我們就相信他。”
“你說得倒是輕鬆,你老公可是才抓進去沒幾天,現在炎初也跟著進去了,咱們顧家這到底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嗎?怎麼接二連三的發生這種事情?”許蓉有些亂了方寸,“自從斯年被抓了,我這個眼皮天天跳個沒完,心口也不踏實,天天堵得慌。你倒好,成天人影都見不著。”
艾米歎了口氣,有些真相,她自然不能跟許蓉坦白。
這幾天,她為了顧斯年的事情,也終日在外奔波。
想試著從不同的渠道去打聽打聽,這其中的內情。
而這幾天她也確實沒有好好休息過,但許蓉方才的語氣分明就是在說她對此事毫不在意,還成天往外跑。
“媽,坐在家裏難道就能等著斯年被放出來嗎?”她說完這一句,徑直又轉身出了老宅大門。
顧家的人,一下子進去了兩個。
顧浩然在老宅裏待著,也顯得有些心驚肉跳。
他在想,這究竟是顧炎初得罪了人,有人將整個顧家都當成了泄憤目標?
能夠將人這麼輕鬆的給弄進去,這個仇家得有多大的權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