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斥候回營(1 / 2)

聞聽林弈怒喝,田茅頓時一個激靈,竟是雙腿一軟便跪倒在地,連呼冤枉道:“末將冤枉啊上將軍,末將誓死也不會當叛逆趙成的內應!”

“哼,冤枉?”林弈冷哼一聲道:“那你倒是給本將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田茅卻又猶豫了。

“護衛!”林弈心下來氣,一聲長喝,叫來廳外的護衛甲士。

“在!”兩名帶甲護衛按著長劍跨入廳內。

“我說,我說!”田茅見林弈動了真格,忙連聲哀求道:“上將軍饒命,末將願如實交代!”

林弈揮揮手讓甲士退出廳外,虎眼盯著田茅帶著冷聲道:“說!”

“末將之所以請命將趙成褚韋挪至末將軍帳內看守,原是想訛詐褚韋一番。”田茅低頭輕歎一聲道:“想必上將軍也一定有所知曉,那褚韋自從就任鹹陽守軍主將之後,屢屢克扣部下軍餉、中飽私囊,私吞了不少軍餉,末將便有些眼紅。及至上將軍入營,我與朱將軍等人發動兵變,擒下趙成褚韋,末將便動了將褚韋私吞的財物據為己有的念頭。於是末將便向朱將軍請命,將趙成褚韋挪至末將營帳看押。而後,末將私下以放其出營為由頭,騙取褚韋將其私藏貪墨軍餉的地方告訴末將之後,末將遂派親信前去取走他私吞的所有財物。那兩大布袋,便是末將從褚韋在輜重營倉庫裏的密室內搜到的所有財物,末將當時是派隨軍司馬運到城內的府邸藏起。原想趁亂沒人會注意的,哎……”說著田茅竟是無奈地搖搖頭。

“所以,你便將褚韋兩人私自放走了?”林弈突然眯起雙眼,冷冷盯著依舊跪倒在地的田茅。在西北軍深有體會的林弈,生平最恨這些不顧將士死活,貪墨克扣軍餉的高級軍官,一聞褚韋田茅竟是如此之流,心下便起了殺心,眼中竟是不自覺流露出一絲寒光。

跪在地上的田茅抬頭瞧見林弈如芒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冷戰,臉色刷地一下蒼白異常,連忙帶著哭腔哀求道:“絕對沒有!上將軍,末將雖是吞走了褚韋的贓款,但末將絕對沒有私自放走褚韋兩人,末將可以對天發誓啊,若有虛言,末將定死無葬身之地!上將軍請務必相信末將!末將真的不知道是什麼人放走啊!”

“如何證明你未放走趙成褚韋兩人?”見其連連哀求之色,林弈低頭思忖片刻,輕籲一口氣,平複下驟起的殺心,畢竟眼下還無確切證據能證明是田茅放走褚韋二人,遂冷冷一句道。

“末將司馬可以作證,另外運走的褚韋贓款便在末將鹹陽老宅內,分文未動,末將願如數上交!”田茅見林弈鬆口,忙急急道。

林弈聞言在廳內來回踱幾圈,忽地停下腳步高聲喚進護衛道:“將田茅暫時收押,未查明趙成褚韋脫逃之事前,取消一切軍職,好生看住了!”

“諾!”兩名帶劍護衛赳赳拱手應聲,便押著垂頭喪氣的田茅除了幕府大廳。

“羅將軍!”林弈來到廳門,將羅沅欣喚入廳內。

“上將軍有何吩咐?”適才羅沅欣在廳外見到護衛押著田茅離開,暗暗長籲了一口氣。剛剛拭了拭額頭處的冷汗,便聽到林弈叫他進去,心下一跳,猶豫了片刻才進了大廳。

“關於趙成褚韋脫逃之事,我想責成羅將軍全權調查,限期兩日,在大軍出發之前,能否查清?”林弈未注意到羅沅欣的額頭處的汗痕,徑直問道。

聽清林弈的問話後,羅沅欣心下石頭終於落地,連忙拱手高聲道:“請上將軍放心,末將一定在兩日之內,查清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