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做透明人的柳花音眼神一沉,眼裏閃過一絲狠意。她的手撫上腰間的匕首,垂了垂眸。
耳邊傳來賀蘭淵墨因為劇痛的倒吸涼氣聲,柳花音不再猶豫。
即使她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念,但如果有人觸碰了她的底線,那她必定會傾盡全力,給那人一個教訓。
而現在,賀蘭淵墨就是她最後的底線。
欺負賀蘭淵墨身上還有毒,就這麼肆無忌憚地使用陰招,她柳花音最見不得這種人了。
抽出匕首,動作快的以肉眼根本看不清。
幾人隻感覺脖頸有一股涼風吹過,接下來,便是脖頸汩汩出血,他們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隨後身子如落葉一般倒在地上。
一炷香的時間之前還生龍活虎的打手們,已經倒在地上沒有絲毫的氣息。
“嘶……”
柳花音還想上前搜索這些人的身上有沒有什麼證據,好讓她找出這些人是誰派來的。
可賀蘭淵墨的一聲呻吟讓她頓住了腳步,臉上帶了些許焦急。
剛才因為想這些人的事,忽略了賀蘭淵墨頭部受傷的事。那些人也真是夠陰,居然用白麵迷惑他的視線隨後趁人不備出手。
真是死了也不夠解恨。
柳花音冷了冷眼,旋即轉過身扶住搖搖欲墜的賀卡淵墨,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焦急和擔憂。
“你怎麼樣了?”不加以掩飾的關切嗓音,讓賀蘭淵墨心驀地一暖,他剛想擺手讓柳花音不必擔心,卻覺得渾身無力,連提手的力氣都沒有。
柳花音見此,更加擔憂無比。她不再遲疑,不送賀蘭淵墨有什麼動作和反應,伸出手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處,隨後將他扶到山洞裏躲起來。
山洞是臨時看到的,洞壁泛著青黑色的光,上麵爬滿了生機勃勃的爬山虎。
柳花音脫下外衣,鋪在地上,讓賀蘭淵墨坐在上麵,靠著洞壁先休息一下。
他身上還有毒,再加上頭部受了傷,是絕對不能隨便亂動的,那樣隻會加重他身上的傷口。
“你先不要亂動,我出去打點水來。”柳花音看著賀蘭淵墨頭上湧現了點點血,烏黑的頭發染上一點紅,格外的刺眼。
賀蘭淵墨沒有任何動作,隻能勉強點點頭,閉上眼休養。
等柳花音出去之後,賀蘭淵墨這才緩緩睜開眼,手不小心碰到鋪在地上的柳花音外衣,上麵還殘留著柳花音的體溫。
這熟悉而又陌生的體溫,讓賀蘭淵墨一時開始發怔,眼神有一瞬間的空洞。
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來,擠得腦袋開始發漲。賀蘭淵墨痛苦的捂著頭,手指觸及傷口,痛意讓他恢複了些許清明。
那個之前一直模糊的看不清人影的身影,漸漸地變得清楚不少。
她轉過身,淺色長裙隨著她的動作也賊也飄蕩,衣服上的絲帶隨風飄起,在她臉前劃過,又慢慢地垂下。
仿佛是看到了賀蘭淵墨一般,她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眉眼彎彎,好似天上的明月,眼裏滿滿的都是淺淺的笑意。
她是……柳花音?!
畫麵一轉,大紅喜堂,窗紙上貼著紅色的“囍”字,桌上擺滿了棗子花生等寓意著多子多福的五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