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
灼灼其華。
之子於歸,
宜其室家。
——《詩經?周南?桃夭》
這是一首祝賀新娘出嫁的詩。
————————————————————————————————
悠悠醒轉,隻覺得身上還壓著重重的一個人。
老公怎麼這麼沉,我顧不得多想,隻求快些把他推開。下邊還連在一起,還有隱隱的痛。
迷迷糊糊邊推開他邊睜開眼。視線逐漸清楚起來,但也不過是昏昏暗暗、好似燭光,透過紅紗帳……
等等!怎麼是紅紗帳!
我顧不得剛剛從昏闕中蘇醒還有點頭疼,看向左邊:真的是燭光、紅紗帳……
再看到上,木雕的床頂……
再緩緩看向右,心裏祈禱著……
“啊!”我尖叫起來,是個陌生的男人。
我又趕緊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腦子高速運轉起來:這人光了前半個腦袋,再看這環境,莫非,莫非是穿越到清朝了?可是,可是一來就教我被人上了,這個,這個,怎麼想都有點虧啊,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人,帥是不帥,有沒有錢。再看看被子裏,光著身子,胸部還是小小的,不過,好像胳膊、身子都有點小小的。嗯,靈魂穿越,我迅速判斷了一下。
那個男人被我雖然短小但尖銳的叫聲驚動,仿佛也是剛從眩暈中清醒過來,慢慢撐坐。帳內實在昏暗,也看不清他的容貌和表情。
現在狀況還搞不清楚,我還是趁他完全清醒之前先跟他保持一段距離的好。我趕緊掀開紗帳,隨手抓了床邊一堆衣服最上頭一件,邊胡亂套上、邊遠離了床。
房間裏這個擺設,紅燭、酒食,還有大紅喜字貼在牆上,哈,我這個身體是今天大喜之日?床上那男人是這女人的老公,不,相公?
我扶了一個燭台到妝台邊上瞧那個銅鏡:嗯,勉強也算待我不薄,長相還清秀,比我自己也不差,倒是另一種風韻,咳,說不上風韻,因為怎麼看都隻有十來歲,還是個孩子。
萬惡的舊社會啊,小姑娘就給這麼嫁人了。
這些時間床上那個男人已經清醒得差不多了,也掀開了紅帳,坐在床邊看著我,隻是不說話。
這、這、這,本姑娘人生地不熟的,就靠你提供信息了,你不吭聲,我怎麼判斷形勢?
敵不動,那就隻有我動了!
我開口說:“你、你、你,你是什麼人?”話一出口,我自己也不習慣,這聲音我聽著也陌生啊,雖說比我那嗓子好像好聽了些吧。我等了幾秒,那人還是不說話。
我拿著紅燭,走近了幾步——一為看看他的樣子,再怎麼說這個新身子看來是被他碰過了,我得檢查檢查他人怎麼樣啊;再來也是表示表示勇敢,給自己壯壯膽。
燭光移近,我看到他一張清秀的臉,心裏砰了一下;被子隻蓋住下半身,露出的上半身也還算精壯。謔謔,這小姑娘的男人倒也不錯啊。希望不要一開口就是個草包。
看我走近,那男人反倒稍側了頭,別開了眼神,說:“你又是誰?”
哈?還能有倆都不知道狀況的?
我猜他不看我多半是因為我現在套了這衣服,隻是件褻衣,雖然長得不像我這身體的倒像是他的所以也遮住了一截大腿,不過畢竟還是有點、對古人來講有點那個太性感了吧。可他不是剛剛還和我、不,這小姑娘(迅速撇清)有了一腿麼,怎麼避諱成這樣?莫非、莫非,還是這小姑娘強要了他不成?看著身材板子,也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