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曰:“雞鳴。”
士曰:“昧旦。”
“子興視夜,
明星有爛。
將翱將翔,
弋鳧與雁。”
——《詩經?鄭風?女曰雞鳴》
這是一首夫妻對話的詩,描繪出婚姻和美的勞動家庭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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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到天大亮。
睜開眼坐起來,興奮勁兒很快就回來了:我這可是穿到清朝來了。
推醒旁邊這個最熟悉的陌生人,幫他回顧了一下現狀。“老公,這肯定是八貝勒的府,我又是個小女子,得你去叫人來伺候我們。”
推了他到門口,老公有點遲疑:“老婆,怎麼叫?”
“你就大喊一聲來人啊試試。”
老公照做,果然很快來了一個高級丫頭(我看她衣服估計啊,說不定是先進門的小妾也說不定),跟著倆小丫頭。
丫頭們跪下,高級丫頭說:“奴婢彩月給貝勒爺福晉請安。這就伺候貝勒爺福晉洗漱更衣。”
我想這服務不錯,還挺自動化的。
兩個小丫頭就給老公穿戴起來,另有小太監打了水來。
這彩月來伺候我。我猜這高級丫頭莫不是我陪嫁來的,在她替我梳頭的時候透過鏡子看著她,輕聲問:“彩月,跟著我陪嫁來的丫頭一共幾個呢?”
彩月本低頭梳理我的頭發,聽我這問話,驚疑地也透過鏡子看著我,隻停了一下,馬上回說:“隻有彩月一人。”
我笑問:“那以前我待你如何?”
莫不是我這問話被用作惡意開頭的回數太多了,彩月驚得一下跪倒在地,叩頭道:“小姐,啊,福晉對彩月一直很好,彩月感激不盡,願意一輩子跟著福晉伺候福晉。”
我這才意識到這話問得有點歧義,老公和忙碌的小丫頭們本在屋的另一頭,也因為這動靜太大疑惑地看向這邊。
我忙離了座,俯身扶起彩月,“是我問得唐突了。你快快起來。”
見彩月還不知所措,我笑說:“你快給我梳頭吧,我有點餓了。”
彩月忙答“早膳備好了,等貝勒爺福晉梳洗好了,這就傳上來。”又低頭給我梳妝,隻是明顯心裏沉重了些。
我也無法,現下人多,還是等單獨問她比較好,可偏吊了她一個胃口,讓她一早就開始緊張禍福,我心裏真是過意不去。這當主子也不好當啊。瞟一眼老公,他好像很習慣被人伺候嘛,很自在地讓小丫頭們折騰著。哼,他就喜歡不動腦子,任憑別人把什麼都弄好,虧我還在這裏緊張地籌劃套詞。
早飯換到另一間屋子吃,就是些糕餅和粥,很沒趣。我快快塞了些,不等那個動作慢騰騰的老公了,遞個眼色給彩月,把她拉回房裏問話。
既然是陪嫁丫頭,應該是貼心的吧?無論如何,總要問出點話。我直接告訴她我撞了一下腦袋,沒什麼不舒服的,但是腦子有點不好使了,以前的事記不得了。
彩月嚇了一跳,就要檢查我的頭。
我忙說“不妨不妨,就是昨晚,嗯,八爺大力了點,”我裝出羞澀的樣子,“也沒什麼傷,不要讓外人知道。彩月,我就隻能相信你了,你多幫幫我,我不記得的多提醒我才好。”因為扯上了床第之事,彩月也不好多問多說了,就原原本本地告訴我想知道的事。
果然是康熙的八阿哥胤禩!而我就是郭絡羅?舒恕
,安親王嶽樂的外孫女,和碩額駙明尚之女,宜妃,也就是九阿哥的額娘,是我姑母。
我還想替老公弄點背景,就問道:“你平時聽聞八貝勒是如何一個人?”肯定彩月要說些冠冕的話,我又補了一句:“你就別遮遮掩掩了,聽到怎樣說怎樣。隻咱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