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你了又怎麼樣?有多少姑娘想讓我親她,我都不願意!”亡垠可真是覺得冤枉,他記得他以前用這個方法哄人間小姑娘的時候,那些小姑娘都羞答答地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誰會說他輕浮。
單萱一聽亡垠竟是這種放.浪說辭,更是氣惱,拎著桃木劍就直接刺了過去。
亡垠經過兩月來的休養,妖力已恢複三成,不然也不敢獨闖天倉山,別說單萱隻是一個還沒有拜師的入門弟子,就是覓雲或者永生來了,也不敢輕易跟他單打獨鬥。
隻見亡垠伸出兩指不過輕輕一撥,單萱那看似來勢洶洶的桃木劍脫手而出,便直接飛了出去。
單萱差點摔倒,隨著桃木劍被彈開的方向疾走五六步,才勉強站穩了腳。
亡垠看過單萱跟董捷爾對打,要說單萱又多厲害倒不覺得,就是這丫頭有股衝勁,勢不可擋,令人生畏。可在亡垠麵前,實力懸虛太大,說什麼都是枉然。
“你可不是我的對手,就算拚了命也肯定是被我欺負的那一個!”亡垠的口氣悠然輕鬆,完全不將單萱的怒氣看在眼裏。
單萱的右手不受控製地顫抖,感覺整個手臂都被震麻了一樣,卻仍咬著牙道:“那又怎樣!”
桃木劍不知道落到了何處,單萱伸手從儲物袋中拿出長鞭。
“不怎樣,就是無論你做什麼,都無法傷我分毫!”亡垠話音剛落,‘啪啪——’兩聲,長鞭劃空已經甩了過來。
單萱練劍的時間比練習長鞭的時間要多很多,如果桃木劍都能被對方輕易彈開,這長鞭又怎麼可能傷得了對方。
可亡垠卻隻是躲閃,並沒有還手。幾招下來,單萱氣喘籲籲,亡垠仍是一派輕鬆,時不時冒出一兩句,‘你生氣了?你真的生氣了?’‘我隻是想哄你高興而已!’‘別生氣了吧!大不了我讓你親回來!’…
“為什麼不還手?”單萱真恨不得扔了長鞭,可又覺得不甘心。為什麼被同門師兄弟欺負,還要被小妖怪欺負?
亡垠見單萱香汗淋淋,他反正是不覺得他有錯,但是單萱想要傷他,恐怕還得回去再修煉幾世。“我要是還手了,打傷了你,你會不會哭?”
“不會!”單萱一口咬定她絕對不會哭,可聲音中已經隱隱有了點委屈。
亡垠歎了口氣,堂堂一代妖王,欺負一個女娃娃,說出去還真是讓天下人笑掉大牙!“好了,不就是親了你一下,不痛不癢的!那些臭小子傷你那麼重,你不都沒有生氣!”
“那怎麼一樣!”董捷爾欺負她,她至少還可以還手。可被他欺負時,卻深感無力。單萱用盡最後的力氣,再次甩出長鞭。
原本以為亡垠肯定會再次輕鬆躲開,像之前的無數次一樣,卻眼見著長鞭已經快抽中他了,他仍傲然屹立,一點躲閃的意思都沒有。
最後關頭,單萱收了力道,卻因為並不善用長鞭,長鞭順勢往回,直接抽中她的左臉。
“啊——”單萱手一鬆,長鞭掉到了地上,左臉上赫然出現長約兩寸的鮮紅傷痕,鮮血直流。
亡垠仍是一動不動,單萱的這些動作在他的眼裏如同慢動作播放,他有足夠的時間去躲避長鞭,也有足夠的時間製止長鞭抽到單萱自己的臉上,隻是他不想而已。
不過,亡垠十分欽佩到現在仍還能站著的單萱。
單萱舔了舔嘴唇,觸碰過臉頰的指尖上麵有鮮紅的血液,“好痛!”
當然痛了,不僅痛,這一下恐怕要毀容了。
亡垠不知道心中應該作何感想,本來打算受了那一鞭又能怎麼樣,卻沒想到單萱主動收了鞭子。
她還需要時間的沉澱和打磨,但眼中一刹那閃爍的脆弱是如此的惹人垂簾。“我可事先說好,你臉上的傷可是你自己弄的,你也別想用男女授受不親那一套說教我,我是不會娶你的!”
單萱白了亡垠一眼,誰要他娶自己啊!她不過是想出口氣,教訓一下輕浮小子而已。默不作聲地撿起地上的長鞭,又四處找桃木劍。
亡垠看血順著她的臉滴下來,前襟一片紅豔,她卻好像並不在意。也許自己不出現對她來說,反而更好一點。“喂,你沒事吧?”
“有事,離我遠點,等我以後再教訓你!”單萱恨恨說道。
亡垠被這句話給逗樂了,都這副狼狽樣子了,語氣還這麼倔強,一點都不懂得示弱。“教訓我?你打算怎麼教訓我?”
單萱卻不理會亡垠了,找到桃木劍後,便到湖邊對著水麵查看著臉上的傷口,儲物袋裏放有從家中帶來的傷藥,單萱剛準備拿藥瓶出來,就感覺誰按著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