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九月,入門已經整整一年了。
單萱一早就被文淵真人喊起來,領著往無極殿的方向走去。揉著眼睛,單萱偷偷打了一個哈切,還沒怎麼清醒,“師父,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文淵真人歎了口氣,“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是什麼日子?”單萱想也不想地回道。
文淵真人也不回答,等到了無極殿,單萱一看無極殿大門前零散聚集了不少弟子,也不由得開動腦筋好好想了想,可惜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什麼結果。
“單萱!”倒是董捷爾看見單萱和文淵真人出現了,趕緊跑了過來。
順著董捷爾過來的方向,可以看見永生和覓雲正站在落魂橋上。
“見過小師叔祖!”董捷爾到了跟前,恭敬地對文淵真人施禮。至於單萱這個師叔,當然是被直接忽略掉了。
“嗯!”文淵真人淡淡應道:“你們聊吧!我進去見一下掌門!”
“師父慢走!”
“小師叔祖慢走!”
等送走了文淵真人,單萱立刻問董捷爾道:“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
“不是吧!你連這個都不知道?”董捷爾覺得匪夷所思,她還是不是天倉山弟子啊?
單萱一看董捷爾竟是這種表情,又忍不住回想了一遍,可惜還是沒有印象,“是很重要的日子嗎?那我們昨天上午練劍的時候,你怎麼也不提?”
董捷爾算是知道單萱不可能想起來了,“先過去再說吧!跟我師父他們打個招呼!”
“好!”
單萱跟著董捷爾三兩步走到覓雲和永生的跟前來,互相打過招呼後,單萱這才發現玉濃竟然並沒有出現,“玉濃呢?她沒來嗎?”
“她都是老人了,可來可不來的,還不是隨意!”董捷爾臨出門前,有去叫過玉濃,不過估計她應該還沒有起床。
單萱環顧了一圈,此時這裏的人數也不過一百多人,看來應該都是去年才入門的弟子。
董捷爾見單萱還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大笑著說道:“哎,你們相信嗎?這家夥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們今天來這裏是要幹什麼?”
覓雲和永生才不像董捷爾這樣唯恐天下不亂,此時都沒有多說什麼,單萱卻被弄得有點不好意思。
董捷爾笑夠了,也不打啞謎了,幹脆將腰間的木牌抽了下來,“那,你也有一個這樣的木牌記得吧?”
單萱點了點頭,由司務長老發的木牌,是天倉山弟子身份的象征,隻要帶著木牌,在天倉山範圍內可以暢通無阻,當然,除了個別禁忌的地方。
隻是到後來,這木牌的用處越來越小,單萱已經漸漸遺忘了。
“你拿出來啊!”董捷爾示意單萱先將木牌拿出來。
單萱一摸腰間,才發現木牌並不在腰上係著,看來已經好久沒用過了,從儲物袋中拿出木牌,卻發現跟董捷爾的木牌有些微的不同,他的顏色變得很怪。“咦,怎麼你的跟我的不一樣?”
比起單萱的疑問,董捷爾、覓雲、永生三人,在看到單萱的木牌時,明顯有了更大的疑惑。
董捷爾道:“奇怪,怎麼你的木牌一點變化都沒有?那怎麼看得出來你是什麼屬性的啊?”
應該要有什麼樣的變化?屬性又是什麼意思?
單萱還在雲裏霧裏,她不怎麼用得上木牌,這木牌上麵還有新木的清香。
覓雲伸手,從單萱手裏接過木牌,後又遞給永生看。
“有什麼問題嗎?”單萱問。
“這塊木牌,會隨著時間的推進,因為每個人的五行屬性不同,而發生顏色上的變化,時間一久,在材質上也會慢慢趨向於石頭。而這個變化開始的時間,差不多以一年為期。”覓雲道。
讓每個弟子都清楚他們自己的五行屬性,就是他們今天站在這裏的原因。
‘原來是慢慢變成石頭的!’單萱想起師父的玉牌,難道他的玉牌在很久以前其實也是一塊木牌嗎?
“對!金木水火土,對應的顏色分別是:白色、青色、黑色、赤色和黃色,因為我是木屬性的,所以我的木牌已經開始在慢慢褪色,變成青色。”董捷爾指了指他的木牌上麵如裂痕形狀的青色花紋。
單萱也不好猜測她是什麼屬性,畢竟她火球術和水遁術都學得很得心應手了,又沒有修煉得那麼厲害,絕對不可能‘跳出五行中’,“可是我師父的玉牌是綠色的,那他是什麼屬性的?”
“你師父就比較特別了,他算屬性疊加的,其實到後來,你會發現,每個人的顏色都不同,不僅僅隻有白、青、黑、紅、黃這五種顏色!”董捷爾將木牌甩來甩去,動作隨意,語氣卻十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