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師父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你是好妖怪,他不能因為你是妖怪,就對你有偏見!”
單萱果然還是一如當初,隻因從未見識過世間黑暗,才能張口就說出這麼振振有詞的話來。
“可你師父是天倉山的上任掌門,是三聖之一,是天地英雄,他的身份,他的職責,還有他的正義感,容不下我,也容不得我!”
單萱連連搖頭,“不是的,我師父不是什麼上任掌門!”
亡垠轉過身去,是不是都不重要,隻一點就足夠了,那就是他是妖王,天倉山又怎麼能容忍其門下弟子跟妖王私通呢?
或許天倉山確實拿他沒轍,但單萱卻難逃重責。
“我師父…就隻是我師父,他不會…”剩下的話,單萱並沒有足夠的信心將它說完。
此時,亡垠的心情差到極致,可又無處發泄,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繭自縛,與人無尤,“其實,你若真覺得困擾的話,大不了你我以後再不相見,以後全當陌不相識,也免得頭疼。”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單萱急得站了起來,手中的含霜劍一劃,在空中留下殘影,“你知道的,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我隻是有點擔心,我昨夜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顏卿。”
亡垠聞言,轉身回頭,見單萱看向他,又不慌不忙地錯開了目光。
顏卿是誰,亡垠還能不知道!隻是向來隻聞其名,未見其影,到底有多厲害也無甚傳聞,包括仙魔大戰時顏卿都不曾現身,如今竟能湊巧被單萱遇到了?
單萱見亡垠並無異色,還擔心亡垠可能是沒有聽說過顏卿,便多解釋了兩句,“顏卿是我們天倉山的守護神獸,法力無邊,我聽說他一直在沉睡,如今醒來,就在這天倉山…”
亡垠悠閑地走了兩步,或許是感應到了什麼,才會出現的吧!
“這裏…”單萱看了看蒼茫天地,冬日深夜,正是最黑暗的時候。“沒有任何事情能逃得了他的法眼!”
是啊!該來的始終要來!亡垠突然邪笑了一下,回頭看向單萱的時候,表情又恢複了如常,“顏卿應該都有上萬歲了,我們這些小角色對他而言不過是命如螻蟻,他是不會在意的。你當時看到他的時候,他都說了什麼嗎?”
“他沒說什麼,隻是看了我一眼…我就跑了!”單萱聽亡垠這麼說,惶恐不安的心,似乎終於有了點安心的感覺。
“那就對了,他若有心插手,便不會那麼輕易放你離開,既然放你走了,也不是空閑地還會秋後算賬的人。”
單萱隻希望亡垠說的都是真的,可是,或許顏卿不會透露她的秘密,但紙終究包不住火,真相總有大白的一天。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以後還是少見點麵吧!”
單萱學習法術癡迷的時候,恨不得白天讓文淵真人教她,晚上讓亡垠指點,每天都能和亡垠見麵,可此時聽亡垠這麼說,卻也隻是冷靜地點了點頭,並無異議。
人一旦有了某個想法或者目標的時候,一開始總免不了蠢蠢欲動的急切心情。
亡垠並沒有因為單萱答應地這麼幹脆而有絲毫的不高興,反而語氣頗為輕鬆地問起單萱,“嗯,你再看看含霜劍,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單萱此時哪裏還有心情仔細查看含霜劍,不過撇了一眼,就點頭道:“含霜劍的事,多謝你了!”
“不用客氣!”亡垠道:“所以,你說的報答呢!”
報答?昨夜才說的,卻一點準備都沒有。
看出單萱的為難,亡垠也就不再在這個話題上麵浪費時間了,“唉,雖然含霜劍看似是修好了,但其實也經不住折騰了,你還是習慣習慣用別的劍吧!”
單萱點頭,將雷火劍從儲物袋召出來,這雌雄兩劍,相輔相成,一人卻根本不能發揮它們的威力。
“雷火劍最好也別用了,這兩把劍如今都很脆弱。”亡垠從始至終都沒有提過,是因為他的攻擊太猛烈了,含霜劍才會產生裂痕,也幸好這個裂痕沒有讓文淵真人看到,不然肯定會引起懷疑。
“好吧!”單萱本來還想著,幸好她還有雷火劍,可亡垠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呢?
“你應該還有其他的劍吧!你師父是劍仙,收藏肯定很多!選擇一把適合自己的劍,非常重要。”
“沒有,我就隻有這兩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