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單萱齜牙笑道,和玉濃約好待會見,便出了房間。
經過董捷爾的房門口時,裏麵沒有聲響,但單萱卻清楚地知道董捷爾就在房內,隻是他沒有出來。
並沒有細思,單萱此時急於回長樂殿找文淵真人,畢竟跟師父都已經半年沒有見麵了啊!
比起別處的熱鬧,長樂殿隻是在大門處掛了一朵紅綢大花,就沒有了其他裝飾,也沒有一個人影,顯得十分冷清。
“師父,我回來啦!”單萱衝進長樂殿,繞過荷花池,一直找到文淵真人的房門前,卻還是沒有找到文淵真人,“師父,師父…”
其實單萱本可以用神識來找文淵真人的,省事也快速很多,隻是她激動到都不記得還可以用神識了。
連喊了四五聲,還是沒有聽到回應,單萱剛想師父會不會在後麵的桃花林時,文淵真人就出現了。
“師父!”單萱趕緊小跑到文淵真人麵前,拱手行禮。“多日不見,不知師父貴體是否安康?”
“嗯。”文淵真人微微笑著,臉色有些蒼白,也沒什麼精神,卻比以前看似更加儒雅了,“傷好了嗎?”
單萱大力地點頭,絮絮叨叨說起她和顏卿住在一起的無聊生活,文淵真人偶爾也會插上一兩句,安撫單萱,說他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
不可避免地提到了魔劍,單萱雖然沒有吃多少苦頭,但隻要想起被魔劍穿透胸口的那件事,就覺得好疼,所以文淵真人說魔劍被繼續封印在鎮妖塔時,單萱也沒覺得什麼。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有哪裏不舒服嗎?”文淵真人問道。
“我挺好的啊!我其實早就已經複原了,沒有一點問題的…”單萱感恩師父傳她功力續命,又委婉表達還是長樂殿住得更舒心一點,她更想在師父膝下承歡的意願。
文淵真人卻並沒有立即表態,隻說她如果確定自己已然痊愈了,想回來便可以隨時回來。
隻這一句話,就足以讓單萱歡欣雀躍了。
要是顏卿見到了,也不知會作何感想!
時間差不多了,單萱要回去找玉濃,文淵真人說他也要去無極殿一趟,兩人便一起慢慢步行往無極殿方向走去。
送文淵真人到無極殿門口,單萱才去找玉濃。
去的時候,玉濃已經一身紅裝,珠玉滿身,豔麗多姿,猶如絕色傾城,女弟子們似乎是出去張羅對接的事情,留在玉濃身邊的人反而沒有剛來的時候多了。
單萱一過去,就被玉濃再次抓住了手,“我好緊張怎麼辦?”
玉濃確實有點緊張,鼻尖都出汗了,雖然氣溫仍在每日攀升,但坐在屋子裏不動,還不至於會出汗的地步。
何況這兩年天色異象,冬季早冷,夏季慢熱。
單萱哪裏知道怎麼辦,她又沒有經曆過類似的事情,隻好反複安慰玉濃不緊張,別緊張,其他也不知道說什麼。
當日時辰吉凶是子凶、醜凶、寅吉、卯吉、辰凶、巳吉、午凶、未凶、申吉、酉凶、戌吉、亥吉。
選在巳時是最好的時間,不早也不晚,又有足夠的時間準備。等吉時一到,自然有年長的女弟子帶玉濃去無極殿。
行幾步,怎麼走,見到人如何見禮,都有交代,玉濃越靠近無極殿,越緊張,緊緊抓住單萱的手任誰說都不鬆開。
最後單萱隻好跟玉濃一起踏進了無極殿的大門檻,那時,無極殿已經擺上了桌椅,三聖端坐在高處,十位長老分別置於兩側,至於其他弟子或有序或閑散地站在兩邊。
玉濃一進門,宮樂齊響,站在大殿正中的覓雲緩緩回過頭來。
此時的覓雲自然也是一身紅衣,看慣了衣著素淡的覓雲突然穿得這麼豔麗,感覺他整個人都變得更加神采飛揚了,越發的豐神俊逸。
今日隻是定親,又因為是天倉山,玉濃和覓雲的雙親都不在場,故而一切從簡,不過是兩人互換青絲,然後再給三聖十老一一敬茶,磕頭行禮,也就過去了。
之後,便轉到偏殿,開始了一整天的飲酒作樂。
玉濃既是準新娘,自然不能拋頭露麵,覓雲卻被拉住,道喜的人實在太多。
本來單萱是跟玉濃一起回房的,但玉濃想來想去,擔心覓雲酒多傷了身體,便讓單萱去勸阻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