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風點了點頭,又道:“我出門收賬,聽說你們過來了特地趕了回來,想必鳳兒姐姐還沒有參觀過我家吧!不若我帶你...”
“不必了!”不等江如風說完,單萱便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因為單萱已經聽到亡垠走過來的腳步聲音了,“你既是才回來應該還沒吃飯吧!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我們要走了,江少俠的好意我單萱心領了,日後有緣自會再見。”
單萱話音剛落,亡垠帶著一眾人湧出了大門,江盟主跟在亡垠的身後急急說道:“君凰乃是少年英傑,甚合我眼緣,為何不多留幾日?”
亡垠卻看向單萱,見單萱跟個陌生男子站在一起,微皺了眉頭,冷冷說道:“走了。”
單萱點頭,隻是單萱還沒挪動一步,就看見一個紫色身影竄到了亡垠的身邊,“君凰哥哥別走好不好?紫楓很喜歡君凰哥哥,想嫁給君凰哥哥為妻。”
江湖兒女再不拘小節,一個女子恐怕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嫁誰為妻的話,所以這個最好還是算在童言無忌上好了。
又來一個,單萱雙手抱胸,實在煩惱。
亡垠低頭看了看江紫楓拉他衣袖的小手,好心情的解釋了一句,“紫楓姑娘,你我懸虛太大,不適合結為夫妻。”
江紫楓畢竟還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說出那樣的話已經算是膽大妄為,何況亡垠這還直接婉拒了,當即就紅了眼眶,隻是手上更加絞緊了亡垠的衣袖,以為亡垠說的‘懸虛太大’是指武功,用一副保證的口氣說道:“我會好好練功的,再也不會偷懶...”
單萱的眼光從江盟主、契魂禪師和那些朝廷官員的身上掃了一遍,江盟主臉色複雜,契魂禪師微閉雙目似乎並不關心,而那些朝廷官員一個個神色緊張。
這其中的利益關係或許能影響人間格局吧!所謂的武林、江湖,又怎麼可能跟朝廷沒有一點關係呢!就好比修仙、仙人,說是超脫俗世卻總也離不了俗世。
就在單萱還在東想西想的時候,江如風突然開口說道:“鳳兒姐姐,雖然你我也是初次見麵,但我對你一見鍾情...”
單萱‘啊’了一聲,打斷了江如風說到一半的話,等江如風閉嘴了,單萱才回想起來他說了什麼。
啊?一見鍾情?剛剛是有人跟我表白麼?
單萱疑惑的看了看江如風,張了張嘴準備說什麼,就聽見亡垠說了一句‘告辭’,下一刻就閃身到了她的身邊。
“連相貌都沒見過,也能說一見鍾情麼?”亡垠伸手攬著單萱的腰腹,丟給江如風一句話後,又對著眾人說道:“恐怕你們都以為她是我的師父,卻不知道她是我的妻子。”
亡垠說完又伸出另一隻手將單萱的腦袋按在他的肩膀上,單萱覺得難以理解,你都說‘告辭’了,還說這麼多話有必要麼?
一群人全都看呆了,不知作何反應,單萱恰在此時感受到了一絲仙氣,幹脆祭出魔劍帶著亡垠禦劍離開。
雖然‘闖蕩江湖’所用時間不長,但也隻能告一段落了,誰讓他們一直以來太過張揚,即便沒有結仇恐怕也是會招致災難的。
急流勇退謂之知機,功遂身退才是聰明的人做法!
想必這些親眼看見他們施展法術的凡人也不會再去追究他們從何而來、去往何處了,這必定會成為一段傳說。
亡垠趁著飛劍上天,將走未走之際,將臉上的麵具摘下來扔了出去,他是特意朝著江紫楓的方向扔過去的,給小姑娘一個念想,別讓她以後的人生有了什麼魔障,也讓這些凡人瞧瞧,尤其是那個不知所謂說什麼‘一見鍾情’的人瞧瞧,他戴麵具既不是見不得人,更不是為了遮醜。
單萱順著那一絲仙氣禦劍了半晌也沒有看到蹤跡,隻沿途看到了一些冰渣,猜想是雪女所為。回頭看見亡垠臉上的麵具不見了,單萱還以為是風太大吹走了,問道:“你的麵具呢?”
亡垠不以為然,“丟了。”
單萱卻很生氣,“丟了?你去給我找回來!”
亡垠不動,單萱更加生氣,“找不回來我就把你埋了,你…你…那可是我送給你的鳳求凰的麵具,定情信物你懂不懂?”
‘定情信物’四個字終於讓亡垠精神一震,隻是開口卻懶懶說道:“你送我的都算定情信物?那白羽鐵扇算什麼?你之前送我的發帶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