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暴殄天物(2 / 2)

亡垠雖然是第一個進門的,但看到那四個男人的反應,他其實是躊躇了片刻的。說出來有些難為情,亡垠是真的有好好勸單萱三思而行,可單萱偏要一意孤行,隻看花袖那衣著就知道花袖那根本就是色.誘吧!當然,就算花袖穿成那樣,亡垠也並非是為花袖難為情,他是為單萱難為情,單萱居然以為這法子對文淵真人有用,她是真的了解文淵真人麼?

好吧!亡垠不敢說他比單萱了解文淵真人,可就算文淵真人的本性抵擋不住美色,在長樂殿做這樣的事情,文淵真人又不是不懂事的毛頭小子,不因此覺得單萱和花袖羞辱了他,也絕不可能因此對花袖有好感吧!或許會覺得輕浮不自重什麼的,這難道不是在幫倒忙?

好在亡垠將酒帶回來了,文淵真人看亡垠施法將酒放在一旁,整整有十壇那麼多,哪裏還管單萱在彈什麼,花袖又是在跳什麼,隻指著酒對顏卿說道:“這個就是我跟你說的好酒,你一定要嚐一嚐。”

有回過神來的大左和小右勤快的燙酒斟酒,顏卿自然很快就喝了第一杯,道:“確實不錯。”

亡垠這才終於一撩衣袍,坐下陪著一起喝酒,而亡垠的位置,當然是背對著單萱和花袖的。

花袖的舞其實跳的很好,足以吸引任何男人的目光,可惜那魅力在文淵真人的眼中比不過眼前的一小杯酒。顏卿對酒沒有文淵真人那麼嗜好,對美人自然也是,不然在鏡中境萬年的孤獨時光,怎麼也會有小顏卿了!

亡垠因為背對著花袖,隻聽曲子更加明顯,單萱那曲子彈得不甚流暢,還錯了好幾處。

但再長的曲子也有結束的時候,等到一曲終了,花袖無比乖巧的靜止不動的時候,文淵真人居然還在喝酒,好似根本沒有注意到她正在惴惴不安的等著發話一般。

單萱收起琵琶,她自知她的演奏隻會給花袖減分,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臨時找不到人演奏,又因為旁人也不好看見他們做這樣的事情,畢竟隻是關上門在家裏玩,也不是什麼正式的場合,所以就算彈得不好想著也可以湊合湊合。

可眼前這局麵,文淵真人、顏卿和亡垠都還在喝酒,好似根本不在意是否有舞蹈可看,有曲子可聽。大左和小右雖然看著她倆,可花袖讓大左和小右欣賞也沒用啊!完全被他們三個無視了啊!

“你怎麼背對著都不看花袖跳舞?你太失禮了!”單萱不敢說顏卿和文淵真人,自然拿亡垠說話,扳過亡垠的臉非要讓他看著花袖。

亡垠舉著杯子當即就在想,我不看別的女人還有錯了?你是希望我看哪個女人啊?又覺得單萱肯定能反駁他,又想說是因為你的所作所為太愚蠢了,不忍心看你犯傻。可單萱是何許人也呀!保管當即就敢用力掐他。

故而,亡垠隻咧嘴假裝笑了笑,“我正在忙呢!”

大概是察覺到勢頭不對,顏卿站起身,一派輕鬆的說道:“酒是好酒,可喝完讓我有些乏了,我就先回去睡覺了。”

亡垠借此機會擺脫單萱捧著他的臉的手,站起身說道:“既然麒麟神尊愛喝這酒,不如就帶些回去,薄酒兩杯,還望不要嫌棄。”

顏卿道:“甚好,正有此意。”

文淵真人看顏卿帶了兩壇走,眼睛都看直了。

雖然知道亡垠將這些酒帶過來了,不可能還小氣吧啦的再帶回去,但畢竟還沒說全都是給文淵真人的,文淵真人也不好說舍不得。

花袖跳舞時還隻當邊喝酒邊看她跳舞是一大享受,可此時再將文淵真人的表現看在眼裏,氣得當即扭頭就跑。

單萱本想追著花袖去看看,可想著花袖穿成那樣,肯定也走不遠,故而先湊到文淵真人麵前問道:“師父,為何花袖為你辛苦跳得舞,你都不看一眼呢?”

文淵真人看向單萱,認真答道:“花袖的舞跳得很好。”

而後也不管單萱會作何想,文淵真人又極真誠的讓亡垠坐下,繼續喝酒。文淵真人已經意識到,想清醒著將這些酒全都喝完是不可能的,也有些暴殄天物,所以他現在更想知道剩下的酒亡垠何時才說送他了

單萱看文淵真人著急拉亡垠喝酒,三句不離酒字,雖然並沒有看出文淵真人的心思,卻是聰明的上前說道:“其實這些酒是大左和小右為拜師而準備的,你喝了他們的酒,是要收他們為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