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左翼天從公司打電話到家裏時,蔣沿溪還在呼呼地睡大覺,她太困了,昨晚一夜都沒有睡好,左翼天那個大惡魔一晚上都環抱著她,害的她動不敢動,生怕一個不注意就弄醒了睡在旁邊的男人,她可不想大半夜跟他再糾纏下去。蜷著身體,直到天亮,感覺到左翼天在起床,她趕忙閉上眼睛,裝著均勻的呼吸,像是還在睡得樣子。
聽見左翼天從洗手間出來,說;“我去公司了,要按時起來吃早飯。”然後她就感覺一個龐大大的黑影覆蓋了上來,額頭被人輕輕一吻,如羽毛落地般的輕柔!然而後就聽見“啪”的關門聲。
左翼天終於走了,蔣沿溪深深地吐出一口氣,用手撫摸了一下被親吻的額頭,微微的笑了,拉了一下身上的天鵝絨薄被,放心的睡了。
不一會兒,張嫂輕聲推門進來。低聲呼喚蔣沿溪;“蔣小姐,蔣小姐,該起來吃早飯了!蔣小姐…….蔣沿溪嬌哼一聲,翻了一個身,不理張嫂,繼續睡覺。張嫂邊繼續呼喚蔣沿溪,邊拉開重重的窗帷幕,強烈的陽光射了進來,蔣沿溪的眼睛猛的受到強光的刺激,忙用手去擋眼睛,陽光打在她光潔的胳臂上,泛著誘人的光芒。
“張嫂,讓我再睡一會。”蔣沿溪用被子蒙住了頭,在薄被下嬌懶的嘀咕。
不行啊,蔣小姐,少爺臨走的時候特別吩咐了,一定要你按時吃飯,您就別子為難我了,我一個下人,很不好做的!張嫂局促不安大的說。
蔣沿溪聽見她這樣說,就一把掀開被子,閉著眼睛坐起來,揉著已經很淩亂的頭發,說;“好,好,我這起床!”隨時這樣說,可眼睛沒有一點要睜開的意思,垂著個頭,無精打采的樣子!
“叮叮叮”臥室裏的電話響了,張嫂小跑著去接,神色一下子緊張起來,一口一個是,好,我馬上就讓她吃飯,是,少爺!張嫂打完電話,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她輕輕的抹了一下,恭敬的走到窗前,說;“蔣小姐,您就別為難我了,少爺已經打了三通電話詢問我您吃飯了沒?您要是再不吃,我就真的沒法做了!“
蔣沿溪清醒了過來,看了看張嫂緊張的樣子,心裏說;“不知道那個惡人平時怎麼對帶自己的下人,讓別人這麼怕他?一定很殘暴!”
蔣沿溪洗漱完畢,張嫂推著一個小巧的餐車進來說:“少爺吩咐了,不讓您太走動,我們把飯送到您房間,您在臥室吃就可以了!”
“哦”蔣沿溪哦了一聲,就又蹦跳著回到床上。這早餐也太誇張了吧,五顏六色的,盤盤碟碟,大大小小十三個。“就是撐死我,我也吃不完啊!張嫂,過來一起吃吧!“立在一邊的張嫂,輕輕的擺了擺手,說;”我已經吃過了。“
現在已經是上午快十點了,任誰也該吃完早飯了吧?
蔣沿溪剛起來沒有什麼食欲,簡單的吃了幾口,就讓張嫂撤下去了。
吃完飯,突然想起來兩天沒有回家了,媽媽和小柔一定急壞了吧?就拿起桌上的電話,給家裏打了過去。
打電話之前還在想怎樣給家裏交代,怎樣給家裏說債務的事。剛撥通電話,就被接了,“姐,是你嗎?小柔的聲音並沒有想象中的焦急萬分,而是帶了些許少女的雀躍,蔣沿溪輕輕的答應了一聲。
“姐,我們都知道了,你們老板可真是個好人啊,他說父親的債務都替咱們還清了,不過要從你的工資中扣除,他還給咱們家添置了許多東西,說是你工作出色,額外的獎勵,姐,你好棒哦!你不是在W市出差嗎?怎樣?一切安好吧?小柔急切的說了一大通,雖然看不見她的臉,可蔣沿溪可以感覺到,她一定是高興壞了!
蔣沿溪知道肯定不是自己的老板,那個禿頂的老男人,心細的比女的頭發都要細。還特別摳門,員工背後都叫他葛朗台,資本家的吸血鬼。他才不會如此的慷慨大方,想起來他那張肥肉橫生的臉,抽搐的說,蔣沿溪,遲到!扣錢!蔣沿溪不禁全身禁不住打一個激靈。
隻要一猜就是左翼天辦的事。
她順著小柔的話說;“是啊,姐在出差呢,挺好的,你要好好地上學。”
姐,我知道啦,你……還沒有等小柔說完,電話就被蔣母搶了過去:“小溪啊,你要好好工作,好好地報答你們領導,他真是我們全家的恩人啊!”說著蔣母就去抹眼淚。
蔣沿溪聽出了母親聲音的哽咽,趕忙製止住她說;“媽,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