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要不要人睡覺(2 / 2)

這是睡覺的哪種境界啊?得多少年才能修都這種境界啊!多少年後,蔣沿溪拍著兒子的屁股說:“寶寶,快起床了,要遲到了”寶寶直接無視,翻個身,繼續睡,蔣沿溪無奈的搖搖頭,歎息道:“這孩子這麼能睡,遺傳誰的基因啊?”在一旁打領帶的左翼天一個白眼拋過來說,某女。某媽,某溪的!

二十分鍾後,左翼天出現在自己的家裏,看著床上一團淩亂,某女還砸吧著嘴睡得不亦樂乎,嘴角掛著微微的笑,似乎睡得很是像香甜。左翼天的氣不打一處來。大步流星的走過去,把床上的人連同被子一起抱起,摔下床,哪還有昨天的溫柔,也許是在氣頭上,完全沒注意蔣 沿溪那條受傷的腿,眼睛裏全是無法排解的怒氣,他哪裏遇見過和他總廠反調的人,而且還真真切切的聽見她叫他豬,有這麼帥氣的豬嗎?是誰九點多還不起床?是該叫誰豬?誰才是吃飽了沒事就知道睡覺的豬?是誰?

蔣沿溪被摔下來的時候,明顯的碰到了受傷的腿,吃痛的啊了一聲,呲著牙,頓時清醒了,大概是真的很疼,黑白分明的大眼裏結了一層霧氣,像是就要溢出來的樣子。

“幹嘛?神經病。”蔣沿溪撫摸著疼痛處,拉過被子蓋在裸露在空氣裏的小腿上。

“我的電話為什麼不接?”左翼天繃著個臉,千年冰雪在眼底凍結了起來。

“我在睡覺,怎麼接?”蔣沿溪一副隨你拿我怎麼樣的樣子,仰著小臉,理直氣壯的說。

“什麼時候了還在睡覺?睡不夠嗎?”左翼天冷冷的看著還在哈欠連天的蔣沿溪,眼裏的冰塊更加沉重了!

“晚上你摟我那麼結實,我都沒法呼吸了?還怎麼睡?”蔣沿溪急著澄清並非是自己懶愛睡懶覺,著實是因為你左翼天不道德,晚上跟沒媽疼過的孩子一樣,緊緊依偎著她,才讓她徹夜不眠,才讓她白天睡覺,所以,罪魁禍首,應該是你左翼天!

旁邊的張嫂聽見蔣沿溪說出這麼露骨的私房話。知趣的輕聲走開了,留下兩個同床共枕的人,大眼對小眼!

蔣沿溪看著左翼天默不作聲,以為自己占了上風,心裏有些得意,趁熱打鐵的說“所以,讓我不再睡懶覺,你不再生氣,辦法有兩個,一個讓我離開,一個你晚上別回來!你選哪一個?蔣沿溪扒拉著被子抱在懷中,一瘸一拐的走到床上,做出欲要睡覺的樣子,斜眼卻偷偷地瞟向左翼天的方向。

“你就這麼想離開?”左翼天幽幽的問,眼睛裏是看你不見的落寞,像是天黑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眼底全是憂傷!

“當然嘍,如果你肯放我回家,我會很感激你的!”蔣沿溪仿佛老看見了黎明前的希望,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兩眼頓時大放光彩,像是很快就要重獲自由的籠子中的鳥,興奮不已!

左翼天看了看蔣沿溪因為興奮而不斷撲扇的靈氣的大眼,像是故意氣她似的說“你想都別想,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別想離開我半步。”

“那你去死吧!”蔣沿溪咆哮著抓起旁邊的白色枕頭就砸了過去。

左翼天很輕易就接住了飛過來的枕頭,走過去,很平靜的放在床上,轉過身說;“收拾一下你的東西,明天離開這裏,我和你。再不要挑戰我的耐性,說不準哪天我獸性大發,吃了你,連骨頭都不剩,你要記住,我是一個很正常的男人!”說完,就扭開房間的手把,不帶一點聲息的走了出去。

“去死!”伴隨著哢嚓一聲關門聲,蔣沿溪大吼著,滿臉的憂愁,捶打著剛才甩過去的枕頭,怨婦般的仰天大喊;“為什嗎?為什麼啊!”

宿命。宿命啊!在她很小的時候,蔣母帶著她到廟中祈福,完畢無趣,占了一卦,不問別的,單問女兒姻緣,老師傅眼神悠遠,淡淡的說;“等待雨,是傘的一生宿命!”

在蔣沿溪嗷嗷吵鬧,欲哭無淚大喊著為什麼的時候,她還可曾記得,那個關於宿命的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