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天垂了頭,斂了眸,淡淡的說:“放開她。”
蔣沿溪吸了吸鼻子,把滑落的圍巾往脖子上一甩,走了過去,強勢的走到左翼天的麵前,堵住他的去路,操著濃重的鼻音說:“我有事情想給你談。”
左翼天抬眼看見那張漲紅的小臉,頭發有些散亂,眉眼之間有些微微的憔悴,身上穿了很不合時宜的羽絨服,在這樣的天氣裏,看起來,臃腫不堪。
“怎麼了?生病了嗎?”左翼天重瞳銳利,一下子就看見她左手上輸液紮針留下的淤青。
“有點感冒。”蔣沿溪剛說完就猛烈的咳嗽起來,臉色愈加的紅潤,可那份憔悴越加的明顯。
左翼天把臉扭向別處,狠咬了一下下嘴唇,輕輕的吐出一口氣,說“真是個麻煩的女人,上車。”
這次去的別墅已不是上次那個。這是一個很大很大的莊園。蔣沿溪迷惑,A市過的住房用地不是一向很緊張嗎?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地方讓一個人揮霍?
入了秋的靜止別有一番風味,湖麵清澈平靜,偶爾有樹葉飄進去,在湖麵泛起圈圈漣漪,鋪了鵝卵石的小路綿延遠處,光禿的枝杈在半空中勾勒出,奇形怪狀的姿態。
主題建築是一幢白色的小樓,有大塊大塊的落地窗,玻璃的大門,琉璃瓦,在夕陽下,像是童話中的水晶宮。一座架空的木質小橋從大路這邊通向玻璃的建築大門。
蔣沿溪真是看呆了,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漂亮的房子,就算上次去巴黎,也沒有見過這麼別具一格的建築物,中西合璧,美輪美奐,覺得這樣的建築隻能出現在夢中,那種浪漫的建築風格,讓她真是如同在夢中。
隨從一致走到木質的小橋邊,都停下腳步,嚴陣以待,場麵威嚴。蔣沿溪像是個幼兒園被責罰的小朋友,跟在左翼天的身後,小心翼翼。
誰看了誰的背影,誰留記在心。橘紅色的夕陽,把左翼天的身影拉的很長,她走在他影子的頭頂,那樣的小心,即使是那人的影子,也不忍心毀壞,那種謹小慎微的心疼,從何時起,這樣的無微不至?
推了門,蔣沿溪跟了進去。
來的目的不就是來告知他真像嗎?早已想好的台詞,到了嘴邊卻隻剩下蒼白無力。唯有怔怔的看著他,仿佛才是當前最緊要的事情。
沒有等她開口,就聽見他的手機響了,接通之後,說了一句:“嗯,讓他們進來吧。”隨後就看見穿著白大褂的一行人走了進來,提著藥箱,從裝扮可以看出,一個主治醫師,三個護士,清一色的女人。
蔣沿溪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那一幫一陣折磨,最後吃了藥,打了點滴,被強摁到沙發上,看著透明的液體一滴一滴的流進自己的身體裏。
“那個。。。。。。”
“現在不要說話,有什麼事情,輸完液再說。”
蔣沿溪剛想此次來的目的,想直奔主題,沒想到吃了個閉門羹,啞了口,乖乖的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左翼天從另外一個房間出來的時候,那幫白衣天使已經走了。他換了家居的衣服,手裏抱了一個白色繡花的薄被,走到蔣沿溪身邊,輕輕給她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