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性的像個孩子,說著沒頭沒腦的話,趴在他的肩膀,感受著那熟悉的溫度,很是滿足,不管你記不記得我,隻要我記得你,就好了,不管天涯海角,海枯石爛,隻要我記得你,那就好!
“原來我不叫西西,我叫左翼天!”左翼天喃喃自語。
他初到B市時,那個女人總是問,你叫什麼,你叫什麼?他一臉的茫然,自己叫什麼,沒有一點的記憶,可是一個名字總是在腦海徘徊,溪溪,溪溪,那是誰的名字?這麼深刻,一定是自己的吧?世界上還有誰的東西比自己的東西記得更清楚,他小心翼翼的對女人說出兩個字,溪溪 ,女人雀躍,摟住他的脖子,還是不錯嘛,至少還記得你的名字。
她可曾知道,溪溪非西西,他記得的,並不是自己的名字,那麼深的印象,隔了山重水複,隔了藥物的侵蝕麻木,隔了小半年的時光蹉跎,忘了所有的一切,忘了所有的過往,可是那兩個字,溪溪,仍是那麼清晰!
“我叫左翼天,那你叫什麼?”
左翼天輕輕的把她推開,大庭廣眾之下,被女人擁抱,很是不好意思,臉頰漾開兩朵紅暈,歪著頭,借此掩飾自己的害羞!
“你好,我叫沿溪,小名溪溪,以後多多關照!”
沿溪見到她,心裏十分高興,頑劣心頓起,伸出白嫩的小手,掩飾著激動,見他半晌沒有動作,自己拉過他的手,“你應該說,我是左翼天,彼此關照,應該這樣啊!看,這樣才對嘛!”
她緊握著他的手,感受著來自他掌心的溫度,心裏在微微的顫抖,好了,好了,終於把你給找到了,終於把你握在掌心了,終於可以又看見你了。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道,把那個大手握出了紅印,仍是不滿足,用力,再用力,這樣緊致的狀態,就永遠都不會分離了吧?這樣親密的距離,就算你不記得我,我也很容易把你找到吧?
沿溪把左翼天帶到店裏時,生生嚇了小三一跳,昨晚瘋狂到處找她,一夜的擔驚受怕,經曆的種種,都沒有左翼天的突然到來,給他的震撼大!
“你好,我是左翼天,請多多關照!”
小三疑惑的伸出手,心裏驚的說不出話來,真的是他,不過,他們四個多月不見,就變得這麼生分嗎?需要彼此介紹,關照這樣的話要說出來的關係嗎?
沿溪在一旁開心的笑,把小三拽到一邊,“他現在是零歲狀態的記憶,所以,不要勉強他好嗎?”
小三不解,什麼叫做零歲狀態的記憶。
“他,失憶了!”一抹淡淡的苦澀漾在沿溪的唇邊,不過轉瞬即逝。沿溪,你要知足,上天已經把他帶在了你身邊,不能要求的太多,知道嗎?
小三懷疑的看了一眼左翼天,見他依然是從前見他的樣子,帥氣逼人,玉樹臨風,沒有哪裏不對勁啊,怎麼會失憶呢?對,他的氣場沒了,以前環繞在他身邊那種把這稱王,唯我獨尊的王者氣場沒了,取而代之是溫和有禮,親切帶人的氣質,就像長相出眾的平常人一樣,沒了壓迫感,多了親和力!
“你好,你好,我是陳小三,沿溪的,哥哥!”小三拿捏了一下措辭,還是把哥哥兩個字說出了口。
左翼天轉眼看沿溪,那意思是在說,你有個哥哥,怎麼不給我說呢,這未免太失禮了吧?
沿溪像是洞穿了他的心思,走過來,挽住他的胳膊,“他是表哥,世界上最最最親愛的表哥。”說完衝著小三眨眨眼,眼睛亮晶晶,充滿了溫柔的靈動!
小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衝著左翼天開心的笑。
到了晚上,小三主動讓出自己的床,沿溪知道他換床睡,會不習慣,擺著手說,“不用,不用,我們住客房!”
“隻剩下一間客房,還就一張床!”
“沒關係的,一張床就夠了!”沿溪說完,自覺自己說錯了話,紅了臉,拉著左翼天就跑上樓去了!
花姐拿著一塊破抹布走過來,很是不解,“三兒,你的媳婦怎麼跟別的男人睡去了?”
小三衝她笑笑,沒有說話,走進了房間,看著對麵空了的床,猛地吐出一口氣,隻要她好,就好!
是啊,見到她明媚了雙眸,舒展了眉目,那樣的開心,發自真心的歡笑,比什麼都來的珍貴,隻要她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