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微俯了一下身子,恭敬地向炎槿烈稟告道,“回主子,南宮小姐確實不像一個傻子,而且照今天她的表現也不像是一個普通女子能散發出的氣勢,她的氣勢似乎……似乎……”管家頓了頓語氣,這才一賭氣將話說完,“她的氣勢似乎與您有些相似,有很強的氣場。”
其實炎槿烈已經知道了管家發現的這些,之前聽暗夜說夜闖鬼居還傷了他的人是南宮雪憐時,炎槿烈便暗中觀察了一番南宮雪憐,而當看到路飛遠等人竟然調戲於她,他也不知出於何意,竟是隨手抓了一顆石子擲了出去,他也知道路飛遠根本傷不了南宮雪憐,但他還是這麼做了,隻是卻差點被她看到,便沒有再暗中觀察,直到今天才派管家胡宇前去,胡宇原本是父皇的暗衛,雖然靈力等級不高,卻是擅長觀察與隱蔽,後來發生了那件事後,胡宇便認自己為主,一直隱藏身份在鬼王府當管家,而他也是那件事的目擊者之一。
炎槿烈與管家胡宇商談了一下便離開了密室,變回了那個需要坐輪椅的鬼王,本來是一個王爺成親的日子,且不說有沒有人來送禮了,就是一個連來參加婚禮的人都沒有,依舊還是那一個沉寂的鬼王府。
第二天,南宮雪憐從蓮戒中出來,一晚上她都在蓮戒中修煉,不過她的意識一直留意著房間的動靜,發現炎槿烈並沒有進來過,打開房門便出門了,清煙這時才上前來,“小姐,現在打水給你洗漱嗎?”
點頭嗯了一聲,清煙便馬上打了水過來,洗漱幹淨後,這才詢問清煙昨天的事,原來昨天管家是交代她一些鬼王府的規矩與製度,而昨天炎槿烈似乎是在別院休息了一晚,吃了一點下人準備的早膳過後,便在鬼王府裏轉了轉,終於在一處荷塘邊看到炎槿烈,正欲走上前去,這時卻有一個下人來報,說是皇上宣鬼王和鬼王妃進宮,這可是自鬼王的麵貌將娉婷公主嚇得昏睡三天三夜後第一次進宮,隻怕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罷,炎槿烈自然也聽到了,現在落人下風,這聖旨自然也是不能違抗的。
炎槿烈這時轉過身來,正好看到南宮雪憐在身後,便開口囑咐道,“王妃,收拾收拾便和我一同進宮吧,切忌在宮裏要少說少動。”
慵懶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魅惑,似乎沒有了昨日那般懶散,南宮雪憐卻又看不出哪裏不同了,隨意的嗯了一聲,便回了鬼居換衣服。
在蓮戒裏選了一件紅色的長衫,讓清煙幫自己化了一點淡妝,雖沒有昨日那般妖豔傾城,卻也帶著一個王妃該有的大氣與無與倫比的高貴,走到大廳便看到炎槿烈正等著自己,眼神示意了一番,兩人都沒有帶隨從便出門了,炎槿烈在車夫的輔助下才坐進馬車裏,南宮雪憐也隨即鑽了進去。
馬車內的空間很小,隻有一排長凳,不得已兩人並排坐在一起,離皇宮的路有些遠,大概要花費一個時辰,隻是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然而卻是心思各異,一股淡淡的女兒香和炎槿烈身上的清新氣息充斥著整個馬車,南宮雪憐的臉有些緋紅,這樣曖昧的狀況令她不禁想起前世看的古裝電視劇裏會發生的事,一向強勢的她,此刻竟是一副小女兒家的姿態,不由得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鑽心的疼痛令她回過神來,想到還有很久才到達皇宮,一路上總要說話才不那麼尷尬,而且她也想要知道一些事,自己疑惑重重還不如直接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