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的功夫,在座的除了宋青陽紛紛離席出去,氣呼呼的點兵了。
宋青陽笑看著我,說:“佩服。鍾離兄,三言兩語就把他們全罵到前線了。不但解決了麻煩,事兒還成了一半。”
我說:“其實他們沒多壞的,隻是被慣壞了。軍訓的本意就是要磨練,磨練的不僅僅應該是體魄,還應該是品質。他們要是能出生入死前線搏上一搏,努力過,這次軍訓算是沒白浪費。”
宋青陽哈哈笑道:“聽你這麼說,跟你是軍訓策劃人似的。鍾離兄高瞻遠矚,佩服。”
我尷尬的笑笑。不知怎得觸動思覺,想起興言。他是在看著我吧。突然臉就燒紅了起來。
“鍾離兄,你怎麼了?”宋青陽發現了異常,問我。
我連忙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說:“就是來給你說一下,第一場大戰,馬上開始了。找你登城觀摩呢。”
宋青陽疑惑的說:“你是要打算?正麵決戰?可是後麵……”
我說:“黃方軍惶惶如喪家之犬,南麵被聯軍追擊,雖然聲勢浩大,其實實力大大折損了。我們的機會不多,打殘兵這一次就要全員出動,正麵壓上,以三千人擺開戰線,正麵對鋼。這不僅僅可以讓全部的人得到寶貴的對敵經驗,還可以培養士氣。一次正麵的戰勝,可比一次偷襲戰勝來的讓人提勁兒。”
宋青陽無語道:“你是不是先去心理學深造了然後又回去高考了。”
我摸摸鼻子,“不理你了。我在城牆上等你。”說著轉身跑了。
駱駝的鈴鐺聲在沙漠裏當當作響,一望無際的茫茫黃沙之上,一支兩千人的軍隊正在行進。
這支隊伍十分的狼狽,大家都是由剛經曆高考的學生組成,他們的智力水平都很高,可以推演分析出利與不利的最佳平衡值,但是此刻,他們顯然一個個都是眉頭緊鎖。這一兩天來的遭遇簡直是倒黴透頂了。
先是莫名其妙的沙城丟了,遠在象河的嶽才嵐立即讓八營作為先鋒軍去沙城,結果一百人的部隊硬生生被打沒了。而對麵僅僅是六十人!更可氣的是據悉領隊的不過是個小隊長,而且是個女孩子。
嶽才嵐猶疑之下認為,沙城雖然丟了,但是無傷大雅,畢竟隻是一個小城池,不值得投入太多精力,於是繼續往南推進。結果迎麵居然是三方聯軍,足足九千人!嶽才嵐略略一交手,打了個突襲然後直接下令跑路,他拿出地圖一分析,這沙漠裏的城市建的奇葩,四周無險絕之地,不管是那座城市,麵對南方聯軍都是一天完蛋的料。看來看去,割據之地,唯有沙城。沙城北靠大森林,南麵沙漠,雖然地方小,卻是一個好地兒。
嶽才嵐一看頓時傻眼了。這兜兜轉轉,搞什麼?!無奈之下,隻好班師回沙城。
此時,隊伍的後方,一群身穿黃色軍裝的人跟在一臉鬱悶的嶽才嵐身後。
前麵沙城在望,肉眼可見的是一群站在沙漠裏等待的黑色潮流。像是一道橫亙的鋼鐵,鎖在沙城之前。一個營長皺著眉頭說:“這一群人難道要硬打?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另一位女孩子抱怨道:“都是你卓斐,沙城隻留下二百人駐守,這下好了。”
“怎麼能怪我。”卓斐悶聲答了一句。但他也不敢觸嶽才嵐的黴頭。
“看樣子,我們不好打啊。”另一位營長憂心忡忡的說。
嶽才嵐冷峻的臉就像是一塊雕塑,他說:“好了。”幾個人就都不說話了。他扭頭看著一邊的助理教官。說:“吳教官……”
吳教官搖著頭道:“沒選擇了,前麵是狼,後麵是虎,想要活口,必須殺掉一個。”
“怎麼不能讓狼虎相鬥。”說出來,卓斐自覺失言。黑方軍再強,又怎麼可能可以和三方聯軍鬥。
嶽才嵐淡淡道:“有一隻狼有一隻虎有一個人,你說狼和虎是吃了對方呢還是吃人呢。”
那個埋怨卓斐的女孩子突然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不如和黑方軍聯合吧!紅橙藍都能聯合,我們為什麼不能。要是對黑方軍說了聯軍的事,他們保準答應。”
這是個主意。幾個人眼前都是一亮。
嶽才嵐咬了咬牙,“誰主權呢?”
這個時候,我和宋青陽站在城牆上眼看著南邊黃沙上行進的一條長龍。黃色在黃沙裏是很好的掩護色,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何閑鈞日前就吃了這麼一個暗虧。
宋青陽滿臉的凝重之色。我看著他額頭上滴落的汗,丟給他一個清潔術。宋青陽渾身一爽,看著我,“鍾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