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著頭:“怎麼了?”
宋青陽說:“我要謝謝你。”
我一聲笑。“這話留在心裏吧。”
宋青陽固執地說:“不,這話我一定要說出來,我知道今天決戰之後,即使是成功了,後麵的聯軍也會趁機撲過來。不說可能就沒機會了。”
我說:“我們是同學啊。”
他看著,忽然笑了。“不知道你是在安慰我,還是就這麼天真。”
他目光放的老遠,我已經做好了聽故事的準備。
宋青陽吸了口氣,“我必須要謝謝你。我的媽媽臥病在床,得了癌症,我的爸爸早年在工地的時候從腳手架上摔下來,癱瘓了。我上大學的錢一半是縣裏給我發的獎學金,另一半是我的暑假打工和賣筆記賺的。可是我爸爸媽媽還是需要天價的治療費,另外,我們家還欠下叔叔一筆巨款,雖然叔叔不問我們要,但是總歸是欠著,如果我不拿到這筆獎學金,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我的爸爸媽媽。”
我沒想到宋青陽風光的一麵背後有這樣的辛酸。
其實國家獎學金並不是許多,隻能讓一個學生吃飽,買衣服什麼的就別想了。而在A市,這個消金之地,這筆獎學金還趕不上平均工資。
我想了想,說:“你也可以申請的風險投資吧,我記得塵世集團裏麵是設立了有風險投資部門,他們好像低息提供給大學生創業資金。”
宋青陽搖了搖頭,“我剛考上大學,什麼都不會,怎麼可能能申請的到。”
我說:“你試試啊,試試總有機會。從來機會不會跑到人麵前,不是?”
這樣的話很具有欺詐性。不過我是誠心正意這麼說的。他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善意,點了點頭,低低說了聲謝謝。
他抿抿唇,好像在想著什麼。
我放目看著遙遠天際來的黃色軍團。
城牆上爬上來一個人,急忙忙說:“報告團長……”
我揮手打斷他,把他拉到一邊,說:“他在想事情,有什麼你對我說好了。”
“那個……既然是鍾離營長,我就說了。對麵的老一想叫我們團長去和他談談。”
我揣摩了一下,說:“你下去吧,我去和他談談。”
士兵愣了一下,說:“這樣也好。鍾離營長出馬,嶽才嵐還不是分分鍾就服了。”
我笑著說:“我又不是大老虎,嚇得他分分鍾服了。好了,你去把安逸,愛麗絲,若雨叫來。算了,不要叫安逸了。”
我正說著,旁邊一聲急急吼來。“憑什麼不叫我,難道就因為我長得帥。不行,泡妞必須帶著我。”
我看著安逸的殺馬特發型已經無語了。心道:“這小子跟曹操什麼關係啊。”
不知何時,愛麗絲和若雨也登上了城牆,我頓時感慨萬千。若雨笑嘻嘻對我說:“皇上,臣妾已經準備好了,什麼時候走。”這哪門子的泡妞啊,天天都是妞兒泡我。
出了城,我瞥了一眼安逸,淡淡道:“夾在三個女孩子中間,你倒是好意思啊。”
安逸說:“皇上,臣……臣是替皇上分憂啊。再說,皇上一身王霸之氣,我也沒把皇上您當人,哦,不,當女人來看。”
我:“……”
愛麗絲撲哧笑了出來,“聽……雅雅姐,我們這是去黃方軍大本營冒險?”
“可不是。”我伸出一把手說:“其實不外乎一把手的可能。一,是他們想和我們和談,這不可能。因為勝者為王。二,他們想給我們下菜,妄圖抓住老一,這倒是有可能。所以這是一次危險的旅行。”
說到危險二字,若雨的眼睛一亮,道:“我就喜歡危險啦。”
我無語說:“我說若大小姐,你出門能不能不要二到無窮大。很坑隊友啊。”
出門在外,就是各種坑,猶記得那一年我跟著她去部隊玩的時候,這小妮兒對特種部隊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並把當時太年輕的我和小鮮肉楊一拉了進來。那不是一次旅遊,是一次痛苦的磨練,其實並不是隻有一條路,回去的路也可以走,但是想想被部隊人在送到“所裏”等爸媽來認領,那可就糗大了,所以我們既然被坑了,就一路被坑到底,好在有驚無險。
若雨嘻嘻笑笑,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