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看在我手上紮著的吊針,十分的不理解,但可能看我走路暈乎,又補充了一句。“姑娘中午的時候不還好好的。”
我歎了一口氣,黯然道:“可不是,煩死了,睡一覺就病了,早知道就不起來了。”又轉念看著他靠在窗邊,剛才應該是在看風景。想了想,說:“你是不是很無聊啊。”
他默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理解我的思路。聲音低低的,像是自言自語。“我怎麼會無聊。”
我掙紮著坐了起來,認真的說:“你肯定無聊。”
他被我說的臉上一紅,“你有病啊!”
我翻了個白眼。“不但我有病,你也有病!”
“……,姑娘你到底要表達什麼。”
我打了個哈欠,“看你小子挺窮的。”
他臉色直接就不好了。
我連忙又道:“怎麼不賺錢啊。”
“我要是能賺錢!我還……其實我一直在賺錢啊……”宋青陽覺得這小姑娘真是缺心眼啊。要不是他素質高,指不定他就已經開罵了。
“我是說塵世啊,完全可以玩遊戲賺點錢嘛,那些大家族的少爺小姐人傻錢多,幾百幾千萬的充錢。像你這麼聰明的完全可以賺錢嘛。”
他搖搖頭,“錢哪有那麼好賺。”
我撫額,結果牽動手疼的我差點哭了。“不會賺不會搶啊!”
結果興言上來的時候就看見我和宋青陽相談甚歡。還正巧看見我不老實的動手,整個人就像一隻大蝙蝠似的垂在我的頭上,站在我的後麵。
“你本事倒是不小啊。怎麼搶啊!”這樣幽幽的聲音響在我的頭頂。
“頭好暈。”我趕緊暈倒。
背後有一雙手貼在我的背上,像是一座鋼鐵支架,牢牢地牽製著我,慢慢往下放。我往下躺的時候正巧看見他額頭,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下巴。那樣若有若無的玉蘭花還是什麼的香氣慢慢浸潤我鼻端。我想他還真是會享受,衣服居然也用花來泡。
他的目光從我的臉上移走,看著我的手,咬了咬牙。“就不能安生點。”說著,他一下把針頭拔了,我一看去,發現原來手背被我一扯讓針頭化了一道,血源源不斷的從血管裏流出,把整個手背都蘸滿了。
我以為他要叫醫生,卻沒有,直接俯身趴在我的手背上,吸了起來。讓我整個人都僵在了那,想著這是不是他對我的懲罰,他卻已經離開了。伸手拿著匕首在床單上一劃,扯出一根布條,將我的手給包紮起來。
“唾液中含有EGF,人體表層生長因子。”他淡淡說。
我還有些糊塗。他又拿起了我的另一隻手,我正以為他是不是要再塗抹些EGF,忽然一疼,針頭進去了……我瞪著他。卻有些有氣無力。
“這個給你。”他說。
我看也沒看,“才不要。”
“真的不要?我可是特意讓阿鄭帶來的。”
“既然是特意……”我話還沒說全,看到他從懷裏掏出了一支木菊花。這大概是我剛才不經意聞到的香味。我仔細聞了聞,更加迷糊了,“這花的味道怎麼怪怪的……”
一邊的宋青陽扭頭看著,忽然那少女頭一歪,身子怔鬆,睡著了?!他愣了一下,隨即想清楚了問題的關鍵,“大哥你不會在花上塗了安眠藥粉了吧!你不會是想……”見學長又掏出一個玉盒,放在她的床頭,盒子一打開,一股清香彌漫了整個病房,整個浮躁的心情也安靜了下來。
“安神香。”學長笑著說,然後他站了起來,看樣子是要往外走。
宋青陽立刻想清了結症所在,“你不照顧她?”世間哪有這樣的男朋友,拿著珍貴的安神香把女朋友哄睡了,然後就走?最主要的是看樣子就知道,他是很喜歡她的。那種無距離的愛簡直讓人眼紅。
“處理一些事,馬上來。怕她醒了亂鬧,打擾到你。”
宋青陽暗暗無語,雖然她確實有點吵,但是也不至於打擾到他啊,就是輸液還能輸一年不成?
自動門打開,宋青陽跟了一眼,結果看到外麵清一色的黑西裝,頓時一驚。這學長?不會是哪個大企業的太子吧!
“趙總,這是報告,請您過目。”
宋青陽聽這個聲音就知道說話的肯定是一個美人。他咂咂嘴,再看看一邊躺著的小美人,心中又有些鄙夷的情緒,這不會是大企業太子外麵包.養的小三吧?不過他立馬就把這個念頭打消了,先不說學長對他如何,就是這醫藥費的問題,還是他幫他解決的呢。何況——哪有這樣包小三的……
後麵好像還說了些什麼,不過隨著自動門的關閉,他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