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宋青陽忽然在背後喊我。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看他站在那像是一個軍人。“他年我若為青帝……”
“報的桃花一處開!”我笑著答,扭頭輕快地飄回宿舍。
飄回宿舍我肚子好餓,就不該飄著回去,吃些白米滾回去也好啊!
沒辦法,看著接入器我對自己打氣道:咿咿呀呀,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我又頹然,看著柳靜兒在毛筆抄出師表,隻看了開頭痛苦地來了一句,“先帝創業未半而花光預算……”
她噗嗤笑我,真是漂亮嬌豔我見猶憐。這小美女……要是能養我一頓飯就好了。我沒出息轉頭看著林慧可,又看著還在咣吃的阿依古麗,她驚訝地塞了一口土豆片,說:“雅雅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病好了點吧?”
“好些了。”她們又各自忙自己的。
這要是擱著高中,全班所有的男生得請假去買藥來。令人震驚的是這一紙錄取書,時隔沒有多久,我們都“忙”了。它怎有這樣的魔力,讓一群青春的男男女女一瞬間就長大許多。
我們不再是高中生了,我們是大學生。
再也沒有禮貌的寒暄或關懷,我躺入了接入器,很快發病暈暈沉沉的腦袋就被塵世裏充沛的力量感所替代,我揉了揉自己的臉頰,一板一眼看著新月城。瓊宇上的寒月如同亙古,其實我覺得天上獨一個月是不是孤單了些,這按著的地球來的塵世為何不多兩顆月星,大家其樂融融湊上一桌麻將。
“你身體不舒服嗎?”北落晨問我,他一問其他人都轉頭來看我,我不好意思撓撓頭道:“就是發了個燒,大概是著涼了。”
“那就好,要不你先下線休息,多吃點藥……不是多喝點水,我給你說,聽雨,多喝熱水,被子捂上一覺,第二天保準好了。”
“拉倒吧!吃不吃藥都是七天,感冒發燒七天。多喝點水睡一睡就過去了。”
“哎呀呀,聽雨老公沒事吧,要不你先去休息一會兒,我們等等一樣刷任務。”
他們七嘴八舌的熱情讓我一陣汗顏,你們都是村口的七大姑八大姨吧!我擺擺手無奈搖了搖頭,“那豈不睡成豬了。好了,反正我也不是暈一回兩回了,不是……一回生二回熟,不是……哎!你們給我聽好了!他娘的你們要是在給老娘渣渣,我讓你們……讓你們……”我伸著手,然後他們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我就把你們的信息印在小廣告上,那種快捷酒店的門口的小卡片。說到做到!”
他們頓時滿滿的哀怨。
“哦?做到什麼?”興言忽然從傭兵工會門口走了來,雖然帶著黑色的大鬥篷隱藏的氣息,但是我狗鼻子隔著幾十米也能聞到他身上的悶騷味,不,內秀味。聲線清冷,帶著淡淡的弧度,有磁性,沒人性!
我小眼神瑟瑟發抖,他走了來,聲音更是蘇,“聽說……他年我若為青帝……下半句我忘了,你替我想想?”
“唧唧複唧唧,惟聞女歎息。”我退後一步,胸懷坦蕩說。
“哦?”
小雨這個傻子隊友說:“不是?不是報的什麼花一處開嗎?”
興言目光一直看著我,我舉手投降來,“唧唧複唧唧,木蘭開飛機?”
他還看著我,我心說這是躲不過去了,垂頭喪氣說:“他年我若為青帝,與君白菜不相離。”
他看著我和小雨倆,沉默一秒後,道:“真是難為了你們的老師。”
然後悠悠對我說:“你也別怪我竊聽,要怪就怪……我太敬業了。”他晃了晃暗月之星,其實我腕表一直給他開著,保鏢啊~!我怪他什麼,好在沒有把持不住臉紅。
戰天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兩個大男人相視一笑,看著外麵,那是一片的翻湧的人群,以及無盡的材料,他們又看向我,我點了點頭,說:“差不多了。”
“那就開始吧!”興言點了點頭,隱在黑袍下的臉龐看不清神情,聲音聽著給人一種古代坐在高堂上喝著茶高官大老爺發號施令的感覺。
秦峰遞給我一疊材料,我很快掃過一遍,上麵寫著收購文件,先分出幾個下轄大組織,然後再從幾個組織裏往下下轄,清清晰晰記載著每一個金幣的流向。
“現在的新月城,包括周圍能傳送來的城池,已經沒有任何消耗品和材料了。”
我深深看了一眼他們,“新月城的雪不錯。”雪不錯,雪來幹什麼,自然是雪恨。說著我從包包裏拿出來一大塊的黑色雷母,還有許多搜刮來的珍惜材料,咣當當扔在地上,道:“我給你們裝備換一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