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個白眼,沒想到感情楊公子看了出來卻懶得管。但是我知道這些人,那必須非管不可, 說來與她上一次見麵是在塵世大廈。我不知道她是複活了還是孿生姐妹,總之先抓了盤查再說,但是一眼看去,敵眾我寡,隻好喊警察叔叔了。
不等警察問我們,楊一伸手從胸口拿出來一張卡,極為官僚地道:“中央辦事,地方配合。”說著慢慢放開了我,隕石依然肌肉緊繃目光炯炯,半側身子蓋著我,手中的改裝機槍似乎隨時都會怒噴火舌。
一邊低聲對我說:“她怎麼可能在這?上次她的屍體是黑熊清理的。”
我還不知道她是誰,隕石對我補充道:“西棠死侍。她來了西棠夜風一定來。”他這話說完,我看到楊一對著亮特權卡的警察忽然從肋下抽出一根短刀刺來。
“小心!”我甚至來不及提醒。
楊一手中亮著的特權卡驟然一劃,我沒想到這家夥法子這麼多,本來亮出來的卡片僅僅一刷,尖銳的卡鋒刷過警察老大的脖頸,不等尖刀捅來,先一步了結他。
我瞪大了眼,楊一衝我大叫道:“你搞什麼,開槍啊!”
可我怕他們開槍啊,雖然先下手為強,可楊一擋在我的身前,這小子是打算為我擋子彈。我要是開槍了敵人開槍打他怎麼辦?我直覺很明顯告訴我對方是對我有興趣,絕對不會對楊一有興趣,這一刻我有點懊悔我乘坐公共工具讓對方有隙可乘,倘若西棠夜風想抓到我從而威脅興言,那我今天可真算流年不利。
同樣我也不知道這些警察是一個假扮還是全部假扮,這一刻陷入的被動讓我無比狼狽。
隕石堵在我側麵,粗聲粗氣地道:“小姐不用怕,我們有人。”
我眼角餘光看去,人群裏湧動著頭,呼吸之間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站了出來,甚至能從玻璃上看到遠處製高點的狙擊手。
這一刻我全都明白了,隕石他們一定早有準備,這幾天興言不在一定是在對抗來自西棠夜風的壓力。也許我突然的離島成了打破平衡的石子,讓他們毫無準備,或者他們原本就是興言留下來保護我的,楊一是來上保險。可惜我選擇乘坐公共交通工具讓他們明顯沒有太多的準備。
都怪我突然打破這份微妙,興言一定是想一舉把他們全部幹掉,此時此地卻根本不可能完成這樣的作戰計劃。在高鐵站的站台上,逃脫有千萬種方法,單單是密集的人群就讓抓捕變得異常麻煩,更何況許多殺手是第一次來這裏,興言絕對不可能掌握每一個偽裝者的信息。
好端端的計劃被我硬生生搞砸了。
果然,看到人群裏擠出來的一看就知道是特種部隊的士兵,偽裝者們開始撤退,楊一將手掌豎了起來,示意不要追。我放下了手槍,心情卻無比的沉重,天知道混入人群的殺手們會幹出來什麼事。
“抱歉。”
“說什麼話。”楊一愣了一秒,然後對我笑了一下,“要不是你先發現了這群該死的混蛋,誰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事。”
他是想裝糊塗,我沉默起來,沒有戳破這拙劣的謊言。如果不是楊一有意放任的話,這群人根本不可能一路尾隨到這裏,因為縱使我沒有發現,他沒有發現,暗地裏那些特種兵不會一無所覺。
隕石擺了個手勢,旁邊穿著便服偽裝成上班族的男人微微點了一下頭。這個手勢表示處理後事。
“走吧,我的大小姐。”楊一對我無奈地道,指了指行駛來的列車,“挨著你座位前後各兩節車廂,都是我們的人。”
我咋舌無言以對,上車的時候他們繃著臉表情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有幾位我認識,他們時常跟在興言或者楊一的身邊,很得信任。
“看嫩娘的看,黑熊,你搞得什麼,那個娘們不都死了,怎麼又活了?!”隕石看著黑熊昂起頭道,還沒有震得車廂晃一晃。
“你個石頭,你老厲害了,棉襖裏還能掏出來機槍,你咋不掏出來個火箭呢?那女的關我什麼事,你可以長得醜,就不允許人家有雙胞胎啊!”
“去你丫的。你就沒個A和C中間的數?這次計劃失敗全是因為你!”
“咳咳!”黑熊對著隕石咳嗽兩聲,隕石回過神來,仰臉繼續對著天花板道:“倘若保護小姐的計劃出了點問題,你那個狗熊頭可不夠將軍踢的。”
我:“……”你們就當我這個病人是腦子壞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