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門酒氣熏天的獨裁者猛獸一般轉過頭,直直瞪著服務員,連一秒都沒有,他從腰間摸出來了槍,照著服務員的砰砰砰的幾槍。
我依然站樓梯口靠著牆站著,沒有一點出乎意料外的驚訝,也沒有借刀殺人的喜悅,靜靜看著獨裁者嘴角挑起一抹不屑的笑。我大步走了過去,剛殺人氣勢正盛的他在我一步步走來時拿著槍對著我,隨著我越走越近反而越來越緊張。隻差沒有把手裏的槍給抖在地上。
我站在門口,保鏢戲謔變成了警惕,交叉手臂擋在我前麵,反而換成了我用戲謔的表情看著他。
裏麵傳來後藤君的聲音,“丹,怎麼了?是哪個家夥惹你生氣了嗎?”話落他走了出來,詫異地看著門口站著的我。
我笑著道:“剛才拖這個服務員給丹先生帶句話,服務員說你媽是個婊子。”
後藤君直接愣到了那,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我上來就是這麼一句。
“你……”
我笑著聳聳肩,“也怪有意思的,服務員說你媽是個婊子。”我一字一頓,邊說邊笑,我口口聲聲告訴他,是服務員說的,不是我說的。
“剛才底下這服務員說你讓他爬步梯,估計是你讓人家做事沒給你錢吧。哎,連錢都不給也難怪人家會上來罵你。”我根本不給他插話的空隙繼續道,他臉上能詫異,我臉上也能詫異的出來。我不但詫異我還歎息。
他喝了酒臉通紅通紅,眼也通紅通紅,想要做什麼,但是我不會給他發飆的機會,“剛才是你打我的,咱來算算賬。”
他完全傻在了門口,腳下擺著個血流了一地的死人我卻毫無顧忌。這賬明天算就成了他打我一頓然後威脅我,今天來算我看看他還給我跳個什麼。
“後藤先生,你這島嶼上允許客人之間相互打嗎?”我看著他的眼,給他一種我誌在必得的感覺,我要讓明白我就是要讓他開口說是,然後我就幹死這大狗熊。此時我孤身一人站在這裏,門口擠著一群獨裁者和後藤君的人手,可是反而在氣勢上是我占據了上風。
他上來打死了服務生,後藤君丟了臉麵無法追究甚至還要道歉,可是這不是一切的根源,根源就站在這。剛才他能打我一頓,現在我再送上門他卻慫了。有時候對敵不是他強任他強,而是迎著鋼刀他強我更強。我怕的他一次他得到了甜頭反而會變本加厲,如果我僅僅是一個普通人,那這一次怕了他輸了比賽,不管多少辛苦奮鬥直接一無所有,甚至直接丟進海裏成了魚的食物也說不定。
人間不缺乏慈悲,但往往上天對人是殘忍的。
後藤君沉默了好一段時間,尷尬地看著我道:“島嶼是不準動武的。剛才我也出手製止了,不過丹先生喝醉了酒,把你認錯成了服務員……”
我沒想到他的臉皮能這麼厚,到底認沒認錯我心裏難道沒個數?我笑吟吟的臉下心裏卻在問候他娘。都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能混到後藤君這個水準,也不能說江湖了,應該叫四海皆兄弟,可他憑借著一句話來搪塞我,也太小看了我。
“哦。”我意味深長的笑了,道:“既然不準動武,那可以殺人了?”
獨裁者兩眼一瞪,“你特娘的有完沒完,再說話我還打你!”他這嘶吼的聲音像熊的咆哮,色厲內荏。
然而我根本不看他,就直直看著後藤君,“看來你這島嶼的規矩有點意思啊。後藤君親眼目睹人被打手下被殺,還能伺候著?”我不留餘地的諷刺他,其實彼此之間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偏偏想跟我玩啞謎。如果他的目標更大,是想借機來個套路打劫贏得盆滿缽翻的“木倉少爺”的話,我想他可能會死的很有藝術感。如果不是,我實在猜不到他們倆人攪和在一起幹什麼,因為不管哪個客人都不比獨裁者差,如此親近就犯了忌諱,那些美國人南美人看見能舒服?
不管怎麼說,他出現在獨裁者的身邊都是不合理的。除了一點,他想黑吃黑對付“木倉少爺”。對付“木倉少爺”最好的途徑就是從我身上下手!隻要打通了我這個關節,不管賭多少外圍,他們的都穩操勝券。這是我想到的最合理的他們出現在一起的理由。
這計劃不說詳盡完美,但是用在這裏足夠了!因為誰也不能常年住在這裏,人看到這麼多錢都想玩兩把,可是不是誰都能贏兩把的,有贏就有輸,也有出不完的損招。獨裁者打我當然有理由,隻要設計到了“木倉先生”,一億美金瞬間就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