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你越不把他放在眼中,他反而越視你為神明。
有一種人他的眼是長在頭頂的,想要讓他看見你,必須踩在的他的頭上。
有一種人謹慎陰險,但卻被直來直去的傻瓜堵的說不出話來。
我故意羞辱的的話傻子都能聽出來味道,讓丹對地上的死人道歉,用腳趾頭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然而我就算是這樣的羞辱他,當著後藤君的麵他也不能將我怎麼樣。換句話說,這是後藤君的地盤,他在樓下揍我如果沒有後藤君的默許,他能這麼做?
“哦,原來丹是信奉《舊約》的人,抱歉,抱歉。真是不好意思。”我連連嘻嘻笑著對他道歉,本來後藤君要求他向我道歉,可是我在他之前先對他道歉,堵的他無話可說。
再看那些原本很囂張的保鏢,此時一個個都憋住了嘴,俗話說狗仗人勢,丹落了威風,他們自然就沒有氣勢了。連丹都被我逼到了道歉的份上,他們能說個什麼?
“我……我隻是一時糊塗。我喝多了……”
我用茫然的表情看著後藤君,“他說什麼?我聽不懂。他的方言太難懂了。”
後藤君臉色臭的要死,我和他說的是英語,而丹說的也是英語,我說聽不懂,不就是讓後藤君來複述一遍?
後藤君道:“丹說他向你道歉。”
“什麼?道歉就完了?難道我打他一頓也道個歉就沒事了?”我指著地上的屍體用吃驚的道:“難道他殺了個人不用表示就完事了?他是在逗我吧?後藤君你幫我向丹先生轉述一下。如果這樣做事,底下的人很難心裏不會有想法啊。”
這句話後藤君隻要智商不負數一定能聽出來我的弦外之音,死的又不是丹的人,而是他的人,要是不拿出來點什麼?他怎麼給底下的人交代,誰都懂後藤君是撈偏門的下手黑狠,可是這一行一定要有這一行的規矩,手段是手段,手腕是手腕,如果底下的人死了沒有表示的話,他也根本不可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彙聚四海黑白通吃。
獨裁者可以在自己的地盤肆無忌憚甚至一聲令下殺人放火,可是他總不能砸了後藤君的招牌!殺一個小人物無關緊要,但是現在我在這裏,什麼小事我都能讓它變成大事!僅僅需要嘴裏沒把風胡亂一扯,就能把後藤君的名聲給扯臭,那是錢財都無法估量的。
這一刻我孤身上門無異於在懸崖上走鋼絲,傾覆隻在一瞬之間,可我心裏無法抑製的怒焰也隻有這樣才能宣泄出來。
後藤君聽了我的話臉上肌肉抽了抽,眸光很是複雜的看著我,他當然懂我的意思,剛才在樓下獨裁者在我頭頂威脅我,現在我反過來開始我威脅他,這是無聲的威脅宣告。可是他根本拿我沒有辦法,從他氣勢落在我下麵的時候開始,這一場交鋒我已經贏了。而我輕飄飄一句我聽不懂丹的話,則是直接讓他從大佬變成了翻譯。試問我們真的聽不懂對方的話嗎?
凡事都是能講道理的,那我們現在就是來講講道理。不過這道理是我的道理。
“那你想怎樣?”丹猙獰著臉,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往外蹦。
“我打你一頓咱倆扯平如何?我不找你麻煩你也不找我麻煩。正好後藤君在,他當見證人你不會覺得有問題吧?”我嚴肅的說。不過他怎麼可能讓我打他一頓?如果真的這麼做,他的老臉還往哪擱?
而且怎麼可能以後互相不找麻煩?讓我從西棠夜風的手裏逃脫,我讓他連罵娘都沒機會!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這麼對我?踹的脊柱骨生疼,手指踩的都是血,下巴疼的沒有昏厥。從他揍我的那一刻,他就沒打算能放過我,而我也沒打算饒過他。隻要我還沒回去,就沒有所謂的風花雪月兒女情長,隻有永遠的利益爭奪心理暗算。
我說的提議聽起來公允,可我想他不會答應。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答應了。
“OK。”他雙目微眯,對我說了個OK。
怎麼可能?他——他是想試探我?還是想破我的圈套?
我不能猶豫!一經猶豫我的氣勢就下來了!一旦我的氣勢沒有了,我差不多就完蛋了。我的心裏猛然一驚,手的反應比腦子快,幾乎是立刻我拿過了獨裁者手中剛才打死服務員的槍,看也不看幹淨利落的對著我身旁的一個保鏢扣動扳機,這麼近距離的爆頭讓腦組織濺射到後麵的人身上,而子彈穿過去一發幹掉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