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站位實在是讓我有點懵,因為我是外麵進來了,他們似乎已經知道了我肯定要從這裏過,竟然一家人整整齊齊,八個全部堵在我前麵。
他們是打算堵著不讓我過,讓我卷入崩塌而死嗎?顯然是我想多了,他們隻是在結伴嘮嗑巡邏,我正巧撞上了。
不過我沒有一點的不舒服,相反我舒服極了。敵人全在正前麵,總比東南西北都有敵人舒服。現在我不需要顧忌其他地方的偷襲!
“支持狼蛛!”
夜雪白聽著呼喊聲鑼鼓戰天,心都緊緊揪成了一團。現在她隻恨自己沒有多拿幾隻箭,這幾根箭根本不夠用呀。
這幾根箭確實不夠用,我有點惋惜來著,此時沙漠之地,大家都沒有掩體,自然誰打的遠算誰的咯。
對,現在已經不是一打八了,而是一打七!
“七打一!七打一!”
“狼蛛必勝!”
“法師,法師呢?你的法術攻擊秒掉她!我去打側翼!”
“盾,坦克擋在法師前麵!”
“牧師,牧師你拉狀態!”
我曾經打過無數次單對單,但是這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一人打一團。 在之前,我的內心無比緊張,可是當我上到這戰場上與敵人麵對麵,僵硬的手臂突然之間就靈活自如了。我忘卻了緊張,注意力集中到空前的境地,法師一連串的小法術丟了過來,他們八個人中就有三個法師!連成串的小法術像是紮堆飛的蝗蟲,可是我這一刻什麼都不想,朝著空隙本能般繞了一步,手中挽起的弓嗖的弓弦一震,我幾乎可以確定我這一箭的結果,在命中目標之前我就確定我能命中他!
中!
真的中了。仿佛這一隻箭不中才有鬼了。
閃避同時控弦射擊,這麼高難度的動作就算是弓箭天賦點滿的國家一級射箭手都不一定能達到。我在時光停駐的這一刻看到了對麵眼中閃過的驚詫的難以置信的目光,他們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張大。忽然時間又急速奔流,對麵那廝嘴中震聲高呼道:“你……你開掛了!”
我:“……”
如果這是戰術的話那他取得了成功,我聞言直愣愣呆了一秒,可惜對麵傻愣愣呆了兩秒。那邊人眼角餘光看著還保持著伸著胳膊手指著我的家夥,而那個家夥臉騰地一下燒紅,訕訕然放下了胳膊。
這……這位大哥終於發現剛才那一瞬自己的智商不在服務區。
開掛?怎麼可能開掛?這遊戲是用腳做出來的嗎?
激勵的殺鬥竟然出現的一絲真空,確定我們之間的距離不會讓他們打到我,我率先笑了起來,真的是被這個仁兄給逗笑了。“你是想笑死我好取得勝利嗎?”
“少廢話!衝啊!”
他們仗著人多勢眾,愣完之後二話不說拉成一排朝我衝了過來,被我連秒兩人,此時局麵是六打一,我依然處於絕對的劣勢!可是後麵的崩塌已經來臨,退一步則墮入深淵,麵對橫排直衝的打法,他們根本不曉得自己有多蠢。如果我是一個精靈,且作戰地帶是叢林,那速度與箭矢一定是可怕的噩夢。不過這裏是荒漠!從沙丘上衝下來簡單容易,上沙丘如上刀山般困難。我相信身為南美第一的團隊絕對不會忽略這種細節,也許是人多讓他們失了智,衝到沙丘底部的他們再往上衝的時候懵比了。
“這……這這!他們是群智障嗎?”
外麵的觀眾再次爆發出怒罵的呼喊,難道葫蘆娃救爺爺,一個個去送嗎?不管那八個人的吃相有多難看,他們隻清楚他們壓不了那個靈師更不會壓“隻會打扮”的精靈!他們的錢全都壓在了這八個人身上!他們需要他們贏。
可這到底怎麼打的?沒腦子嗎?從沙丘下往沙丘上衝,為什麼不等小靈師乖乖地去他們的沙丘?於是靈師猴戲般的又幹掉了兩個人。
“沒關係!沒關係。有牧師!”
正在怒罵的觀眾們頓時為之一靜,再看去果然剛才掛掉的薄皮法師已經被牧師拉了起來,片刻後四打一又成了七打一。
“牧師?竟然上了牧師!這才像話啊!”
“狼蛛必勝!狼蛛必勝!上!”
夜雪白鄙夷地目光掃著四周,西棠夜風神情依然平淡,慢慢道:“我知道、你看不慣、他們,可世界、就是這樣。”
“不,那隻是你的世界。”夜雪白不屑地道,隨手指著周遭,說:“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反正我不會允許你再這麼做。如果你還在追究以前的事,她已經還了你了。繼續用這種肮髒下流的手段去侮辱一個女生,你不配當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