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滋味說不出,爆發的力量來得快去的快,隻有我全身的力氣被抽幹了。急促的喘著氣傻子一樣看著四周,疊影的空間才慢慢地還原成混亂的大廳。
我低頭看去,白襯衣一半被鮮血所染紅,我的褲子上哪裏都是血,本來就沒肉的手掌上抽筋的青筋還沒有下去。
“還好、是頸靜脈。”
原來是接入艙的金屬刺傷了我的脖子!等等!
西棠夜風眸光幽暗看著我,道:“這就是、你不想殺的,後藤君。”
西棠夜風的話讓我啞口無言,我沒想到他們竟然在接入器做了手腳!我想通了事情的關鍵。他們不想讓我贏,不能讓我贏,是根本就不讓我贏。不管是地圖上做的手腳,還是暗中搞人讓八打二,那些我都想到了,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居然在接入艙上做手腳!如果我贏了,自動毀艙。冠軍死了,冠軍的頭銜自然可以順理成章地給亞軍!他們封殺了我所有的退路。這都不算什麼,為什麼西棠夜風的身上會有特效藥?他不應該也不可能有這種藥。
大廳裏賓客都站了起來,慌張地看著我們,大廳裏很亂,而後藤君則站在大廳第一排最中的座位上。剛才的一切其實才過去沒有幾秒鍾。
“木倉少爺!你這麼做可不符合規矩啊。”後藤君站起來大聲地說。
我沒想到後藤君居然惡人先告狀,如果腦子沒有病的話,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他們在接入器上做了手腳,其他人出來都好好的,為什麼我的接入器一路火花帶閃電?
“進入大廳已經說了,不允許攜帶任何武器。你這樣做,讓別的老板很難堪啊。木倉少爺。”後藤君眯著眼笑道:“其實我倒沒什麼,哈哈。不過我想木倉少爺你需要給其他老板一個解釋。”他點了根雪茄,手指過一圈坐著的老板們。
解釋什麼?如果要解釋的話你怎麼不解釋一下為什麼比賽局裏麵會出來一個八打一的局麵?我知道後藤君是一個極不要臉的人,卻想不到都這個地步了,竟然能捂著節操說話。這一局哪一個老板不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上來當的?難道還能眼瞎到看不出來裏麵服務員的襯衫嗎?
不管他怎麼演,我可不想再打一局,我摸了摸脖子,那裏的傷口已經愈合了,像是從來沒有過一樣。對西棠夜風道:“咳咳,我可不會繼續打,反正我贏了,錢也足夠。我要回去啦。”我眼睛眨呀眨的看著西棠夜風。他竟然對我笑了一下。
這一刻後藤君氣勢咄咄逼人。我一身浴血不是吃素的,若不是腦袋還暈著,失血過多提不上力氣,一定拿起來地上的長刀砍他丫的,然後把西棠夜風的刀順走賣個好價錢。咳咳,其實也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我現在其實是壓根就沒打算出力。一切就看西棠夜風怎麼解決了。
一切就緒,坐看大佬裝X。
忽然,一直沉默不語的丹看著我道:“雨,你有沒有興趣來我這邊做事,報酬你開。”他目光熊熊,顯示他很有誠意。“放心,我出的價格一定比木倉少爺高,你們殺手,到哪做事不是做?我很欣賞你,我這裏隨時歡迎你的到來。”
可是我就無語了,九死一生後我就想安安靜靜看看戲就這麼難嗎?我不管他到底有什麼樣的誠意,我相信,我曾經怎麼對他他就會怎麼對我。換句話說,難道西棠夜風厲害我就請西棠夜風當我的保鏢嗎?他會因為我身份特殊而對我和藹點?別逗了,這世界上可不止力的作用的是相互的,人心的力量同樣是相互的。我隻相信我的推斷,如果“雨”叛變過去,那“雨”一定沒有一個好下場。
騎士可以轉職成聖騎,可是刺客隻能是刺客。如果刺客見了光,那差不多就見光死。
現在矛頭轉到了我身上,西棠夜風悶葫蘆一般隻會砍人不會表態,這一刻大廳裏所有的人目光都盯在我身上,僅僅是被注視我就感覺壓力山大。丹讓我表態,我能表什麼態?等等!這不會是他的一個計謀吧?!如果“木倉少爺”這塊骨頭太硬不好啃,我這個受重傷的人相比啃起來還不啃得連湯汁都不剩。
丹是計謀高手,他簡簡單單一句話我就陷入了套路的泥沼。
“雨,拿錢走。誰不服?”寂靜中,夜雪白手中拿著一根細長的香煙語氣自負道。她手一招,大廳的門被嘩啦撞開,兩棲坦克破門而入,扛著RPG的壯漢將炮筒對準後藤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