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說,最值得驕傲最榮耀的事情絕對不是玩遊戲陰死了哪一位倒黴蛋。而是堂堂正正地懟回去!
他們的實力不止於此,他們的指揮此時一定被我的舉動搞傻眼了,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這手到擒來小羊羔會正麵衝進他們,一個人竟然會狂到這種地步!最要命的是後腳跟就跟著崩塌。
我要把他們拖進崩塌裏,我自認長時間打不過一堆人,沒關係,那就一塊跌進深淵,看看誰的命硬能笑到最後。
“她瘋了,我們走!”一個法師惶恐地道。
“走的了你?”我不確信這個法師是不是下注的關鍵,但是我沒打算放過任何一個人。他們全部人的臉色驟變,他們在崩塌區邊緣狩獵我,但現在形勢逆轉。崩塌來了,所有人都跑不了。
夜雪白歎息了一聲,“她血量硬拚後太少了,沒有藥也吃不了藥,還是贏不了,不過足夠所有人佩服她了。”
旁邊好多人看到靈師硬拚後被六個人圍攻所剩的血量堪堪隻剩下一點時終於舒了口氣。
西棠夜風卻笑了,“繼續、看。”
“我曹!”
“FUCK!”
“What-the-fuck!”
大廳裏如同一掛爆竹點燃,希伯來語、英語、日語、德語、漢語……各種罵人的話劈裏啪啦此起彼伏。但不管怎樣的聲音,都蓋不住光幕中崩塌的深淵中靈師升級的光芒。她……竟然能把經驗留到現在!她剛才與狼人八人組打成那樣竟然還是在沒有完全升級的情況下!她的腦袋到底怎麼長的?
夜雪白怔在那裏,臉上露出好笑的神色,這樣的事情她可不是第一次做了。回想起當時似乎一切還曆曆在目,其實也不過是去年的事情,那時候真是恨她恨的牙癢癢。
我將永遠銘記這個牧師驚駭欲絕的臉。留到最後一刻的經驗成功派上了用場,沒有一點失誤的點上升級,這個BUG利用得好可以出奇製勝。但是因為這種比賽要求是單人而且大都是秒殺,所以不會有人傻乎乎地留著經驗,一般情況下自身實力的提高才是王道!隻有在實力比別人高護甲比別人高不會被秒殺的時候才有利用升級BUG的機會。可是如果自身實力比對手強,誰還采取同歸於盡的打法啊?這是邏輯的悖論,在踏入戰場之前我也沒想到會這麼打。
不管過程如何,這一場比賽,我贏了。
崩塌被拖入深淵的感覺好像有一個異次元世界撕扯著我的身體,沒有好透的發燒幾何倍的瘋長,腦袋如同灌了鉛一般,瘋狂的往下墜,幾乎是瞬間,我什麼都分不清了,刹那墜入無盡的黑暗。
然後我聽到了遙遠的呼喊,接入艙好像被人在外麵拿大錘子狠狠地砸,晃蕩的感覺如失控的飛機在暴風中亂滾,可接入艙狹小的空間讓我動彈不得,再久遠的回聲似乎有鉗子在剪金屬,哢嚓哢嚓,我開始害怕了。
然後是一抹極亮的光,刺的我的眼睛睜不開,仔細一看那是狹長的刀鋒,從我的眼前鼻端往下,刀尖的冷氣那一瞬間就點著我的鼻頭。整個接入艙紙片一般的被切開了。我有點懵,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對了西棠夜風傻笑了一下,伸出手掙紮著扒開接入艙,頭卻沉沉地抬不起來,手往腦袋上抹去,粘稠的不像話,再一看手上全是血。
“出來。”他對我冷冷的說。
我是很想出去的,這小地方難受的要死,好像還漏電了,微微的電流電的我看著西棠夜風分出兩重影,“怎麼……出去?……”我斷斷續續說,一邊疼的揪心一邊傻笑。
他目光從對視中移開,看著我的脖子,我被他看的發毛,摸了摸,原來是這裏在冒血。我看到他手中的刀斜斬,再當做撬棍一般把變形的接入艙別開,丟掉刀兩隻手將我抱出來,然後一隻手按著我的脖頸。這姿勢很難受,我想換個姿勢,另外,我好像沒力氣了。
“這個,吃了。”
我被西棠夜風塞嘴裏一個什麼東西,也沒有想就囫圇咽了下去,才想到他要是給我的是毒藥怎麼辦?這想法剛冒出頭,體內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胃部爆發了,我的眼瞪得老大,沒有力氣都不會蜷縮的手指猛然伸直再握緊,指關節哢哢的作響。極致的痛苦和瘋長的生命力在我沒有準備的時候驟然降臨,如果不是被西棠夜風一隻手抱著,一隻手按著脖子,我一定會躺在地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