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虞淵上來就說我是“鍾離域主”而非“聽雨域主”,所以老成精花生會長立刻停下觀望,給虞淵發揮的空間,從而推敲我究竟隱藏地多深。
“嗬嗬。”虞淵似笑非笑地瞅了老頭一眼。這一眼讓老頭汗毛倒豎,他看向氣定神閑的氣質出眾鶴立雞群的姑娘,心裏咯噔一下,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衝入天靈蓋,他覺得自己卷入了一場極大的麻煩之中,然而現在卻不可能抽身了。
“我來說吧!”空出的走道上走來一個肌肉虯龍般的壯漢,壯漢看了虞淵一眼征求同意,道:“月前,南方邊境大領,黃沙嶺魔獸暴動,有黑暗魔獸化為人形潛伏在人類之中指揮魔獸大軍,黃沙嶺領主沙之君主、還有臨近的風神領風神,都在此次黑暗魔獸暴動中犧牲。眼瞧著整城之人淪陷在黑魔魔獸的殘暴之下,鍾離域主挺身而出奮不顧身血戰城牆,以一人之力抗衡黑暗魔獸軍團,並在危急關頭晉升為域主!之後成功等到千冥太子援軍,一舉掃蕩黑暗魔獸,黃沙嶺滿城之人感念鍾離域主大恩,征求天意,晉其為域主,稱號天驕。鍾離域主是帝國子民加冕之人,換句話說,是不受大君節製之人!”
“這……這我又不知道!”老頭兒腦門子上都是汗。
虞淵伸出手,手中懸浮著一枚粉色的晶石,竟然是一枚域主級的魔獸晶核。我一眼就看出來這枚魔晶的不同來,不僅是因為它的等級高,更是因為上麵有一點陣法的波動之力,這應該是一枚留影石。
隨著魔核上散發出陣陣魔力,整一個偌大的公會大廳被變換的光影包裹,絲線繚繞之處一副蒼涼的巨畫顯示在所有人的眼前。
莽莽沙城外被一片密密麻麻如蜂巢一般魔獸占據,以城牆為界一半是湧動的紅褐色,一半是蒼涼的黃沙。不同的是這些魔獸都失去了神智,無比嗜血,殘暴無比,而且體能比以前可怕不止一個檔次。就在沙城守不住崩潰之時,天空中突然閃出一個穿著黑袍身後綻放著六翅光明羽翼,士兵懵懵回頭舉刀,隻差一點點就被一隻滿是血的猴子撕碎吃了。
咕嚕,看著這樣排山倒海般的攻城陣勢,所有鍛造師紛紛露出驚駭欲絕的神情。如非親見,實難想象這世間怎麼還有如此凶惡之物。他們再看向長身玉立不染纖塵的姑娘頓時收起輕視之心,她……真的能在這種戰鬥中活下來?等等!六翼,她竟然有六翼!要知道翅膀是初始天賦的表現,即一個人進階二階時能覺醒出的翅膀象征著天賦也十之八九預示著今後能在修煉的路上走多遠。
接下來事情發展的情況大出所有人意料,當金元寶屠戮士兵控製黑暗魔獸的時候,人群安靜屏息與怒罵同時升到極處。絕望之中浴血的女子身上慢慢升起一抹光,就那一身血衣,瘋狂的容顏卻那麼安靜,美到令整個沙城窒息。
就當人要舒一口氣的時候,金元寶竟然全身黑氣,變成了一個醜陋強悍的骨龍。然後她就跌落了城牆,落入黑暗魔獸的爪牙之下。就當所有人瞪大眼握緊拳頭的時候,遠天忽然飛來一抹白影,人群震驚了。
“千冥太子……”
“竟然是千冥太子!”
翅膀上沾著血不再光鮮渾身亦狼狽的姑娘和氣質尊華的南國太子對話一字不落傳到了人群之中。
“有句話你聽過沒,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你是傻了吧!”“我已經調了邊防十三域高手,走!相信我,這家夥不是我們能打倒的,援軍馬上就到!”
“我很感謝你救了我,可是我應該相信你嗎?沒有援軍,援軍不會來對不對?”“我,死戰!”
魔核記錄著黃沙嶺發生的一切,直到離去之時滿城人高聲大呼“天驕域主”。
時到此,眾人看大廳中靜立的女子目光再是一變,心中升起濃濃地敬佩之意。這世界崇敬強者,年輕的強者可能會讓人覺得踩了狗屎運依靠背後勢力的堆積,但這一切揣摩推斷放在這女子身上統統不適用。
我沉默好一會,那老頭兒早不知道跑哪了,他這種小角色對我來說根本無關緊要,真正值得動腦子的是眼前微笑著的虞淵。我和他交過一次手,勝的很險,我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把我調查的一清二楚還這麼快就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