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澤來到佩蘭家外的公交站,晚班公交也已經停止運營了,他頹廢的坐在站牌前的長椅上,為什麼得到一樣就會失去一樣呢?為什麼人生不能兩全?一天之中經曆了大喜大悲的左澤第一次感受到了世事的無常。
他想到再也不能來找佩蘭,不能和她坐在門外的搖椅上看星星,眼淚又一次向外湧出,這時一輛斑駁的舊別克駛過來,左澤轉頭看了一眼認出是隊友波德的車,他急忙把眼角的淚水擦幹。
波德把車停在路邊,從車上拿了什麼東西向左澤走過來,左澤奇怪地問,“波德,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裏?”
波德指指佩蘭家對麵的方向說,“我家就住在這裏,這句話我應該問你,你不是住學校宿舍嗎?這麼晚了坐在這裏?”
左澤掩飾著說,“我來辦點事,就要回去了。”
波德指指自己的手表,“快十點了,沒公交了,這裏不好打車,你怎麼回去?”
左澤心緒還是無法平靜想快點把他打發走,“沒事,我到前麵街上打車,你回家吧。”
波德舉了舉手裏的東西對他說,“別裝了,失戀了吧,哥們陪你喝兩杯,一會兒送你回學校。”
左澤蹭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你怎麼知道?剛才你看到了?你認識佩蘭?”
波德過來坐在長椅上,“瓦內薩我當然認識了,我家和她家住對門,從小我們就經常一起玩,她父親出事後,我跟她說想要照顧她,她拒絕了,那以後就沒怎麼跟我說過話。”
左澤張大嘴看向波德,真沒想到波德認識佩蘭,而且顯然也喜歡佩蘭,所以上次他把自己的酒打碎也是因為知道自己是去佩蘭家而吃醋嗎?
他正想著,波德把手裏的東西遞過來,“哥們,來兩口你會好受些的。”
左澤看著遞到自己手裏的酒,聽見波德又說,“我打碎了你的酒,這是還給你的。”
左澤沒急著喝酒,而是問波德,“你早就知道我和佩蘭在交往?不會是我去球隊試訓時你就知道吧,所以你才總是針對我?”
波德點點頭,“去年萬聖節晚上,比這還晚,佩蘭把你帶回來過夜,我就是那時候知道的。媽的,你說你有什麼好,才認識時間不長佩蘭就把你帶回來過夜。”
左澤搖搖頭說:“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天我隻是沒地方睡覺,佩蘭好心收留我。”他突然想到什麼,問波德,“那天我們回來都快十二點了,你就一直在對麵等著?天哪,你不會是偷窺狂吧!就像電視裏演得那樣,支著望遠鏡去偷窺。”
“沒有,我的望遠鏡是簡易的用手拿著就行了。”經常短路的波德說完看到左澤鄙視的表情急忙解釋說,“佩蘭家就他們姐弟兩人,我當然要盡到好鄰居的責任,我那不是偷窺,是為了保護他們安全,要隨時留意他們的動態,就像FBI保護證人一樣。你知道什麼,不要隨意亂說。”
左澤喝了口酒,向他比了個中指,“**,偷窺狂!”
波德一把搶過酒瓶,“那也比你好,起碼佩蘭明明白白的拒絕了我,你呢,你被瞞了多久?”
左澤看波德把酒瓶仰起,猛得在他手上一推,酒流了波德一身,他罵罵咧咧地站起來抖著身上的酒,左澤靠在椅背上說,“罵什麼,我還沒罵呢,這是教訓你的,以後別在偷窺了,佩蘭有了自己的生活,她想要的我們都給不了,你早就應該放棄了。”
波德愣了一下,“我早就放棄了,我隻是擔心佩蘭會被你這種小子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