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雲剛這幅意氣風發的高興樣子,陳慶東也受到了感染,高興的說道:“是啊,張書記!這個集鎮,還有辦公樓,再加上正在動工的生態園項目,這些都是了不起的工程!張書記,這些工程也都是在你的帶領下才能成功啊,要不然,現在的雙山鎮,肯定還是那副破破爛爛的樣子!”
張雲剛笑道:“慶東,你這是在往我臉上貼金了。誠然,我不敢妄自菲薄,這幾個工程能夠推進的這麼順利,我自然是出了力的。但是我很清楚,這幾個工程的最大工程,卻是慶東你啊!”
陳慶東心裏很熱,嘴上卻謙虛的說道:“張書記,你真是太過獎了,我隻不過是按照你的決定推進了工作罷了,可不敢搶張書記之功!”
張雲剛哈哈笑道:“慶東,你這麼年輕,就有這麼謙虛的性格,真是難能可貴!我這些年見過多少有才有識、意氣風發的年輕人進入政壇之後,卻屢屢碰的頭破血流,最後流於平庸的啊!慶東,政壇是個特殊的圈子,這個圈子不同於企業,鋒芒畢露的人,哪怕是才能再打,也不適於生存。所謂槍打出頭鳥,在咱們找個圈子裏可以說是體現的淋漓盡致啊!慶東你既有能力,能夠推進工作,但是又不居功自傲,更不處處顯擺自己,把火候拿捏的這麼好,這讓我非常驚奇,我有時候都懷疑你不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呢!就像我二十多歲的那會,養氣的功夫可比你差遠了。這些年,我也是摔了很多跟頭,才學會了一些養氣的皮毛啊!”
張雲剛或許是今天喝多了酒的原因,一口氣說了很多,陳慶東則還是謙虛的說道:“張書記,你太自謙了,這大半年來,我從你身上可是學到了不少東西呢!”
“是嗎?哈哈,那可真不錯!”張雲剛爽朗的笑道,“我張某雖然不是那種好為人師的人,但是能夠對你這麼優秀的年輕人稍微影響一二,也是一大快事啊,哈哈……”
陳慶東本想趁機說要拜張雲剛為師,但是腦子裏念頭一閃,又覺得如果要拜師的話,張雲剛的級別還是稍微差了點,而且他的臉皮好像還沒有修煉到這麼厚的程度,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最後隻是訕笑了兩聲。
張雲剛卻沒有在意陳慶東的表情,而是看著整齊漂亮的集鎮,說道:“咱們現在有了新的集鎮,也有了新的辦公樓,等公路修好,雙山生態園開始營業之後,應該也可以帶來更多的人到咱們這兒來消費,這都是好事情啊!不過,想要把咱們雙山鎮真正發展起來,必須還是得發展企業,這才是強鎮之本!就比如你哥的那個綠野養殖場,就直接帶動了幾百家老百姓致富,還給鎮政府增加了一大筆稅收,效果多麼的明顯啊!”
陳慶東說道:“張書記,下一步咱們繼續對咱們鎮的基礎設施加大建設,同時提高招商引資力度,相信會繼續招來優質的企業的。”
張雲剛沉吟了一下,突然問道:“慶東,咱們鎮其實還有一個本來很有優勢的企業,但是這個企業近幾年卻因為體製的弊端,而陷入了連續退步的怪圈,嗬嗬,你知道我說的哪個企業吧。”
“知道。”陳慶東笑道,“雙山木雕廠。”
“對!雙山木雕廠!這個曾經的全縣明星企業,如今卻淪落到了連職工的工資都發不起來的地步,真是讓人心痛!”張雲剛說道,“兩天前,雙山木雕廠的職工又有幾十人到縣政府上訪了,要求解決拖欠的工資問題。嗬嗬,雙山鎮木雕廠抱著一個金飯碗,卻到處找人要飯吃!這真是可憐又可悲,值得我們所有人好好反思啊!”
張雲剛又接著說道:“其實縣領導也早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也想過解決辦法了,隻不過在具體的辦法上,縣裏幾位主要領導之間一直有分歧,談不攏,所以這件事也就耽擱了下來。結果就是木雕廠越來越差,如今竟然已經到了資不抵債的地步!要不是縣委要求它不許破產,按照《公司法》的規定,木雕廠如今已經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