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凶險的戰爭以大冀國損兵7萬,白羌國損兵3萬告終。

一戰下來,大冀國仍然擁有18萬雄師。

秦九思坐在營帳中,看著軍事模型,絞盡腦汁。白倉庚整頓之後,便來找秦九思了,見狀,笑道“你父王戰死了,如今戰事吃緊,還真是難為你了。”

秦九思抬頭,詫異道“你怎麼知道我父王戰死?他近日不在也許有別的原因。”

白倉庚笑道“你的部下都叫你將軍了,臨淄王這是要考驗我的能力嗎?”

秦九思無奈一笑“果然還是庚兒觀察入微。”

白倉庚笑了笑,臉色微變“阿九,你還記得出站前我答應你的那件事嗎?”

秦九思臉色一凝,抬頭看著白倉庚,他並沒有忘記,此戰得勝,他本來想與她許下白頭之約,可是原本計劃大挫大冀軍隊的,如今白羌國仍然麵臨困境,他也不能保證能一直活著,若是真到山窮水盡那一天,他一定拚命護她讓她平安離去,到時候沒有這約定,她也能過得輕鬆些。嘴角扯了扯“庚兒,答應我,一定要死在我後麵。”

白倉庚垂下眼簾“沒,沒有了?”

秦九思轉身,點了點頭“沒有了。”

白倉庚笑了笑“好!”見秦九思看著沙場模型,便走到他身旁。就這樣,兩個人憑借著微弱的燭光,就形勢長談一夜。

到了第二天,號角再次吹響。一直到第四天,白羌國的軍隊終於到達,而原本兩方也各有損失,數量都差不多,畢竟祁元景領兵布陣能力高於原先臨淄王一籌,大冀國如今還有14萬人馬,而白羌國由若疆城支援來的8萬人馬加上僅剩的2萬人馬總共12萬人馬足以抵抗大冀國的來勢。

然而,這一天,就在即將開戰之時,毫無預警地,大冀國的軍隊突然回撤,不過是幾個時辰之內,便撤出了幾百裏。

此次本就是白羌國防守之戰,又怕有詐,深入敵方腹地儼然不妥,故而秦九思沒有深追。

隻是,不止是將士們,就連秦九思都困惑為什麼大冀這次撤兵撤得如此突然。秦九思正和幾位將軍商議,白倉庚派人通報秦九思說有要事相商。

秦九思留幾位將軍商議著,起身獨自去找白倉庚。

白倉庚自小便習醫術,所以每場仗結束她都會先在傷員集中的地方為人診治。

“庚兒,什麼事?”

白倉庚從懷中掏出一個信條“我剛從靈鷲盟中得到消息,大冀的那位國君要對祁元景出手了。”

秦九思接過信,點了點頭“看來此次撤兵,是大冀國內君臣不和所致。”秦九思鬆了口氣“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

白倉庚為身邊的傷員包紮過後,起身,麵色凝重“除此之外,就在剛才,我還收到了一個消息。”

“什麼?”

“我們的皇帝陛下近日舉止異常,而安嶺那邊近來動作也頗為經常。”白倉庚冷冷一笑“果然是多子多福啊。”

秦九思無奈一笑,忽然臉色一凝“淮國秘府府主什麼時候與大冀皇帝會麵的?雖然機密,靈鷲盟應該是知道吧?”

“九天前,我七天前收到信的。”

秦九思有些驚詫“你早就想到了?那你覺得陛下是什麼意思?”靈鷲盟能在七天前就收到信,那就意味著七天前皇帝很可能也知道,而七天前正是皇帝派兵前往南境的日子。

白倉庚嘴角上揚“我想聖旨應該很快就到了,到時候不就知道我們的皇帝陛下是什麼意思了。”

“白羌長公主白倉庚接旨!”一聲將軍的長喝響徹空曠的荒野。那將軍正是若疆城派來支援的將軍。

“臣接旨!”眾人跪在地上聽候旨意。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白羌國長公主白倉庚忠孝兩全,身先士卒,忠肝義膽,今特封為鎮南大將軍,南境軍隊皆以爾為首!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