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大冀派來迎親的是大冀四皇子祁連城,是祁正德最中意的皇子,也在大冀南境立下站功。可以說,大冀的下一任國君必然是他了。而淮國則是派了太子過來,一國儲君,可謂是誠意備至了。
隨著彩旗揮下,三人的比試正式開始。
白倉庚看著賽場上的場景,眼睛微眯。淮國太子,淮文良?魏瀟的兒子……魏瀟是淮國皇後,生了一兒一女,兒子當了太子,女兒則成了淮國最尊貴的公主,掌握淮國密府……不過當年祁驍全族被滅,淮國密府必然有從中作梗。而且當年靈鷲盟盟主之死,必然和淮子胥,魏瀟脫不了幹係。
玉太守也作為大臣在旁邊觀賽,那兵部尚書就坐在玉太守身邊,推了推玉太守“唉,你說,咱們的陛下不會真的要嫁吧?一開始我們隻是為了轉移局勢,可如今看來三國都各派來了頂尖的人物,雖然我們陛下要真嫁過去,也是那一國之母,可這樣一來我白羌不就要劃入別人的版圖?”
玉太守撚了撚胡子“陛下臨朝當政這麼久了,你還沒見識咱們陛下的手段嗎?你看咱們陛下現在鎮定自若的樣子,定然是早有盤算了。”
“嘶……我怎麼不大明白?”
“唉,一國之母是一國之母,但是你可別忘了,這三個國家裏麵有一個還算不上是國呢。”
經玉太守這麼一說,兵部尚書忽然明白過來,由衷敬佩地看著白倉庚。
比試結束,祁驍不出意外地拔得頭籌。
侍從牽了馬走,張宇走到祁驍身邊“主上,大冀的人不會借您贏得比賽誣陷您偷了賀禮吧?”
祁驍麵色毫無波瀾,冷聲道“不會。”說著望了一眼台上的白倉庚,因為偷盜之人,賊喊捉賊啊。司及此處,祁驍不由得一笑,真是帝王的好料子啊。
當然,祁驍沒有注意到一旁墨輕塵鄙夷的眼神“張宇,主上剛才是,笑了?”
張宇也是愣著點了點頭“嗯……嗯?不是冷笑?”
墨輕塵搖了搖頭“不是”
……
高台上,白倉庚麵無表情地問大冀使者“使者,可看出是何人偷盜了?”
那大冀使者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看身手,明顯就是淮文良,可是這又是祁驍拔了頭籌……最終,大冀使者還是認命地說“回陛下,老臣眼拙,瞧不出來。”
那淮國使者嗤笑道“哼,大冀就派了這麼一個信口雌黃的人來出使?堂堂大冀,竟是無人了嗎?”
“你!”
白倉庚出聲製止場麵進一步失控“既然是誤會,兩位也無需因此鬧不愉快了。”
祁驍走上高台“結果既然出來了,那本王,就在並州迎娶白羌最尊貴的女子了。”
此言一出,四下沸騰,怎麼說並州也不是個國家,他白羌的君主怎麼能這樣下嫁?
淮文良道“還真是委屈白羌皇帝了。”
白羌眾臣也是揖手“請陛下三思。”
淮國使臣嗤笑道“君子一言九鼎,難不成陛下是要反悔?”怎麼說他淮國也沒希望了,於是這使臣便囂張了起來。
白倉庚眼睛微眯,這死老頭子,不給他點顏色瞧瞧果然是不明白他這是在誰的地盤上。
祁驍冷冷一笑“諸位何必如此著急?方才本王說的是在並州迎娶,卻也沒說不是白羌並州。”
轟——祁驍的話就像一顆炸彈在眾人裏麵炸開。
白羌並州,意思就是並州歸入白羌版圖。
白倉庚笑道“這個提議倒是不錯,朕嫁到並州,祁驍承白羌皇位,朕承後位,朕的兒子承下一任白羌君主之位。隻是這原本的官員?”
“自然是保留了,並且朝堂之上仍需陛下坐鎮,永遠。待陛下成為皇後的那一天,並州10萬皇屬軍的虎符全都交給陛下。”
這等於就是說白倉庚仍然可以行使原來的處理朝政的權利,軍隊也都保留,而且祁驍還拿了自己10鐵騎出來,說到底白倉庚隻是,隻是換了個皇後的名號,不過,祁驍娶了白倉庚,白倉庚是白羌的皇帝,也總不可能讓祁驍當皇後。
大臣們這麼一想,感覺白羌還是占的便宜,便連連點頭。
隻有白倉庚仍在震驚當中,大戰過後的並州如今總共有三支軍隊,賀氏的7萬賀蘭軍,祁驍的10萬皇屬軍,薑珩的7萬紅山軍。祁驍把10萬直屬自己的私軍都給了出來,這就等於他手上毫無兵力。他是瘋了不成?不對啊,他剛才說的是她成為皇後的那一天?突然,白倉庚明白了過來,看著祁驍嘴角上揚的臉,自己也不自覺地嘴角上揚,好手段!
“好!就如此定下了!待欽天監擇一黃道吉日,眾臣隨朕遷都錫林郭勒。”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