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歸台

以賀貴妃為首,一眾妃嬪在一旁看著撕心裂肺叫喊著的胡婕妤一幹人等,那板子卻是一下比一下重。

一旁的妃嬪雖說是被叫來觀禮,卻也都是捂著眼睛。畢竟那模樣十分淒慘,眾妃嬪也是怕做噩夢。

賀貴妃確實雙眼直直瞪著她們的模樣,動彈不得。

一旁的侍婢見賀貴妃麵色不對,問道“娘娘,娘娘怎麼了?麵色如此蒼白?”

賀貴妃顛了顛腳跟,回了回神“原來,是那胡婕妤想害本宮,結果不成,就嫁禍給她的好姐妹,哼!”說著,又垂了垂眼簾“皇後真是好手段!一箭雙雕。先是替徐貴人洗清了冤屈,彰顯了她皇後的賢德,又是在眾人眼前活活打死胡婕妤和本宮的侍婢,警告本宮和後宮妃嬪莫要在她眼皮子地下生事,哼!”

一旁的侍婢這才恍然大悟,有些後怕地說“那,娘娘,我們以後怎麼辦?要不要在倚鳳殿安插點眼線?”

賀貴妃抬手製止“不可,以後還是躲著點吧。橫豎是政治聯姻,陛下也不可能讓她誕下子嗣。”

“是。”

翌日

上朝的這段路,白倉庚已經不知道和祁驍走過多少次了。隻是前世的時候,後來因為她生病,所以說是帝後臨朝,其實也不過是她嫁過來的那一兩年。

思及此處,白倉庚冷冷一笑。抬頭,看著前方金碧輝煌的殿宇。走至鳳椅前,揮袖揚眉,坐下。

祁驍坐在龍椅上,俯視群臣。

一番跪拜之儀過後,祁驍問道“昨日接到戰報,北邊的匈奴人攻打我白羌北境黑河一帶,朕昨日已經整兵,至於這主帥人選,眾卿可有看法?”

兵部尚書上前“陛下,臣以為秦王爺多次與匈奴人交手,最為合適。”

“臣附議。”

就在祁驍正要下令之時,霍翎站了出來“陛下,臣請纓主帥一職。”

所有人都看著霍翎,驚詫於她的請求,唯有白倉庚注意到祁驍的手抓緊了他的衣袖,握成拳頭。

“北境之地秦王爺最熟,霍將軍為何請纓?”

霍翎揖手“回陛下,秦王爺的確多次與匈奴之人交手,但是幾個月前匈奴新單於上位,其內部做了不小調整,此次攻打北境之人乃是拓跋浚,而之前與秦王爺交手多次的拓跋泥則沒有上戰場。再加上我白羌新推行的兵製,陛下昨日整編前往北境的軍隊也非秦王爺先前帶領的軍隊。所以此戰還是我霍翎去最為合適。”

這一番話出來,大臣們紛紛點頭。其實,霍翎就是在說秦九思如今在北境算是經驗不足,業務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