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火大起來,我惱羞成怒地撲過去,把針紮在了他的大腿上,他才反應過來該往後退。“我讓你笑啊,笑啊!看你還笑得出來嗎?”
果然,笑聲停止了,他第一次用憤怒的,目光盯著我,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導致後來半個多月,他走路都是保持這種姿勢。
冷麵嬤嬤,被我粗魯的舉動嚇住了,把這件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爹爹和娘親,“您還是另請高明吧,小姐我教不了。”
爹爹給嬤嬤些銀兩,打發她走後,無奈地看著我,又看看娘親說:“你和你娘的性子,怎麼完全不同?”
我心一虛,雖然這具身體,以適應了這裏的生活,但是我的靈魂,始終牽絆著我的思想,我認為自己,並不是真正的古代人。我的思維,我的想法,和娘親心目中的,以夫為尊的觀念,有很大的差別。因此,我不會受欺負後隱忍著,任何人都是平等的,不應該隨便取笑他人。
爹爹帶我去來到柳府,給靳彥道歉時,他還沒有恢複過來,但硬撐著起身給爹爹行禮,然後坐在椅子上,“冷著一張臉不理我。”
“對,對不起,我知道自己,當時真的太衝動了!”難道一遇到他,我就失去理智了嗎?
這件事後,爹爹怕我誤傷人命,“柔兒你往後,再也不用拿針了,好好學琴!”我得到了一處解放,又要做另一件,更費力的事情。
假設一個人,要是在同一個地方,受了挫折,絕對不會再去那個地方。就如同我認為,經過那件事,靳彥再也不會來柳府了。沒想到那小子,恢複後,還真是越挫越勇,找各種借口在柳府串來串去,不是去找哥哥,就是給我臉色看。
爹爹和娘親非常喜歡他,那是因為他虛偽,對待我的爹娘的態度,顯得非常有教養,和哥哥也相處的不錯。看到我就蹬著眼睛,不再有好臉色,有時竟然理都不理。
開始的時候,我還覺得有些愧疚,但是現在,我已經沒有那種感覺了,誰讓他得理不饒人,那副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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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春又來,我七歲了,在千年後,也到了上小學的年紀了,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學混日子,一直這樣玩下去吧!
我央求爹爹,“讓我和哥哥,一起跟夫子學習吧!”古時候,有錢人家的孩子,不用到外麵的學堂去學習的,請個先生包吃包住,支付比外麵優越的薪酬,自然是有人爭著搶著上門來教,可女孩子,就不一定有那麼幸運了。
“這次是你自己,要求學的,可不能再搗亂。”雖然是在封建社會的體製下,由於是在家裏學習,不用外出露臉,爹還是同意了。
娘雖然也是識字的人,可是她卻有些抗拒,“夫君,就怕柔兒去學習,晨陽會不會也學不好,或者夫子被是氣走了。”
“娘親女兒會聽話的,就答應女兒吧,我保證會用心去學的。”在我的再三纏磨下,娘無奈也答應了,隻是不允許我胡鬧。
我剛入學不久,靳彥又來過柳府,玩耍了幾次,知道了我和哥哥,一起跟夫子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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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清晨,當我心情極佳,邁著輕快的步伐,到達學堂的時候。靳彥,也坐在了那裏,神清氣爽,得意洋洋,還帶著文房四寶,看來是有備而來。
為何我在那裏,他就出現在那裏?我氣惱地想,我到底,是不是爹娘親生的,為什麼我要讀書,必須花費那麼大的力氣,說服他們,他那麼輕鬆,就可以在柳府讀書呢?
下課後,我匆忙跑到爹娘的住處,好在爹爹還沒有出門,“爹爹,那個靳彥怎麼可以,在我們家讀書?”
爹給我的理由是,“柔兒,夫子教一個人也是教,教兩個人也是教,三個也不多。沒什麼不妥,是不是夫人。”還回首詢問娘親。
“你哥哥他,倒沒有什麼意見,有人一同學習,還會激發學習的勁頭,相互激勵,有什麼不好,柔兒也漸漸懂事了,不能因為你不喜歡,就去阻止。”
“可是女兒就不想,和那個人一起學習。”我無語了,爹爹和娘親,這次誰都不聽我的,堅持要靳彥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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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教的知識,難不住我,但是寫毛筆字,成了我的一大難題。以前都是用鋼筆來寫字,換成用毛筆,大腦還真不習慣,怎樣指揮也不順手。
這讓我想起千年前,上小學三年級時,老師要求每個同學,不能再用鉛筆寫字,讓父母給買鋼筆,才能來上課,結果大多數人,都做到了。一堂課寫字課下來,很多人都長了大胡子,藍色或者黑色的墨水,抹得到處都是,讓老師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