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別離依依(1 / 2)

自從我及笄之後,靳彥已不在柳府學習。不久,夫子也因年邁,教不了我們離去,爹爹給了夫子一筆錢,讓夫子能安心回家養老。一時沒有人管教,我還不適應,我可能有被虐待的傾向。

這天,我來到往常學習的地方,坐在我曾經坐過的椅子上,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拚湊起一副長長的畫卷。

看似平淡的生活,卻在天長日久中,積下了太多的情感,雖然夫子教我的東西,有的有些八股,有些前世的我早已學過,還曾經用戒尺教育過我,但他破例收了我這個女徒弟,也教了我們不少做人的道理,從我字開始寫好後,夫子就對我刮目相看了。一旦分離失去,立即有種種不忍與不舍,“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正當我沉浸在回憶中時,有個人影也閃了進來,仔細一看是靳彥焦急匆忙地敢來,難道他也是想念夫子,我仰視著他:“你怎麼會來這裏?”

“我在到處找你,都沒蹤影,也許在這裏,能碰到你就來試試,還真撞到了。”他從不肯輕易,將隱藏在心底,真實的目的說出來。

“找我有什麼好事?”我沉默著,想他會有什麼好事,落在我頭上,不欺負我就燒高香了。

“柔兒,你應該收到,我送你的禮物了吧!”沒料到,他先提出了這個問題。

我說是還是不是,心裏糾結著,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這方麵的意思,這不是早戀嗎?下定決心,“沒有啊,我沒有看見什麼禮物。”

似乎看到我的猶豫,他道:“就是雪兒叼回,到你院內的東西,不用擔心,那隻是我送給你,成年的真正的禮物,柔兒你就沒有什麼,要回贈給我嗎?”

“我為什麼要送你禮物,我又不欠你什麼?”我嘴硬著說。

他瞪著眼睛看著我:“你真的這麼無情。”

我斜睨著他,回頂道:“說我無情,剛才還在為夫子的離去,感到難過,我才不是無情的人。”

“是嗎?那你怎麼舍不得,回贈我禮物,我就要離開杭州一段時期,見不到我你不會想我嗎?”他微笑道,像是在掩飾著,某種莫名的情緒。

“你要去做什麼?什麼時候走?去那裏?”我高興極了,很想知道他去哪?最好離得越遠越好,一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眼前,就沒有人壞我的好事了。

“明天清晨就要出發,晨陽沒有告訴你。”他盯著我的眼睛,揣測著我話語的真假。

“夫子走後,我幾天都沒有看見哥哥,他怎麼能告訴我。到底是去做什麼?”這小子,竟然不相信本姑娘的話。

“爹爹想把生意上的事情,教給我監督,派我到相鄰的吐蕃國去。可能要停留,一到兩年的時間。”他忽然扭轉頭去,慢悠悠地開口了。

“那你,可否帶我一起去?”我突然也想去見識下,古代少數民族人民,是怎樣生活的,有沒有電視上看到的,那麼有趣。

他俊臉上,眸光一亮,又暗淡下來:“柔兒,你真想和我一起去。我們從小就相識,你的個性我很清楚。凡是其他女兒家,不敢嚐試的事情,你都敢去做。可是此次出行不一樣,邊境不時會後戰爭發生,我不能讓你跟著我吃苦,往後有機會我會帶你去的。”

是借口吧,不想帶著我這個累贅,“不去也好,我在家裏可以享清福,總比某人在外麵,奔波勞累,要舒服的多。”我為自己不受歡迎辯解。

“離別在即,想好送我什麼沒有?”他還在堅持著,問我要禮物。

“要是我不想送呢,你能把我吃了不成?”不帶我去,還向我討要禮物。

…………

本不想送,看在他在我及笄時,送了雪兒,後來還送了那個梳子,我要是不送,會不會顯得我太小氣,輸給他?

如果送,又送什麼好呢?可靳家和柳家同樣富有,要什麼沒有,什麼珍奇異寶他沒有見過,我對那些珠寶首飾,什麼的東西也不感冒,還要我送,不是為難我嗎?

等等,他是要去做生意,路途遙遠,世道也不太平。就送我從那位大爺那裏買回的,我前世還從來沒有派上過用場的,那把瑞士軍刀好了。雖然他有武功可以防身,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你在這裏等等我,不要走開,我去去就來,”我邊說邊飛快地跑開。

“小萍真是的,臨走還幫我把東西,收拾的這麼整齊。”我自己放在那的東西偶找不到了。經過一陣翻箱倒櫃,要找的目標出現在我的眼前。哈哈,這個恐怕你小子沒有機會見過。

怕人看見,我懷揣匕首,躡手躡腳地,喘息著回到了學堂。他還真聽話,一直在那裏等著我,我突然有一陣羞澀之感,我怎麼那麼急切地,要找到禮物送給他,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禮物特別,還是從內心,其實我是願意和他和好呢?這時,我已經是心甘情願地,送給他,不是他強行向我索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