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在古代生活了十五年後,第一次給異性送禮物,就連柳晨陽都沒享受過的待遇。
“給你!”我還沒有遞到他手裏,就被搶了過去握在手心。
他嘴裏還說著:“我就知道柔兒,不會那麼無情,一定會送我寶貝的。”看來禮物深得他的心意,我就放心了。
靳彥低下頭,仔細研究了一下我送的禮物,“這是一把匕首,又有些不像是匕首,我從來沒有見過。”
“是的,可以用來防身,也可以在野外迷路時,或者危急時刻,近距離防身,是個好幫手。簡單來說就是鋒利、結實、耐用,其他的功能,你自己去研究。”我連忙打斷他的話,其實當初,我買這把刀的目的,是用來登山時防不測的,可惜它還沒有發揮過一次作用,就易主了。
他把刀輕輕地揣在懷裏,再站起來,走進我,把手放在我的雙肩上,接著問:“柔兒,我就要走了,你還有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一怔,他手上的熱量傳到了我的肩膀上,我抬頭看著他,他已經高出了我不少,我還要仰著頭才能看清楚他的臉,這樣我不公平。
我想推開他,無奈力氣沒有他大,“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要碰我。”我著急地說。猛然想我怎麼這麼老土,受過現代思維熏陶的我,說出這句話,會讓很多人笑掉大牙。
他沒有在意我的抗議,扔不放手,甚至力道加大了些。
我抬頭望著他,語無倫次道:“你要做什麼?不經過女性的同意,是不能有什麼的。”
“我要什麼,你還不清楚嗎?”邊說他便迅速低下頭,在我嘴唇上親了一下,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好像還不過癮,再次低下頭,使勁吮吸我的唇瓣,我的腦子嗡地一聲,我被這小子占便宜了。他力氣大到,我怎麼也推不開他。等到他過癮了,我也忘記了反抗,他得技術不是很熟練,還弄痛了我的嘴唇。我的初吻就在,毫無預料的情況下,被人偷走了。
我停止反抗的原因,是我也渴望男人嗎?還是此時強悍的他,震懾了我心神,我覺得自己的臉龐很熱,我知道自己臉發熱的同時,一定會變得很紅,很難堪,不能輕易被他欺負了。
我揚起手給了他一巴掌,“啪”地一聲響徹了整個學堂。我立即後悔了,失去初吻也,沒有必要動手啊,我又拉不下麵子道歉。
他心神不定地看著我,我看著地麵,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我們都沉默著……
“時辰不早了,娘親會派人到處找我的,我該去吃晚飯了。”最終我先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氣氛。
“明天我出發時,你會來送我嗎?”他輕挑眉頭,還不死心地追問。
“我才不會去送你呢?我明天有事情要做?祝你一路順風,半路失蹤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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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但我真的沒有,去為靳彥年少時期,第一次出遠門送行。一個比我現在的年齡,大不了兩歲的他,已經要獨自去闖蕩,屬於自己的一片天下,對他的佩服之情還是有的。
其實我心裏挺想去,但拉不下麵子,初吻被奪,還要眼巴巴去送他走,讓他得意。再說看著一群人,唏哩嘩啦的場麵,多難受,爹娘見我不動,他們就親自去為那小子送別。
爹爹回來之後,在客廳感歎:“靳彥這孩子真行,小小年紀就要在亂世闖蕩,靳兄真是特立獨行。”
“靳彥好像在等誰?去為他送別,還是約好的朋友沒有去,左顧右盼良久才肯啟程離去。”娘親開始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們晨兒和柔兒也不差,都是一個夫子教大的。”爹爹又轉移了,讚揚的對象,是不是見我坐在那裏,悶不吭聲,以為我對他們,讚揚別人的孩子有意見。
想起那天,對於初吻被奪之事,我隻是氣憤,氣他不征得我的同意,我卻沒有強烈的抗拒。難道那個吻,是他預謀已久的嗎?他喜歡的人是我,等的人也是我嗎?我們之間的關係,因那一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嗎?不,我還是我,怎能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吻,就失去了自己。
不去送別,又不是我的錯,我和賈寶玉一樣,不喜歡離別的場麵,雖然人生避免不了,無數次的別離與相聚。這無數次的別離,相聚讓我們懂得了,思念某個人,並上演了無數,或悲或喜的故事。雖然我沒有去,隻要心裏為你送行,就足夠了,願你順利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