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商學院院長多哈姆曾說過:“我在與人會晤之前,如果在沒有完全想清楚我要說些什麼,並通過對他的興趣和意圖的事先了解來判斷他會如何回答之前,我寧願在他辦公室外的走廊上徘徊上兩個小時,而不是直接進入到他的辦公室裏麵。”這段話是如此的重要,我要再著重強調一次:“我在與人會晤之前,如果在沒有完全想清楚我要說些什麼,並通過對他的興趣和意圖的事先了解來判斷他會如何回答之前,我寧願在他辦公室外的走廊上徘徊上兩個小時,而不是直接進入到他的辦公室裏麵。”
倘若,你讀完本書之後,隻學會了去做一件事情——在思考問題時,能更多地去考慮到對方的觀點,並且站在對方的立場上看待問題就如同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看待問題一樣,那就輕而易舉地證明,你的人生旅程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境界。要真心誠意地從他人的角度來看待問題。
友誼之路布滿荊棘
現在我們要求研究一種全然不同的關係,其中智慧與情操駕乎本能之上而且統治了本能。這是維係兩個朋友的關係。為何這新的關係亦是社會生活所少不了的呢?難道由本能發生的關係還不夠麼?難道夫婦與家庭,不能令人在最低限度的衝突之下找到他涉曆人生時必不可少的伴侶麼?
對於這一點,我們首先當解答的是:大多數人終生不知夫婦生活之能持久。為何他們逃避婚姻呢?多數是並未逃避,隻沒有遇到而已。我想,這是因為世界上女子較多於男子,故所有的女子在一夫一妻製度之下,不能每人選中一個丈夫。而且,隻要一個人,不論男女,心靈和感覺稍稍細膩一些,便不能接受無論何種的婚姻。他對於伴侶的選擇,自有他堅決的主見和癖好。有人會說:“但在人生無數的相遇中,竟不能使每個人至少物色到一個使他幸福的對手:這無論如何是不可能的。”這卻不一定。有些人過著那麼幽密的隱遁生活,以至什麼也闖不進他們的生活圈。還有些,則因偶然的命運置他們於一個性格思想全然不同的環境裏之故,隻覺得婚姻之弄人與可厭。
且也有並不尋找的人。早歲的受欺,肉體的恐懼,神秘的情意,終使他鄙棄婚姻。要有勇氣才能發下這終生的盟誓;跳入婚姻時得如遊泳家跳下海去一般。這勇氣卻非人人具有。有時,一個男人或女人,頗期望結婚,但他們所選擇的他或她過著另外一種生活。於是,因了驕傲,因了後悔,因了怨望,他們終生死守著使他們成為孤獨的一種情操。以後他們也許會後悔,因為他們虔誠地保守著的回憶已隻是純粹形式上的執拗。“昔日的心緒早已消逝。”但已太晚了。青春已逝,已非情場角逐,互相適應的時代了。我們會闡述夫婦生活之調和怎樣的有賴於婉轉順應的柔性。獨身者自然而然會變得隻配過孤獨生活而不能和另一個人過共同生活的人,即是願意,他亦不能美滿地做一個丈夫或妻子了。
對於這一般人,人生必得提供另一種解決方式。他們徹底的孤獨生活簡直是不近人情的,除了發瘋以外,沒有人能夠忍受;他們在何處才能覓得抗禦此種苦難的屏障呢?在幼年的家庭中麼?我們已陳述過家庭不能助人作完滿的發展,它的優容反阻撓人的努力。一個隻靠著家庭的老年獨身者,其境況是不難想象的:巴爾紮克在《堂兄弟邦》一書中,即研究這種關係含有多少不安定的,平庸的,有時竟是醜惡的成分。邦終於隻靠了朋友而得救。
即是為那些組織家庭的人,為那個有很好的伴侶的丈夫或妻子,為那些與家長非常和睦的兒童,為有著一千零三個愛人的鄧·璜也還需要別的東西。我們已看到,家庭啊,愛情啊,都不容我們的思想與情操全部表現出來,凡是我們心中最關切的事情,在家庭和愛情中都不能說。在家庭裏,因為我們和它的關係是肉體的,非精神的,人們愛我們也太輕易了;在愛情中,則除了那些懂得從愛情過渡到友誼的人之外,兩個相愛的人隻是互相扮演著喜劇,各人所扮的角色也太美滿了,不容真理的傾吐。這樣,兒童、父母、丈夫、妻子、愛人、情婦,都在他們的心靈深處隱藏著多少不說出來的事情;尤其蘊藏著對於家庭,對於婚姻,對於父母,對於兒女的怨艾。而凡是不說出來的東西,都能毒害太深藏的心靈,有如包藏在傷口下麵的外物能毒害肉體的組織一般。我們需要談話,需要傾訴,需要保存本來麵目,並不像在家庭或愛情中徒在肉體方麵的隨心所欲,而尤其需要在智慧與精神方麵能適心盡意。在向著一個心腹者傾訴的當兒,我們需要澄清秘密的情操與胸中的積憤;這知己將成為我們的顧問,即使他不願表示意見,也能使這些秘密的怨恨變得較有社會性。因此我們在愛情之外應另有一種關係,在家庭之外應另有一個團體。這另一個團體便是和我們能自由選擇的一個人的友誼或是和一個現在的或往昔的大師的默契。我們今日所要研究的便是這自由選擇的、補充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