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顧夕瑤怒急攻心,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甩上季晴的臉,警告道,“我有沒有臉管你什麼事?還有我兒子才不是野種!”
看到遠處的來人,季晴立馬委屈地癟了癟嘴,一手摸著臉頰上的五指印,一手抹著眼淚,顫抖著肩膀,小聲道:“夕瑤,我可是特意過來給孩子過滿月的,你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打我?當初你喝醉了酒,與別的男人上床,又不是我能控製的。當時,那麼多人喝醉了,怎麼就你被……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
顧夕瑤正愣怔於季晴怎麼突然演起戲來時。
身後的腳步聲驟然響起。
不一會兒,熟悉的男人味道撲進她的鼻間。
她眼眶酸了酸……秦上宇,你出差八個多月,回來一個多月,十個月後,這還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麵。
“你還嫌不夠丟臉?”秦上宇站在顧夕瑤的麵前,高高俯視著她的臉,眸底冰冷得像是看著一個仇人,“帶著孩子上秦家的餐廳來打我的臉?”
秦家餐廳?
這家餐廳竟然是秦家的?
她根本不知道。
秦上宇從來沒在她麵前露過財。
“我……”顧夕瑤剛要說她並不知道。
季晴的嗓音幽幽響起:“夕瑤,很久以前你不是還問過我上宇家有哪些資產?我可是特意告訴過你,你不會想說你忘了吧?”
顧夕瑤一陣無語,好一朵惡毒的白蓮花。
“上宇,餐廳開起來就是為了迎接顧客吧,還有,團團是我辛辛苦苦生下來的,他沒什麼見不得人。打臉什麼的,更是無稽之談,再說你覺得有必要嗎?”顧夕瑤從她生完孩子徹底清醒後的二十多天來,秦上宇是什麼態度,她心裏比誰都清楚,這樣渣男,隻怪當初她瞎了眼了。
“立馬滾出我的視線,聽見沒有?”秦上宇幾乎崩潰到暴走,一向溫潤的臉上露出猙獰的可怕表情,他狠狠瞪著顧夕瑤,狠狠拽著顧夕瑤的手,凶道,“你對得起我嗎?大二到現在,整整五年的感情,你卻在我們訂婚之際,生下別人的孩子,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他隻是一個小野種,你為了一個外人的野種,連我都不顧及了是不是?”
臉麵?
野種?
顧及?
“秦上宇!我真想嗬嗬你一臉,當初的五年你還敢跟我提?我為什麼會生下別人的孩子,你心裏不清楚?現在你倒質問起我來了?真是狼狽為奸,真惡心!”顧夕瑤忍不住爆粗口,這樣的渣男當初她真是腦子有坑才會看上。
周圍已經聚攏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三人被包圍在中間,成了別人話頭裏評論的對像。
幾乎都在罵顧夕瑤是個不知檢點的女人。
各種難聽的話紛紛蹦出。
“還是第一次見這種生了野種的女人敢光明正大給孩子辦滿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