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3)

午後,一群人遺忘了飲食,在鬥室中爭執著,討論中以英語夾雜著法文、德語和印地安土語,有時連可笑的台灣國語也出寵了。標準的小型地球村在各種語言下形成。銀發、紅發,金發及黑發讓人眼花繚亂,懷疑置身在國外。

“渴死了,叫你的秘書送幾杯咖啡進來。”楊正齊有些煩悶地拉扯衣的須。

周恩傑點點頭,並轉頭詢問其他人的意思。“需要咖啡嗎?還是其他飲料?”

“不用了,我們不渴。”執行任務當中,他們不相信任何人。

“我隻想喝狐狸泡的一手好茶。”藍蛇托著下巴。眼神中有著希冀的光芒。

挑剔!楊正齊心中響咕一句。“你們真難伺候。”他不知謹慎正是他們的生存法則。

“是嗎?我倒不覺得。”藍蛇聳聳肩。

陳秘書敲門而入,神情自若地端來兩杯咖啡,不因力、公室內多了四名俊男美女而分心,步伐堅走的走向目標,眼臉低垂掩飾著眼底的殺意。

“好香的咖啡,提神醒腦,百嚐不膩。陳秘書你可以去開家咖啡店,保證生意興隆。”正齊稱讚著。

聞著香濃的咖啡攪拌著奶精,周恩傑微微一笑將咖啡杯靠近唇畔。

“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去碰那杯‘要命’的咖啡。”悅耳甜膩的柔聲從窗戶外飄了進來。

“狐狸!”

藍蛇的輕呼聲引起眾人的注意力,陳秘書借機要退出力、公室,手心緊握著一技小巧的掌心雷,必要時,她準備先從目標物下手。

“想去哪裏呀!夜百合。”一道影子快速地阻擋陳秘書去路,以有力的勁道握住她的手。

“夜百合?!天呀!我居然沒察覺。”隱狼自責地抓注“犯人”。

陳秘書冷冷一笑。“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總裁、楊警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的確是我的秘書,已經為我工作多年,我看是,你誤解了。”周恩傑隻能從來者臉上的麵具知道她的身份就是血狐狸。

“對呀!我相信陳秘書不是歹徒,我都不知喝過多少杯她泡的咖啡呐了,你太草木皆兵了吧!”楊正齊不以為然的說道。

維絲娜不理會他們兩個,直接走到四名夥伴麵前。

“藍蛇,你的功力退步了,是台灣的空氣混濁了你雙眸不成,還有烏鴉,你的警覺性明顯降低。尋鼠,你可以改行了。”被點名的人一一羞愧地垂下頭。第一天上工就出了紕漏,若不是維絲娜及時識破敵人的詭計,隻怕人都死了他們才會有所警覺。

“嘖!瞧她罵得多溜,好像三娘教子般。”楊正樂見有人教訓這些囂張的“動物”們。

維絲娜眼波一轉,冷冷地直視他。“台灣的警察除了會貪汙瀆職之外,嘴上功夫倒也不差。”

被反將一軍,楊正怔了一下。“我們警察向來清謙自守,絕不貪汙瀆職。”

“我──是嗎?看得出政府的待遇不錯。”她輕蔑的瞄著他一身名牌服飾。

“這是……呃!這是……”楊正有些汗,不敢說出這是出身富裕家庭的蔭。

“是有錢公子哥兒的閑暇遊戲,炫耀警微的政商勾結途徑是吧!”她一點也不留情地攻擊。

“你……你以為你是誰,誰給了你權利批評他人?這裏是台灣,不是聯合國總部。”

氣惱的楊正漲紅了一張臉,他最恨別人輕視他努力得來的成果,誤以為他是靠著背景才爬升到現在的地位。

“這倒也是,幸好這裏是台灣,不然聯合國總部會以為何時養了條隻會吠的犬。”楊家的人,絲娜有一種難以言語的恨意。

“別欺人太甚,你不過是個……啊!”他氣不過的手拍她,結果,被摔個四腳朝天。

維絲娜拍拍肩上灰塵,若無其事他說:“很抱歉,反射動作,記住千萬別從背後拍我,否則地獄會多條冤魂。”她無意義的摸摸頸上肌膚。

“她該怎麼處理?”隱狼穩穩地箝住陳秘書的手,不讓她有所動作。

“接下來應該是藍蛇的工作。”維絲娜是指利用催眠術逼供,找出幕後主使人及其他同謀。

“我來。”藍蛇要雪剛才的恥辱。

陳秘書看見她靠近,立刻以一副備受委屈的表情向周恩傑求援。

“等一下,你們沒有資格在我的辦公室找我秘書的麻煩,她絕對比你們值得信任。”他見狀,急忙出聲阻止。

他雖然對維絲娜有莫名的熟悉感,但其作法及尖苛的言詞令人難以接受,周恩傑挺身為屬下員上說話,使陳秘書投以感激目光。

“有勇氣無智謀,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你所信任的秘書的真麵目。”維絲娜以眼神指示藍蛇動作。

默契十足的藍蛇一接獲指示,纖細修長的手指輕揚,像是蝴蝶吻上彩豔的玫瑰花瓣,一張精致如真皮的麵具被撕下來,露出底下年輕姣好但充滿怨恨的臉孔。

“你不是陳秘書?”周思傑與楊正齊兩人驚訝道。

維絲娜欠欠身,以慵懶的語氣說:“容我為兩位先生介紹,這位是中南美洲首屈一指的暗殺好手——夜百合是也。”

“暗殺?!我的身價還不至於高到這種程度吧?”太可怕了,居然能模仿到與真人無誤。

“陳秘書人呢?”周恩傑驚問。

“八成在警方人員的‘保護’下,長眠在某個角落裏吧!大老板。”她深知恐怖分子下手是絕不留活口。

楊正齊聞言,臉上一陣白一陣青,再遲鈍的人也聽得出她語中的輕視,更教人難堪的是在這幢布滿警力的辦公大樓,居然有人易容潛入,甚至殺害無辜。

“我馬上叫人徹查整幢辦公大樓。”楊正齊還來不及開啟通訊器,就被血狐狸阻止。“你是什麼意思。”他不解的間。

她訕訕地說:“你大概忘了一件事,從現在起,這裏由我發號命令,而你嘛!當隻搬運的小工蟻吧?”

楊正齊一聽,頓時氣結,有氣不能發,有苦不能吐,他隻能悶悶的呆坐一角,兀自生著悶氣。

周恩傑有些看不過去。“尊重他人不會折損你的做……”

“來幹什麼?”維絲娜問。

“殺人。”

“誰命令你來殺人?”

“強漢頓將軍。”

什麼?!是他。中南美洲最毒辣的赤鏈蛇,五人小組心想,有些棘手了,光他手底下的傭兵就不下數千人,何況他秘密訓練的軍隊火力更不容小覷。

“狐狸,強漢頓的手下個個心狠手辣,我們要硬接嗎?”伯爵鴉雖知幹這行和危險是畫上等號,但對方實在大強了,他不得不謹慎。維絲娜沉吟片刻,狐狸麵具下的眼眸射出精光。

“任務就是任務,你們最好有心理準備。”

“強漢頓將軍是誰?你們對他似乎十分忌憚。”周恩傑可以感受室溫陡然下降,緊繃氣息濃烈。

“你隻要負責呼吸,其餘不用多嘴。”她再一次向夜百合發問:“同伴是誰?”

夜百合搖擺了一下,微笑道:“鬼……鬼影……夜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