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3)

“鬼影和夜勉,他們不是不屬於任何團體,怎麼會加入這次的行動屍尋鼠驚訝地輕呼,眼中淨是懷疑。

維絲娜提醒道:“不要忘了他們不是人,和我們一樣,都是生存在黑暗中的鬼魅。”的確是殺手中的好手,真是場有趣的遊戲。

“夜百合,當你清醒之後將忘了一切,包括你的父母親友,你將是一個三歲稚童,什麼都不知道。”

維絲娜向藍蛇點了個火。

藍蛇在夜百合耳畔不知呢哺著什麼語言,隻見她慢慢地停下水晶墜子,右手手指“答!”了一聲,夜百合的眼神立刻變得如天真孩童般純淨,找不到一絲汙染。

“阿姨,我要吃糖糖。”夜百合將大拇指放在口吸吮,語調,”鄰家奶娃,偏著頭乞糖吃,現在的她比一根竹簽更脆弱,更無害。

“天呀!你們是怎麼辦到的?”楊正齊從頭到尾一直張大張眼瞧,從不信,懷疑,懷疑,驚訝到錯愕。

“楊警官,從現在起她是你的責任,請小心看護著,不要遺失了。”維絲娜把夜百合交在他手中。

低頭看著流口水的女人,楊正齊不禁哀嚎起來。“不會吧!一定要對我這麼殘忍嗎?”他看起來像是保姆嗎?該死。

“照顧幼蟻是工蟻的分內事,也是你目前唯一能勝任的工作。”維絲娜冷冷地說。

“那麼我的定位在哪裏,任憑擺布?”周恩傑苦笑著,不願接受不合理的要求。

“木偶你該知道吧!沒人扯線時就安靜的呆坐著,不要任意行。”

他眉一挑眼一沉,把不悅藏在眼底,“我不是木偶,我有自己的事業要顧及,恐怕無法配合你的行……”

“這可不是你願不願意的問題,我們任務就是讓你活著出席會議,而我們從沒失敗過。”維絲娜固執的雙眼對上他認真的眼神。

片刻之後,認真的眼軟化在固執的眼睛裏。周恩傑敢對天發誓,這雙眼睛中堅定的固執,和他曾經深愛過的她一模一樣,毫不退縮。

對她,他永遠隻有一個作法——退讓。“你想怎麼做?”

維絲娜沒有回應,隻是轉向四位夥伴。“尋鼠,你負責找出這房間裏不該存在的東西。”

“是,我立刻動手。”尋鼠取出隨身的小探測器,開始偵測不尋常的波動,找出危險物品所在。

當三枚監聽器、兩枚監測器和小型催眠瓦斯被翻出時,楊正齊的顏麵真的掛不住了,將靠在他身上的夜百合交給屬下,他一臉陰霆的跟著尋鼠腳步,悶悶的找出其他危險物品。“烏鴉,你負責查近日出入境的外籍人士,務必鎖住每一個可疑的目標,絕不可疏忽。”維絲娜下令道。

“知道了,我馬上去辦。”伯爵鴉加緊腳步去追查,入影消失在眾人麵前。

接著她對隱狼說:“找出這附近及會場最有可能的狙擊點加以監視,盡可能破壞發生危險的可能。”

“簡單,我的專長。”說完,他人便去執行指令。

最虧她吩咐藍蛇。“藍蛇,將所有脆弱的防禦網重新加強,雖然是難了點,但我相信你的魁力足以融化太陽。”

“當然,有哪個男人抵擋得住我的勾魂眼呢?”藍蛇狐媚地拋個飛吻,表示又有男人要負責出賣勞力了。

辦公室內,隻剩下一對男女的呼吸聲。

“你很有一套,處事明快果斷,不拖泥帶水,一刀直切,瓜落兩半。”周恩傑由衷佩服她的作風強硬絲毫不遜一名男子。

“過獎了,這不過是多年習慣使然,走岔一步路。代價是五條人命。”對於任何事,維絲娜一向小心。

“看得出來,他們對你的評價十分高,從不質疑你的命令。”他著實心折。

“我們共過生死,走過顛簸歲月,生命早就連在一起,所以他們相信我。”她也願用生命相信他們。她在心底說著。

“我很羨慕你們的交情,很少有人願意用生命當賭注,隻因知己難求。”在他的一生中,幾乎找不到這種知己。

維絲娜背對著周恩傑,將兩人的身影帶離光潔如鏡的玻璃窗口,即使處於輕鬆的對談中,她依舊謹慎戒備,畢竟對手是恐怖分子的精英。

“你很小心,怕對麵窗口有槍枝正對著我嗎?”他看得出她極力地想引他遠離危險。

“你還是那麼細心,一點小小動作都難逃眼底。”維絲娜輕聲地歎息,不經意地泄漏一點自我。

這句話引起周恩傑的注意,她一定是自己熟識的人,不然不會用如此肯定的口吻,仿佛熟撚己久。

“為何要戴著麵具?你其他四位夥伴都以真麵目現身。”他渴望的心有些膽怯。

“因為我的敵人很多。”接著她笑了起來。“開玩笑,請別介意,一個不好的習慣而已。”

“可以拿下來嗎?”他可以感覺手心在冒汗。

“當然可以,畢竟我將成為你的新秘書,不過別對人說起我是血狐狸,這樣子才不會引人側目。”

當初昂·史洛主席,就是怕其他人外形不符合,所以才刻意選中純東方臉孔的她,做為貼身影子。一來不用怕拆穿身份,二來就近保護不會引起懷疑,再者她的第六感奇準無比,可說是最佳入選。

周恩傑驚訝道:“我的新秘書?!”

“而且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無休的貼身秘書,以後請多多指教。”絲絲娜取下麵具,展現出靈秀如黑夜星子的美眸,綻放著深不可測的神秘氣質,淡雅淨素的白皙臉龐有著玉脂般光彩,倔強的鼻子昂然挺立著,象征不服輸的個性,如貝的雪齒在兩瓣晨荷中綻放,微落的發絲妝點出一副天上摘仙圖,教人不飲也醉。

“慧兒?!”他抖動的顫音中帶著不可思議。

“我是血狐狸,你可以叫我維絲娜,希望這段時間裏,我們可以合作愉快。”她絲毫不露出相識之跡。

“維絲娜?!不,你是慧兒對不對,你一定是慧兒。”周恩傑激動地捉住她的雪臂。

她輕輕地搖著頭。“我不認識什麼慧兒,我是維絲娜,眾人熟知的狡猾狐狸。”她——的確是狡猾的。

“不要騙我了,慧兒,我知道是你。”眼前這張臉整整在夢中折磨了他十年。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不要把自己的幻夢轉嫁在他人身上,我真的不是慧兒。”她否認道。坦子慧早在母親去世那日,已陪葬在陰冷的土地裏,現在她是血狐狸維絲娜坦。

“這道眉、這雙眼、這張倔強的唇是屬於慧兒的,為什麼不肯承認?”他的心正痛著。

她不帶半絲感情的笑著,“周先生,玩笑隻能適可而,這個世界不適合濫情的腳本,你找別人演對白吧!”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承認你是慧兒,你可知我這十年活得多痛苦嗎?為什麼不承認?”

眼眶是紅熱的,情緒是止不住的澎湃,周恩傑的雙手死命地捉著她,生怕一鬆手,倩影如泡沫般消逝,他不想再等候另一個十年。

維絲娜平靜他說:“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因為我不是慧兒,而且聽說閣下已有一位訂婚多年的未婚妻,何必執著於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