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 / 3)

“好……好……好難哦!你的發絲又黑又柔,好像黑緞般溫暖有魔力,我的手不受控製的被吸住。”

“信不信我把頭發剃光。”她威脅著要剃光頭。“信。”他無奈地看著她蠢蠢欲動的模樣。“倔強好勝的個性依舊,你沒後悔過的事嗎?”

“有,我唯一後悔的事是認識你。”

周恩傑聞言怔了一下,不語。

進人臥室後,維絲娜先察看一下四周,確定無疑之後麵向他。“我就在隔壁相連的臥室裏,不用擔心。”

看他半天不開口,她無趣地準備離開,驀然她的手臂被捉住,回首隻見一雙哀傷的眼眸。

“你真的後悔認識我?”

“你有毛病呀!早點休息。”她的眼神閃爍不定。

“回答我。”他有力的手心傳出堅定的信念。

她深吸了口氣,口氣艱澀他說:“是的,我的確後悔認識你。”手臂失去侄桔的熱度,而那雙空洞灰幽的眼令她心痛,她原想安慰的手舉起又縮回。“你真的那麼恨我?”周恩傑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絕望得讓人看到他心底的傷口。

“我……沒有,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被背叛的人不是你,我才是那個最無辜的人。”維絲娜忍不住大吼。

“慧兒。”他眼底揚起希望的光彩,她會生氣表示心未死。

“不要叫我慧兒,坦子慧早在十年前已死了,我是血狐狸維絲娜-坦,叫我維絲娜。”

不等他有任何動作,她早已拉開緊鄰的門,憤而甩上門背貼著,眼淚直往腹內吞,不讓它有落地的機

清晨,周恩傑起個大早,梳洗清爽後換卜西裝,準備迎接新的一無

昨夜,他不停反複地自省,不斷地從十年前家人的說同中找出破綻,最後他有某種醒悟……

家人明騙他出國留學,暗地將慧兒冠上某種罪名,硬是看準了她好勝不服輸的個性,必定不甘受莫名之辱而自願離去,也不願遭人藐視。因此她說了後悔認識他之類的冷語,全是己身累及她受不白之冤的緣故。

周恩傑下定決心,不管她如何抗拒,甚至羞辱他,他都要以真誠化解她的心結,這就是他愛她的方式。

“早安,維絲娜還沒下來嗎?”他走進餐室向坐在桌前的數人打著招呼。

眾人一致幹笑地埋頭吃早餐。

他覺得奇怪地掃視眾人。一,二,三,四,五。五個人沒錯啊!但是……“她”是誰?

“這位……大姊,你幾時來的?”周恩傑心想,不會是因為維絲娜惱了,所以她決定退出,換人接替職位?

他話才一說完,有人嗆到,有人嗤鼻,有人大笑,有人噴了一桌子的“養樂多”,隻見那位大姊將餐盤抬高,不受周遭人影響,繼續她的民生大事——吃。“我說錯了什麼?你們的表情幹麼都扭成一團。”太詭異了,他覺得這群人的心緒太難理解。

隱狠忍住笑意。“沒說錯,以我們的年紀、輩分叫大姐比較恰當,至於光則是……忘了戴眼鏡見人忘了戴……眼鏡……見人。這句話頗負玄機,周恩傑用心的再將視線投注在那位忙碌的大姊身上。

暮然,創收張太明。“你……你……你是……”

“恭喜進入愚人世界,猜中有獎,烏鴉羽毛一根。”伯爵鴉同情地拍拍他的背,先一步出去熱車。

“怎麼辦到的?太……太神奇了。”他驚歎維絲娜竟能化妝成如此老醜,完全找不出平日的美貌。

“多謝讚美,蟲雕小試而已。”藍蛇不懂謙虛地弄可笑的中文底於,把雕蟲小技說成蟲雕小試。

“我——”藍蛇,請饒了我的耳朵吧!”尋鼠放下刀又,掩著耳朵離開,開始今日的工作。

“狐狸,我又說錯了嗎?”藍蛇有自知之明地眨眨無邪的眼睛。

“沒錯,隻是他們不懂你的幽默。”維絲娜已經放棄改造這個語言自癡。

“幽默!天呀!我破功了。”正經八百的中國成語競被她說成幽默,太教人傷心了。藍蛇哭喪著一張粉臉,端起自己的盤子刀叉走向廚房的流理台。

“我先走了。”隱狼用手背擦擦嘴,先一步去查探一路上有無可疑人物出現。

所有人全走光了,隻剩下維絲娜和周恩傑兩人。

“為什麼要做此裝扮,差點認不出人。”他衝道。

“在國際舞台上,眾人皆知血狐狸是位年輕的中國女孩,仿裝是為了躲避有心人的眼光。”“但也不必偽裝成這個樣子,像個老……老冬烘。”其實他是想說老處女。

“我現任扮演的角色是全能的秘書而不是花瓶;若以真實麵目示人,隻怕狂蜂浪蝶的糾纏是少不得。”她最恨不知進退的男人,打死一波又湧上一波,教人疲於應對。

“這點你大可放心,在我身邊沒人敢動你。”除非想回家啃硬饅頭。他暗想。維絲娜飲啜了一口咖啡,讓濃鬱的味道在口齒留香,“沒人會懷疑我的真實身份才是重點。”

“可是這樣你不會覺得諸多不便?”連他看了都不舒坦,好像上吊的猴子般難受。

“不會呀!挺自然的。”她撩高裙子下擺,露出綁著金色改良式的超科技武器,右手熟練地快速拔槍,拉保險,扣扳機,精確的射中二樓雕像的右眼,動作一點也不含糊。

周恩傑咽了一口口水,臉色啡紅的注視那雙撩高的玉腿。“粉嫩如上最是撩人,見著春藕也掩麵。”

“你……混帳,我要你見識的是我的槍法而不是大腿。”該死的大淫狼!她暗罵道,連忙拉下裙子。

他一副餐足的滿意表情,“真美,人生難得見此.。美景。”

“遲早有一天,你會被女人的大腿給壓死。”可惡,他還一臉得意的模樣,維絲娜詛咒著。

“你的嗎?我甘之如抬。”他朝她暖昧地挑挑眉,表示不介意把她的大腿擱在身上。

“你今天吃錯藥,我不與神經錯亂的人一般見識。”她說完站起身,對鏡麵理理眼尾的“皺紋”。

“你真的要穿這一身出去見人呀!不能換個較正常的裝扮嗎?”

“綰發,金邊眼鏡、絲質襯衫,窄裙和高跟鞋是專業秘書的必備裝扮。”她倒覺得滿合適的。

“粉用不著撲得像日本藝妓吧!還有那幾條小魚在眼尾遊來遊去。”周恩傑希望不會遇著雨天否則妝全毀了。

“嗯,化得很巧是吧!不知道這兩團肉瘤碰到水會不會化成麵糊。”她壓壓鼻翼兩側的突起小山丘…

“你不覺得很惡心嗎?照鏡子不會被嚇到?”他微皺著鼻子,輕碰她臉上的粉妝。

她狠瞪了他一眼,“佛看內相不重表相,你想成仙成佛,此生是沒指望了。”

“我喜歡當凡人,有七情六欲的平凡人。”他從背後摟著她,下巴抵在她頸窩與鏡中的她相望。

“隻可惜我血管裏流動的是千年大冰水。”維絲娜一揚手,推開他親昵的擁抱。

“沒關係,我是超級大火山,足以煮沸千年大冰水。”周恩傑乘機在唇上偷得一吻。

維絲娜抹抹嘴唇,止色他說道:“在人前不許你有剛才的舉動,不然沒命的不隻是你,還有我這個殉葬者。”

他根本不相信,隻是一個吻而已,有那麼嚴重嗎?

“試問一個正常的青年才俊,會對一個年近四十歲的老女人有興趣嗎?自己想想其中的道理。”

“抱歉,我沒考慮到這一點。”他的確是疏忽了。

“這就是有人用腦,有人用下半身思考的差異點。”她指指大腦,再用眼神輕蔑的瞄他卜半身。

“你真會傷害男人的自尊心,我保證一出大門,一定規規矩矩得像麵國旗。”周恩傑做了個童子軍立誓的手勢。

“我若真信了你,血狐狸這個封號就白叫了。”維絲娜心想,還是靠自己最穩。他呀隻不過是個永遠畢不了業的猴子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