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滿地說:“她也是女人,為什麼可以知道?”潛藏在女人潛意識的虛榮,妄想得到全世界的隱私。
“因為……因為她是……”找不到好理由,楊正齊隻有向好友發出求救電波。
“因為她是我的秘書,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周恩傑真希望快把這對兄妹打發走。
“秘書會比你我的關係親嗎?她能在床上滿足你嗎?”楊音庭露骨的挑逗言詞,連她的親哥哥都掩麵羞於見人。
“正齊,趁我還沒說出令人難堪的話前,快把你那淫蕩妹妹帶離我的視線。”他最不想談論的是兩人的性關係。
“留點口德,她是我妹妹。”楊正齊不悅地說。妹妹行為再開放也是他的至親血脈。“音庭,咱們先回去。”
“不要,我要留在這裏。”不知為什麼,楊青庭就是有一絲恐懼,好像有什麼東四會從手中飛走。
“你留在這組幹什麼?秘書的空缺已經有人遞補。”楊正齊不解。
她蠻橫地賴著不走。“誰規定秘書隻能有一個!她可以當我的助理秘書,負責跑跑腿拿拿文件。”
“音庭,不許胡鬧。”他可以看見周恩傑板起的麵孔正逐漸蒙上黑氣。
“我沒有胡鬧,他需要的是我這個八麵玲成的專業他的真心話從鼻翼噴出,反成恨語。
“希望這短暫的時光不會造成你永遠的痛。”楊正齊不知道真相,還猛搬石頭下井。
“短暫將成永恒,小心護好你的眼鏡。”周恩傑的意思是事情常常出人意表,教他護著眼鏡以免跌破。
“是哦!要不要戴安全帽出門?”她,不可能啦!又不是瞎了眼。楊正齊暗笑。
“兩位的下午茶時間已過,還需要什麼服務嗎?”維絲娜把周恩傑拉離最佳狙擊點。
楊正齊點點頭,“你很謹慎,連改裝成防彈的玻璃都不放心。”他警察當久了,往往會出現不自覺的職業病。
“防彈玻璃防的是普通小彈,若是穿透力強的特製於彈則不在此限例,你的警章是拿兩隻鵝換的吧!”時時警戒,步步危機,一點小偏失都不允許出岔是她唯一信條,一發則牽動全身,失誤的代價她負擔不起。
“喂!。她說話不挾槍帶棍會梗住呀!”楊正齊薄薄的一張臉皮,被她的舌箭射得千穿百孔。
“對方為了要他的命不計任何損失,一顆火箭炮的威力更大,小小的防彈玻璃隻能當玩具唬唬人。”
“火箭炮?!有如此威力強大的致命武器,你們防得了嗎?”他收起嘻皮笑臉,憂心地雙手交握。
“任務不容許退縮,他強我們更強,絕……對不起,我回個話。”感受到耳後通訊器的震動,維絲娜按按菱形耳環,向左轉一圈,拉出一條細如發絲的長線,大約十公分左右,靠在唇畔回應。其他兩人則是驚訝得不知如何言語。
“我是血狐狸,有事請講……嗯,查到了,好,嚴密監視……不要打草驚蛇,對。把目標鎖定……好,收線。對了,小心一點。”她總是不忘提醒這點。對方回了句俏皮的話,惹得她輕輕地一笑,柔化了臉上的剛硬線條,原本易容過的醜臉竟也綻放出含人炫目的心動。
維絲娜手一放開,細線立刻歸位,菱形耳環恢複到原來的位置,讓兩個男人感到仿佛看了場科幻片。
“恐怖,你們的科技真先進,這麼小的玩意兒也能通話。”楊正齊感興趣地研究拇指般大小的耳環。
“還好,見得著人的小道具。”她不是誇耀是事實,其他更先進的配件多得很。
“剛才和你通話的是誰?是不是有狀況發生?”周恩傑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人兒。
她投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尋鼠已經發現目標物出現,隱狼正嚴密追蹤中,一切都在計劃中進行。”
楊正齊佩服地說:“你們真是奇跡的創造者,即使在沒有名字、臉孔、性別及身份的狀況下,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鎖定目標。”
她敢大言不慚地嘲笑台灣警方的無能不是沒道理,台灣對這種無厘頭的案件,查上一年半載都算是正常;而他們以外來者身份迅速過濾人選,找出正確人物,實力的落差一眼可望。
尊敬及崇拜,楊正齊的眼中自然的展露。
“以我們往日的水準,這種成績是不及格分數。”維絲娜倒是不以為然。
“不及格?!你們的要求也未免太高了。”嚇人也用不著這個方式,簡直是害他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免得丟人。
“應該在他們飛機落地前就該布好線,而不是等他們有所行動才察覺,這樣收網時會比較辛苦。”
“是比較危險吧!我很不放心你站在火線上,退出這個任務好嗎?”隨著會議日子的接近,周恩傑的心越來越不踏實。
維絲娜張大眼睛。“退出?!你在開玩笑,隻有戰死的鬥士,沒有投降的退兵,而且這是一項高難度的挑戰。”好久沒有這麼興奮的機會,豈可拱手讓人。
“我不要聽到死這個字,你就不能不讓我擔心嗎?”看到她越專業的表現越令他害怕。
“這樣的生活已伴了我三分之一的生命,擔心是多餘的,也不必要。”她認為多餘的柔情會腐蝕一顆戰鬥的心。
“從以前到現在,你的個性還是那麼固執不聽勸,就不能為我保重一下?”他真想一棒敲暈她的驢子腦袋。
“全世界隻有我能保證你活命的機會,而我一旦接下幹好就絕對不會退縮,你應該比任何人更了解我。”
以前到現在?了解?不對勁,人大地不對勁,他們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曖昧地情愫,尤其是對話中濃烈的張力,讓楊正齊這個第三者都感到不對勁。
“就是因為了解,所以我才不要你以身涉險,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周恩傑話語中深切的愛意今人動容。
“請記住你我現在的身份,你是經貿會議的召集人,我是奉命保護你的血狐狸,不談過往。”
怪異,十足的怪異,楊正齊企圖找出矛盾點、據他所知,周恩傑一心隻牽掛一個“她”,為何有再一次失去的話語出現,莫非她是……但外貌著實教人個敢領教,除非換了一張臉。咦——換?
仔細一看,她鼻頭的肉瘤似乎有點多餘,眼角的皺紋看起來不太真實。哈!找到破綻了,衣領前因呼吸而微露的皮膚,似乎比化過妝的皮膚細致有光澤。
哎呀!他差點忘了藍蛇是易容高手,除掉那些礙眼的雜物,而把眼鏡拿掉。哇!想象中的畫麵果然是
“去你的血狐狸,我立刻向聯合國總部要求撤換人員,”周恩傑一拗起來,該有的氣度全沉入海溝。
“請呀!隻可惜以你的身份,聯合國是不予受理的,用不著拿毛線釣梭魚,白費工。”維絲娜直接泄他的氣。
“你……該死。為什麼這麼不愛惜生命?”他沮喪得想撞牆,看能不能攔得清醒些。
“喔哦!你在詛咒我該死?”一飆起狂,她把冷靜拋卻在腦後,忘了有第三者在場。
“我不是。”周恩傑重重地歎了口氣,把手放在她腰際。“小心一點好嗎?”說服不了她,他隻好退一步要她保重。
“小心是我的座右銘之一,禍害是我的別名,千年狐狸精加百車禍害,一定能長命百歲。”
“我怎麼會愛上你這個小精怪,上輩子八成欠了你。”周恩傑無奈地感慨著。
“那就收回吧!我的肩膀大小承受不住。”愛情讓她躊躇不前。
“絕不。我的肩膀夠厚夠寬,可以頂得住兩人的情。”他的唇漸漸地靠近她。
楊正齊那殺風景的噪音揚起。“對不起,可以打擾一下嗎?”維絲娜這才想起自己此刻扮演的角色,頂頂眼鏡冷然地挪開身子,輕咳一聲。
“你怎麼不消失?”周恩傑真想把這家夥丟到太平洋喂魚。
“等我得到答案之後自然消失。”
“什麼鬼屁答案?”周恩傑真的很火。
楊正齊直接走到維絲娜麵前,俯一下頭問:“你是坦子慧吧!”
周恩傑驚訝這:“你怎麼知道?”
“不是。”她矢口否認。
說完,兩人麵麵相覷,有些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