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重點,不要枝生旁節。”她可以確定救他們的是誰,但又希望從周恩傑日中得到否定的回答。
“在那三個人折回去救其他人時,他聽到其中一人對著被火柱砸到的人大喊‘隱狼,危險’!”“不,這不是真的,他們應該在別墅裏造反,藍蛇還說要替我改造一個新形象。”維絲娜的思緒淩亂得找不到線頭,整個人失去了鎮靜,慌得無神喃語。
“啪!”伯爵鴉狠狠甩她一巴掌,把她從迷霧中打醒。“清醒點,血狐狸,別忘了你是誰。”
“我……對不起,我太魯莽了。”一說完,她就忙著要往火場裏跑。
“你想幹什麼?送死嗎?”周恩傑就知道她會任性行事,一看她動作就立刻拉住她。
“放手,恩傑,我要去救他們。”掙紮地想擺脫桎梏,現在她的心裏隻有受困在火場的夥伴。
“冷靜一點,你這麼衝進去很危險,我不能放手。”周恩傑心想,早知道就先瞞著她。
“我們得進去救我們的夥伴,你放開狐狸吧!”伯爵鴉的心情是凝重的。
“你們瘋了呀!這麼大的火。”楊正齊一聽到他的話,趕緊命令手下把兩人包圍住。
“你還說,這場火全是你病態的妹妹放的,她才是瘋子。”伯爵鴉忍不住說出猜測。
楊正齊怔了一下,立刻扯著他的外衣咆哮。“你胡說,音庭才不會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除了她,誰會恨周恩傑?除了她,誰能那麼輕易的進入大樓縱火而無人阻擋?”
伯爵鴉針針見血的說詞,逼得楊正齊不得不鬆開手,進而審思這個可能性。
自從周家正式登門道歉退婚之後,楊音庭的精神就一直不穩定,常常呆坐在閣樓半天不下來,眼神空洞得嚇人,有時會突然的瘋狂大笑,笑聲中有點陰森。
“有人出來了,有人出來了,快去接應。”人群中,有人員在大喊著。
黑煙濃霧中,一道蹣珊破行的影子跌倒又勉強站立,背後似乎駝著一個人,他辛苦而緩慢地拖著步伐,好像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是狼,是隱狼和藍蛇。”維絲娜一馬當先地衝上前,眼中有明顯的淚光。
“狐……狐狸……是你嗎?”隱狼視線模糊的瞧著飛奔而來的身影,幹澀的喉嚨發出遲疑的聲音。
“你怎麼了?哈維。伊恩,你先送珍妮去醫院。”急切的關心讓她喚出他們的本名。
藍蛇的呼吸微弱,臉上黑成一片,已陷入重度昏迷中,維絲娜立刻作出送醫的決定。
伯爵鴉抱起昏迷的藍蛇,排開擁擠的人群,飛車急駛而去。
“你還好吧!眼睛怎麼了?要不要緊?吉蓮人呢?啊!你腿受傷了,我幫你看一下。”維絲娜低頭檢視隱狼的傷。
他握住她慌亂的手。“老鼠還在裏麵十樓。我是先送藍蛇出來的,你不要管我,先去救她。”在他們心中,夥伴才是最重要的,比手足還親密。為了夥伴,他們可以犧牲生命。
“幫我照顧他,我去救吉蓮。”維絲娜將隱狼托給一名員警之後,隨即進入火場中,火焰迅速地隱去了她美麗的身影。
當周恩傑和楊正齊從一群記者中脫身,隻看見被員警攙扶著的隱狼。
周恩傑恐慌地問:“她人呢?”
“過去大樓裏救老鼠。”隱狼虛弱地回答。
“什麼,她怎麼可以?”說完,周恩傑急著要進去,一群人連忙拉著他。“放手她在裏麵。”接著他奮力脫開眾人的拉扯,也跟著跑進火場中。
眼前是熾熱的一片火海,哈鼻的煙味熏得她淚腺不易控製,皮膚熱得如同要燃燒起來,發尾被火熱燙得有些卷和焦味。
嘩嘩剝剝的燃燒聲從四周傳來,一段短短的走廊竟像遙遠無盡頭的隧道,牆上的木製板窗-一掉落,阻隔了前進的路。
“吉蓮,你一定要撐下去。”維絲娜暗自祈禱著,忍著高熱的侵襲揮著汗,躲過一道道的火舌。
八樓的標誌被燒成烏黑,隻剩下個黑色的人在她腳底下。她心下盤算著,還剩下兩層樓,快到了。她一口氣衝過火派直上九樓的樓梯口。
“再一次硬上就成了。”她這麼告訴自己。
火舌一次次吐出,維絲娜算準了時間,腳步一點也不遲疑的向上,即使火焰已燃上了皮膚。
維絲娜抬頭一看十樓的標誌就在頭頂上了。“占蓮,我來了,不要放棄。”她暗自呼喊著。此時,後煙一波更大的強炮襲來,她趕緊雙腳用力一蹬,躍上扶梯,翻個身衝上十樓。
“吉蓮,吉蓮……吉蓮你在哪電,我是維絲娜,陌、咳!回答……咳!我。”她在大火中梭巡。
這時,從牆壁傳來一陣虛弱的敲擊,是摩斯密碼——我、在、左、邊、電、腦、室。
維絲娜。動中一喜,悶著頭硬闖進電腦室。
“吉蓮,你在……在這裏,吉蓮,你還好吧!”她幫尋鼠搬開壓住她腿的電腦桌。
“雖然很矯情,嗬是……我必須說很高興……咳!見到你。”稀薄的空氣讓尋鼠有些喘不過氣。
“走吧!屋頂有雲梯,我們往上走。”維絲娜撐起她半瘸的左半身,吃力地避開四周崩裂的火花。
“嗯!謝謝你。”尋鼠滿懷的感激隻能用一句謝謝代替。
“笨蛋,少說蠢話。留點力氣給我往上爬,要是你撐不住,我直接就把你往樓下去,死活各安天命。”維絲娜仍不忘苦中作樂。
“狐口佛心,心口不一的臭狐狸。”尋鼠微微一笑,知道她明明是鼓勵的意思,偏偏說得很冷血,標準的血狐狸作風。
“死老鼠,下去之後我非扁你一頓。”維絲娜也不忘回嘴,害她擔心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哦!不,她堅持是煙熏的。
“隨你。咦?那邊好橡有個人倒在那裏。”尋鼠兒那一滅一起的火光中,隱約有個人形。
“你小心一點,我過去看一下。”維絲娜將她扶到安全地帶站立,自己衝過火裏救人。
“是你?!醒一醒。不能閉眼。快點,我背你。”維絲娜背上的重量減緩了她的速度。
“是她?!你幹麼要救她,這場火就是她放的。”尋鼠不高興地看著半昏迷的楊青庭。
“能救一人是一人,快走吧!火越燒越旺了。”維絲娜背上背了無意識的楊喜庭,肩上搭著尋鼠。
三人越往上走,空氣越稀薄,但火焰明顯小了許多。突然一個糧蹌,維絲娜差點摔倒,這時一雙大手及時的接著她。
“你總是不聽話,非要我擔心到頭發白了才甘心嗎?”周恩傑慶幸自己總算找到這個任性的女人。
“你來幹什麼?這裏很危險。”維絲娜訝然見著不該出現的人,她是喜怒兼具。
“你也知道很危險,這筆債咱們回去再算。我來背她,你扶著尋鼠。啊!音庭?怎麼是她?”他感到訝異。
“別敘舊,我這個傷患可等待救援。”尋鼠有氣地力的尋他們開心。
“走吧!”
周恩傑背著楊音庭走在後麵,維絲娜扶著尋鼠在前頭開路,艱難地爬上頂樓。
“那邊有人,快過去救援。”救難人員一發現屋頂有人跡,立刻派員上前。
“第一次被人拯救的感覺真好。”這是尋鼠見到救難人員的第一句話,也是昏迷前的最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