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色不錯,下弦月,很適合狩獵。”維絲娜不做正麵問答。
“哈……有創意的拒絕法,其實你和我很相似。”鬼影知道兩人都適合當獵人狩獵,而不習慣被人追逐。
她頗為讚同。“因為相似,所以不適合,你該了解銅板不可能有兩個正麵。”
“女人不要太理智,傻一點比較可愛。”鬼影暗示她,適當的裝笨,能讓男人多一點自信。
“那好,我就做一件傻事。”她收起槍。“你走吧!繼續你的殺手生涯。”
“雖然舍不得,但是終究得走。送你個禮物,小心姓楊的女人。”說完,電影就像來時一樣的寂靜,比夜風還無聲的隱沒黑暗中,隻留下令人傷神的一句話。
“他愛你。”這是周恩傑身為男性的自覺。
“是嗎?試問有誰不愛自己。”維絲娜意指相似的靈魂分處兩具身軀,互相欣賞是因為磁場一致。
“為什麼要放他走?平野正次又是誰?”他疑惑道,忐忑的心不能平靜。
“因為他愛我,所以我不殺他。不要懷疑我的意思,他和從前的我很像,我們都很孤獨。”而且寂寞她在心裏補上一句。
“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孤伶伶。”他了解她的意思,她無法下手殺鏡子中的自己。
“平野正次和我同屬一個單位不同部門,除了名字和國籍,他是一個零缺點的完人,完美得令人討厭。”人總是有種弊病,見不得有人比自個兒好,尤其是在全身上下找不到劣質的優等男人更可恨,這就是她無法喜歡他的原因。
“我想他在不知情的狀況,欠我個人情,以後才有機會拉下他那張八風吹不動的臭臉。”維絲娜心中已起了鬼主意。放鬼影離開等於多一項要脅平野正次的法寶,真想看看他知情後的嘴臉,是否仍風平浪靜。
“以後不要擅自行動,我會擔心的。”周恩傑將她緊擁在懷中,左右地搖晃著。
“他來得太突然,人家來不及通知其他人嘛!”她強烈的第六感又救了她一次。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鬼影因為愛上她,所以要殺了她,同為讓她動情的對象不是他。
“還說咧!兩個人倒像老朋友相聚般,談天說地話家常得聊個沒完。”他在一旁看得不知該氣還是該憂。
“幹麼?吃味了。他是殺手耶!我總不至於和他私奔月下。”維絲娜覺得他吃醋的表情真可愛。
“什麼時候嫁給我?”說來說去,他仍不忘求婚。
拍拍額頭哀號。“求婚也得看時間吧!現在什麼時候、什麼狀況都搞不清。”天呀!她快發瘋了。
“我是在想你會不會一時迷糊而點了頭,不再出怪招敷衍我。”他開始覺得鬼影說得對,女人不要太理智才好。
“是哦——我看起來像是那種會失去理智的人嗎?別傻了。”折騰了大半夜,她困死了。
“我就是傻。”周恩傑小聲地咕咬著。
“你說什麼?”
“沒有。對了,你的傷口沒事吧!”他後知後覺的拉開她的晨褸,檢視腹部的傷勢。
“傷勢好得差不多了,隻有你緊張兮兮地當成絕症,害我那群夥伴背地裏笑我是殘廢狐狸。”她想到連上下樓梯都有專人伺候,覺得真是羞死人了。
“你是世界上最可愛的狐狸。”他俯在她傷處輕吻傷口,順著曲線一路往上親吻。
“你……你在幹什麼?”她感到一陣快感由下往上攀升。
“愛你。”他已經忙得沒空多言。
“我……不……不行啦!傷口還末……”維絲娜想阻止他。
“我會很小心的,絕不會弄傷你。”舌頭和唇交替的舔撫山丘上的牡丹,他雙手忙碌地褪去彼此衣物。
袒裎相見的雪白身軀,勾引男性潛伏的欲望,嬌囀鶯啼的呻吟聲,摧毀他僅剩的自製力。
花心輕折,露滴牡丹開。相隔十年後,兩具相愛的靈魂終於結為一體,緩綣蜜愛,旖旎難舍,濃濃春色溢滿鬥室。一番雲雨後,雙雙疲累的墜入甜夢中。
在維絲娜的強烈要求及設計下,聯合國部隊齊心在中南美洲進駐兵力,防止恐怖分子大肆擴充軍力,壓製蠢蠢欲動的私人部隊。
強漢頓將軍就是第一個被聯合軍圍剿的軍團,他強大的軍力在極短的時間內被瓦解,在自顧不暇的情況下,無力再杯葛亞洲和平會議。
其他泰緬地帶的大毒嫋或多或少接到聯合國的警告,進而收斂了些氣焰,安分不惹事。
至於那份受雇或偏激的殺手及恐怖分子,在維絲娜以及夥伴們和警方合作之下,全都被掃蕩一空,和平會議得以光明正大的進行。
但是正當大夥鬆口氣剛放下戒心之際,一場無名的大火從周恩傑的公司竄起,燃燒的速度驚人,火舌高人雲空。
“怎麼回事,火從哪裏燒起來的?”維絲娜一陪同周恩傑從國會回來,就看到這場大忙。
“好像從三樓的雜物間一路往上悶燒。”伯爵鴉從逃出的員工口中得知大概。
“消防人員的效率真慢,等他們到達隻能賣燒烤人肉呢!”她隻能在一旁幹著急。
“看熱鬧的人太多,堵住北邊的通道,南邊又發生連環大車禍,消防車根本過不來。”伯爵鴉覺得台灣人的心態可議。
“恩傑他得勞心的處理這場混亂,希望他能撐得過。”維絲娜憂心地看著大火,礙於火勢過於凶猛,加上缺乏防火設備,不然她一定衝進去救人。
“我看這場火不單純,大樓有完善的防火設施,怎麼一場小火會延伸到整幢大樓?”
大樓的防火設計是隻要有小火花,天花板會自動噴射大量水氣滅火,而這次火燒得這麼旺盛,火警鈴居然無動於衷,導致許多人受困在火海之中。
“是人為縱火的嗎?可是誰和周家有仇,居然放火燒及無辜。”她實在想不出有誰這麼惡毒。
伯爵鴉罵道:“真是喪心病狂,八成是個瘋子,不然就是被人拋棄——”
拋棄?!驀然兩人瞠大眼睛,眼神中有著共同的答案。
“楊音庭。”他們直覺地脫口而出。
姓楊的女人?鬼影的話在維絲娜腦中響起。為什麼她遺忘了他的警語,若能早點提防,就不會造成今日的傷害。
“我們太輕忽女人的報複心。”伯爵鴉感到女人心真是可怕,不惜以火毀滅自身
“是我的疏忽,我該清楚受傷的女人跟受傷的獅子一般,攻擊性強過常人。”她太沉迷於情愛之歡。
消防車終於突破重圍,開始救火滅火的工作,二梯高高地升起,靠近呼救的人群,緩緩地將他們-一接下地麵,但是火勢依舊毫不留情地燃燒。
此刻楊正齊和周恩傑一臉愧色的走過來,兩人欲言又止地張口卻發不出聲音。
“你們到底想說什麼?不要把苦瓜種在臉上好嗎?”伯爵鴉沒耐性地凝照著他們。
“如果是因為愧疚就免了,反正被燒的不是我的公司。”維絲娜以為他們已查到縱火者是誰,所以才一臉抱歉。
“慧兒,你答應我一定要鎮靜,絕不可衝動。”周恩傑很不想告訴她這件事,但是又不得不說。
“什麼事?和我有關的?”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剛剛從十樓被救下的黃經理說,他們先被三個果敢的人帶至安全地點,才得以被平安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