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理智點。”隱狼看到維絲娜眼中捉弄的光芒,心頭是一陣發寒。
她捂著胸口佯裝痛心。“相信我,理智是我的第二生命,而第一生命是——哈!瘋狂。”說完,臉色立刻變成嘻皮麵。
“請努力。”這是伯爵鴉好不容易忍著笑說出的一句話。
瞬;司,一枝紅色的簽字筆化身成彩筆,很快地描繪出一幅圖畫——荒野中有狼想息,烏鴉停在樹梢上,樹幹枝節盤著酣睡快掉下去的蛇。遠處的狐狸露出角償的笑意,直視著挖土的老鼠。
同樣的圖樣在欲逃卻逃不掉的尋鼠腳上,維絲娜留下流芳萬古的巨作.
“想開畫展嗎了別讓你的藝術天分失落,這個世界需要天才的誕生。”伯爵鴉誇張地展現演技。
“我!終於有人懂得賞識真正的美感,太感謝你了。”維絲娜雙手緊握著他的手搖晃,配合著露出感動的表情。
“拜托,我在吃東西,別害我反胃。”藍蛇覺得惡心,暗罵,兩個神經病。
“我的病情好像加重了,快叫醫生急救。”尋鼠受不了的兩眼翻白,隻差沒口吐白沫。
隱狼更酷地說:“精神科在東邊大樓。”
“藝術是精神食糧,我們木能怪他們沒有欣賞的眼光,畢竟沒有靈魂的人是感受不到。”伯爵鴉一副“請原諒他們無知”的救世主模樣.
尋鼠用她不上石膏的腳踢了他一下。“去你的,死烏鴉,當我們是吸血克還是中國僵屍。”
伯爵鴉裝出痛苦的表情。“暴力家,你真的符合身殘心不殘的精神,下腿這麼狠。”
五人嘻嘻鬧鬧地開玩笑,以打發無聊的住院時間。
伯爵鴉突然冒出一句,“聽說你打算辭掉工作外遊戲的時間已結束,他覺得該談點嚴肅話題。”
“稍息真靈通,前腳才遞上辭呈,後腳就得到線報。”維絲娜的笑容中有抹澀意.
“慎的打算放棄,不心疼?我們都知道你很愛這種工作。”就是因為有相同愛好,五人才聚集在一起。
“誰說不心疼,疼得骨頭都在大吼著不要,可是這次的意外叫我放棄,放棄自己的不舍。”她感到一陣感傷。也許有人說愛情是她放棄的主因,其實不然。這次疏於防範的大火,讓一向自視甚高的血狐狸失去平日的水準,險些令同伴葬身火海,她自責的無法再領導他們,所以自願引退。
“我會舍不得你。”藍蛇眼底有著滾滾淚光。
維絲娜摟著她的肩膀輕靠著。“傻瓜,台灣隻是地球上的一個小點,想我時就轉動地球儀,我就會在你麵前出現。”
維絲娜舍不得這群出生入死的同伴。多少年了,大夥兒鮮少分開過,如今分別,再見之期實難預料。
“誰來代替你?”他們的分別教隱狼怎能不難過,尤其在他終於認同這個小不點的中國娃娃時。
“哈維,你在哭嗎?給我酷一點,你是隻狼耶!”他們惹得她也想掉淚。
“幹脆咱們一起退出算了,少了個出點子的狡猾狐狸,這行飯還咽得下去嗎?”伯爵鴉天真的突發奇想。
維絲娜笑著看這隻可愛的烏鴉。“據我所知,你們會有一個新領導者,你們猜是誰?”連她剛知道時都有些意外。
“誰?哪個痞子敢接下這個爛攤子。”他們意興闌珊地問,不在乎誰來接手。
“再野正次,代號火鷹。”
“他?!哎喲喂!有沒有槁錯,那個溫吞謙和的完美先生?火鷹這個代號實在不適合他。”怎會是他?大怪異了。四人簡直不敢相信。
維絲娜不以為然地說:“我討厭他,但不可否認他有點料,所謂會咬人的狗不會吹。”她知道若是沒有實力,他在聯合國的地位不會與她相等。
“我無法想像平野正次當我們頭頭的樣子。”光想就發抖,到時得拿著尺做人。尋鼠畏縮地想著。
“我們一定會被他悶死。”他無趣得像白開水。藍蛇不敢想像以後的日子有多枯燥。
“他比較像動物管理員。”伯爵鴉傻傻地說出實話,引來一堆大眼瞪。
他們全部以動物之名為代號,他這麼一說不就擺明的平野正次是來管理他們這群動物的?難怪招來怨總。
“我隻能說……日子還是得過,大家就各自珍重吧!反正輪不到我糖渾水。”維絲娜是準備拿著板凳看猴戲。
“哎——”四人齊歎。
“好好事受你們僅剩的美好時代。”她會在精神上予以支持。維絲娜在心中這麼說。“你來了,坐呀?”周夫人煙雅地泡著茶,細語柔聲的招呼維絲娜。
“夫人,你特別請人找我來有事嗎?”自從她的真實身份被揭露後,周夫人對她的態度一直不甚熱絡,所以她感到質疑。
周夫人美爾一笑。“你不是已經答應恩傑的求婚了,應該改口了吧!”
“唱片?”她不情願地應一聲。想起這事她就有氣,她根本就是被逼婚的嘛!在頂樓等待消防人員救助時,周恩傑突然瘋性大發的求婚,堅持她不點頭允婚就不上雲梯,四周一陣鼓噪聲不斷的催促,逼得她不得不點頭。
“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請你到這裏吧!說來很慚愧,我是想向你懺悔的。”
“懺悔?!”維絲娜覺得太誇張了。“我們之間好像沒有結怨。”她心想,除了當年一事,周夫人沒有勇氣挺身仗言之外,她們應該沒有過節。
“我是希望你能代替芬雅接受我的道歉,當年是我對不起她。”周夫人神情上一片內疚之色。
維絲……應該說坦子慧,卸任的前聯合國探員,現在她已經不是血狐狸維絲娜-坦。
“不。是我個性大衝動了,硬是要母親和我一向離開周家。”坦子慧以為周夫人愧疚的是這件事。
周夫人慈藹地搖搖頭。“我說的不是這一件事,是更久的過去。”每每想起,她就呼噓不已。
“過去的事?你曾做出什麼對不起我媽的事?”可能嗎?坦子慧覺得很懷疑。
“用的是你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們在一起求學時代的事了,日子過得真快。”周老夫人心想,一晃眼就是三十幾個年頭。
“夫……周媽媽,那麼久的事何必再耿耿於懷,我想我母親不會怪罪於你。”天啊!連古早的老古董都值得搬出來?坦子慧有點受不了。
“芬雅一直是個善良開朗的好女孩,更是一位值得深交的好朋友,若不是我的介入,她會和仲言幸福的生活。”更不會早逝。周夫人暗道。